第85章 不會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的

沈棟氣呼呼地離開,留下呆愣的司嫿,以及淺笑的盛寒川。

盛寒川低笑出聲,“他這脾氣倒是挺大的,雖然是罵你,但究其原因,還是在我。”

司嫿想都不想地說:“別理他,他就這麽個德性。”

盛寒川目光深深地盯著她,漫不經心地說:“你這話說得好像很了解他一樣啊!”

司嫿都不敢直視他,視線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還行吧!”

盛寒川意味不明的,“哦!”

司嫿強迫自己不要多想,偏偏視線釘在他的喉結上移不開,又忍不住往下,再多窺探一點。

盛寒川看著她鴉羽般顫動的睫毛,再往下是嫣紅粉嫩的唇,或許是酒氣上湧,他眼中浮現一點色氣。

司嫿感受到盛寒川的目光變得灼熱,她抬頭看過去,正好對上他滾燙的視線,心中一悸,趕忙別開視線,“我送你回去吧!”

盛寒川低低應著,“嗯。”

司嫿慌忙起身,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慌張,又不是第一次和盛寒川單獨相處,有什麽好慌的呢!

她拿了包,卻不見盛寒川站起來,她狐疑地問,“怎麽了?”

盛寒川按著額角,臉上竟是露出一絲虛弱,“酒喝多了,頭有點暈。”

司嫿確實聞到了濃重的酒氣,想來他的殺青宴,他必然被人灌了不少酒。

她遲疑著上去,“要我扶你嗎?”

盛寒川抬起一條手臂,“好。”

司嫿又猶豫一下,扶助他的手臂,一個不穩,竟是栽倒在他身上。

她驚了一瞬,趕忙爬起來站好,慌裏慌張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沒站穩。”

盛寒川看她一副做錯事的緊張模樣,扯了一下唇,“沒事。”

司嫿不敢再去扶盛寒川,怕發生剛才的事情,可盛寒川坐著不動,好像真的是醉了沒力氣再站起來。

她暗暗歎口氣,把心一橫,將盛寒川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扶著他的腰,讓他借力站起來。

盛寒川垂眸看著她白淨的小臉,半邊身體都壓在她身上,就這麽靠著她往外走。

司嫿一路將盛寒川扶到停車場,讓盛寒川坐進副駕駛座,做完這一切,竟是出了一身汗。

她繞到另一邊上了車,開了導航,見盛寒川沒係安全帶,忍不住提醒他,“安全帶沒係。”

盛寒川歪著腦袋靠著椅背,沒有要動的意思。

司嫿抿抿唇,彎腰湊過去,扯著安全帶給他扣上,抬頭看他一眼,又迅速坐回去,發動車子。

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司嫿看他喝醉了想讓他閉目休息。

到了盛寒川所住的小區後,司嫿看他這樣子,不得不送他上樓,隻是她之前來是來過,卻不知道盛寒川住幾樓幾號。

司嫿扶著盛寒川走到電梯間,“哪一層啊?”

盛寒川低頭看她,慢悠悠地回,“頂層。”

司嫿應了一聲,想他居然是清醒的,還知道回答她的話。

她扶著盛寒川進電梯,按了樓層鍵,一邊靠著電梯壁,一邊扶著盛寒川。

她從沒想過和盛寒川這般親近,近到跟擁抱沒什麽區別,男人的氣息不斷的在她鼻尖縈繞,繞得她心跳加快。

此時此刻,密閉空間,好像氣味更加濃烈了似的,直弄得她頭暈,甚至有點心猿意馬。

“叮”地一聲,拉回了司嫿的思緒,她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扶著盛寒川出了電梯。

一層一戶,絕對的私密,很適合盛寒川這樣身份的人居住。

盛寒川按了指紋解鎖,司嫿本來不想進去,但盛寒川打開了門,裏麵仿佛有什麽**著她似的,本能的往裏跨了一腳。

玄關的燈打開,盛寒川指著一側的櫃子,司嫿從裏麵取出拖鞋,看著盛寒川換上,她跟著換了鞋子。

客廳的燈光是橘色的,襯得一室暖色,同司嫿所想的不一樣,盛寒川所住的房子裝修竟是偏暖色調的,而且透著一股子溫馨氣息。

一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盛寒川巨大的寫真照,對麵的沙發是淺色調的,上麵散落著幾個柔軟的布藝抱枕。

盛寒川坐在沙發上,就隨手拿了一個抱在懷裏,俊美安靜,竟是透出一股柔和乖順,一掃平日裏的清冷氣質。

司嫿默默咽咽口水,窺視了偶像住的房子客廳就行了,壓根不敢去看他的臥室,那實在是過於隱秘。

她把人安全送到家,自然要功成身退,“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啊!”

盛寒川漆黑分明的眼睛看著她,“嫿嫿,我想喝水。”

司嫿,“……”

她與盛寒川對視幾秒,認命地去廚房給他拿水,看著他喝水的樣子,心想他怎麽突然看起來這麽乖啊!

盛寒川將杯子遞給她,單手撐著腦袋,“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的房子?”

司嫿心裏激動不已,又強行克製住自己,假裝淡定,“不好吧!”

盛寒川丟掉抱枕,站起來,“我這裏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司嫿,“……”

她沒這麽想啊!

盛寒川轉身往旋轉樓梯走,司嫿遲疑著跟了上去,心想反正來都來了,不看一眼,蠻虧的。

房子是躍層的,一樓是客廳廚房,二樓是臥室和書房,還有一個小的健身房,簡單明了。

同司嫿所想的黑白灰不一樣,盛寒川的房子很溫暖,同他的氣質不符,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司嫿參觀完,惦記著盛寒川喝醉了要早點休息的事,“房子看完了,你洗洗睡吧,我先走了!”

盛寒川靠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撐著額角,似笑非笑地說:“沈棟還真是白擔心了!”

司嫿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盛寒川不知道她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裝沒聽懂,他審視著她,半晌才說:“你這記性還不如我一個喝醉了的人。”

司嫿怔怔地想起沈棟忿忿然說的那句話“霸王硬上弓”,她嘴角抽了抽,認真地說:“他確實是瞎操心,我怎麽會對你亂來呢!我已經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不會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的。”

盛寒川雙眸微微眯起,隱隱透著涼意,意味不明地開口,“嗬——”

他這個單音節的字,聽起來頗有幾分嘲諷的意思,司嫿想他是不信她的保證,趕忙舉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盛寒川打斷她,“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