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盛寒川下手很重又很黑

盛寒川十五歲入行拍了第一部電影,隻是一個本該不起眼但偏偏大火的配角,自此走上演員這條道路,並且一發不可收拾,拿獎拿到手軟。

除卻必要的商業活動,以及電影宣傳,他不會將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公眾視野,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給人的感覺總是淡漠疏離的,一度被粉絲們稱之為雪嶺之花,所以很難想象這樣矜貴高冷的男人動起手來會是什麽樣子。

程昊卻是為數不多的見識到了的人,盛寒川下手很重又很黑,他挑的地方非常的刁鑽,表麵的傷不會過於明顯,但又疼得讓他覺得還不如死掉算了!

蔣墨琛坐在沙發上懶散地叼著煙,欣賞著盛寒川動手狠戾樣子,畢竟難得一見,如果掛出去付費觀看,隻怕能擠破盛寒川票房最高的電影。

程昊疼得整個人都蜷縮在起來,一聲又一聲地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蔣墨琛笑眯眯地說:“行了,再這麽打下去,人就沒了,這麽個敗類死就死了,但是連累到你,不劃算。”

盛寒川麵無表情地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猥瑣又羸弱的男人,他還真沒要打死這人的想法。

夏琰的電話恰好進來,盛寒川接通就聽見他說:“夏瑤已經醒了,但是司小公主還沒醒,而且她的情況有點不太對。”

……

夏瑤醒來後,簡單地了解了一些情況,先是後怕地小哭了一會兒,然後爬下床去看司嫿。

司嫿像是被噩夢魘住一樣,眉頭緊皺,小臉毫無血色,甚至寫滿了懼怕,人還有輕微的顫抖。

夏瑤的眼睛又濕了,“哥,嫿嫿她怎麽樣了啊?你快救救她啊!”

夏琰皺眉不語,夏瑤都醒來沒事兒了,可司嫿為什麽醒不過來呢?他都弄不清楚司嫿是怎麽了!

夏瑤見他不說話,急得都哭出來了,“哥,你想辦法救救嫿嫿啊!嫿嫿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就去死!”

夏琰沉聲訓斥,“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夏瑤淚水漣漣,“上次秦少雲的事情,是我帶嫿嫿去的江遠的別墅,這次程昊算計我們,也是我約嫿嫿出來的,兩次都因為我,嫿嫿要是真的出事,我就把命賠給她!”

夏琰拍拍夏瑤的腦袋,“別說胡話!她不會有事的,有哥在呢!”

夏瑤哭起來就有點停不下來,尤其是想到了身邊的一些事情,“哥,爺爺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掃把星,我會連累到身邊的人,他們都會因為我變得不幸,爸媽是這樣,哥哥是這樣……”

夏琰沉聲打斷她,“夏瑤,不許在胡說了,司嫿她不會有事的,你別自己嚇自己,也別什麽事情都往身上攬。這次的事情是程昊幹的,跟你沒關係!”

夏瑤淚水糊了一臉,緊張兮兮地盯著司嫿,小聲喊著司嫿的名字,“嫿嫿,嫿嫿……”

夏琰沉默地看著儀器上的指標,生命體征是正常的,司嫿醒不過來應該是別的什麽原因。

……

盛寒川和蔣墨琛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醫院,司嫿依舊昏迷不醒。

夏瑤哭得眼睛又紅又腫,看起來可憐得不行。

蔣墨琛心疼地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低聲斥道:“你哭這麽厲害幹什麽?司嫿又沒死!”

他這個死字一出口,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夏瑤又哭得稀裏嘩啦。

蔣墨琛,“……”

盛寒川不悅地看他一眼,“把人帶隔壁病房去!”

蔣墨琛半摟半抱地帶著夏瑤離開,嘴裏小聲地哄著她。

盛寒川同夏琰問了司嫿的情況,然後看著司嫿的情況,同樣地將夏琰趕了出去。

病房裏就剩下盛寒川和沒有意識的司嫿。

好像才半個月前的事情,司嫿因著被他泡了一夜的冷水而高燒不退,也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那天晚上,司嫿給自己喂藥,意圖跟他發生關係。

他是知道有人給男人下藥要生米煮成熟飯的,卻沒見過給自己下藥這種路數的。

她做事還真是不按常規出牌啊!

這次是程昊給她喂藥,他到的時候,她還強撐著,不想讓程昊碰自己。

她撐了那麽長時間,沒崩潰掉已經不容易,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遲遲沒有醒來?

盛寒川坐在床邊看著即便睡著的狀態依舊恐懼的司嫿,低聲說:“司嫿,已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他不知道司嫿能不能聽見他的話,但看她的反應,可能完全沒聽見。

她的眉頭緊皺,看起來不安極了,他抬起手,慢慢地落在她的額頭上,動作極輕極柔地撫著她額頭的褶皺。

他認識司嫿很久了,司嫿出生後,他母親就帶他就到醫院看過她。

當時司曄指著嬰兒**的司嫿,興奮地跟他炫耀,“盛寒川,我有妹妹了,我妹妹好看吧!”

嬰兒閉著眼睛,實在是看不出來哪裏好看,也就是比一般的嬰兒要白一點吧!

司曄是個十足的妹控,經常跟他分享司嫿成長的照片,她會走路了,她會喊哥哥了,她開始換牙了……

盛寒川的記憶裏充斥著有關司嫿成長的種種,但他從沒想過這個小姑娘哪天突然長大了,還來對他表白,甚至熱情似火地說要追他。

他不喜歡這種比自己小六七歲不成熟的小女孩,她們心性不定,對人和事物喜歡的時間有限。

可司嫿對他倒是真的算得上堅持,三年的時間,挺長的,至少超過了他的認知。

盛寒川嘴唇間溢出一聲低笑,未成年的小姑娘,哪裏知道什麽是喜歡一個人啊!

他收回思緒,看到司嫿臉上的恐懼不安慢慢地消了下去,竟是變得平和,就連呼吸都變得均勻,像是從噩夢中解脫出來。

盛寒川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凝視司嫿,而且還是睡著了安靜的司嫿。

她的皮膚白皙柔嫩,不知何時褪去了嬰兒肥,臉蛋越發的精致,而她的身上有種少女的明媚甜軟,混雜著女人的成熟文靜。

司嫿隱隱察覺到有強烈的視線在看她,慢慢地張開眼睛,入眼的竟是一張精致俊美的臉。

她恍恍惚惚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因為聲音過大而嚇走了眼前的人,“盛,盛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