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咎由自取
處在輿論中心的司嫿好幾天都沒有出門。
一是圈子裏議論紛紛,她懶得去應對那些流言蜚語。
二是司家強勢打壓秦家,司曄他們不想讓秦家人到司嫿麵前說三道四,免得惹她心煩。
至於依舊在醫院裏躺著的秦少雲,對司嫿謀害他一事撤銷指控,言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樓的,與司嫿無關。
圈子裏謠言四起,有人相信司嫿是無辜的,也有人覺得秦少雲是迫於司家的強硬不敢胡說八道。
司嫿在家閑來無事,時刻盯著網絡上有關喬念的消息,喬念這邊風平浪靜,偶爾發一條宣傳微博,沒有私人的動態更新。
這天,蔣墨琛喊了司嫿出來吃飯,司嫿到了地方,才發現盛寒川和夏瑤都在,甚至連之前見過兩次的夏琰也在。
夏瑤雖然每天都有和司嫿發消息,但是見麵還是有不少的話要說,她拉著司嫿坐在一起,小聲地說話。
蔣墨琛含笑打量著司嫿,“小花兒你在家裏待了幾天,好像瘦了不少啊!”
司嫿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沒有吧,我感覺還是老樣子啊!”
蔣墨琛偏頭看向盛寒川,“你覺得呢?”
盛寒川若有似無地打量司嫿,漫不經心地說:“沒太大變化。”
蔣墨琛嘖了聲,“你說這話,要麽是太不關心她以前是個什麽樣子,要麽是眼瞎。”
盛寒川,“……”
司嫿每次聽蔣墨琛說話,總覺得他是在有意無意地調侃她和盛寒川,但她硬是不敢說,免得是自己想太多,顯得是她自作多情。
夏琰溫溫笑著,“女孩子隨著年紀增長,瘦一點半點很正常,尤其是有嬰兒肥的,臉稍稍瘦一點,會很明顯。”
司嫿就是帶有嬰兒肥的,長得像娃娃一樣精致,這臉上的肉少一點,又更加的精致。
盛寒川再看司嫿,似乎印證了夏琰所說的一樣,她臉上的青澀稚氣少了不少,多了些微末的成熟精致,越發的清純貌美。
蔣墨琛看著司嫿,“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難怪我一眼就覺得哪裏不對呢!”
司嫿,“……”
夏瑤瞪著他,“你這麽關心我家嫿嫿幹什麽,她瘦沒瘦跟你有什麽關係啊!”
蔣墨琛笑著調侃,“你這是吃醋?”
夏瑤炸毛,“沒有,絕對沒有!”
蔣墨琛笑意深深,儼然是默認了夏瑤是在吃醋這件事,心情愉悅。
夏瑤被他看得不舒服,重重地哼了聲,她看向司嫿,“嫿嫿,那個喬念,你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對於在背後捅刀子的惡毒女人,夏瑤真是要氣壞了,偏偏司嫿說暫時不要做什麽。
當著蔣墨琛的麵,她再次提起喬念,就是有意說給他聽的,又或者是告訴盛寒川,喬念就不是好人。
夏瑤還有另外的私心,她想看看盛寒川是什麽反應,畢竟是和他相過親的女人。
倘若盛寒川有意包庇,甚至不幫司嫿出這口惡氣,那不就說明盛寒川對喬念有意嗎?
司嫿倒是不知道夏瑤心裏的彎彎繞繞,她輕笑著說:“真要對付她,還得找準時機,時機很重要的。”
夏瑤好奇地問,“什麽時機?”
司嫿笑了笑,沒說話,她的手機有電話進來,沈棟打來的。
她拿了手機去包廂外麵接聽,沈棟直入主題,“上次你跟我說要參加我們公司辦的選秀節目,現在差不多籌備好了,你還要參加嗎?”
司嫿回的毫不猶豫,“要啊!”
沈棟輕笑,“我以為最近發生了秦少雲的事情,你會拒絕參加呢!”
司嫿好笑地說:“我為什麽要因為秦少雲的事情而放棄?秦少雲他算個什麽東西,影響不了我的。”
沈棟道:“行,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既然你要參加,那我就提前打好招呼,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司嫿客氣道:“謝謝!”
沈棟忙說:“別,你別跟我說謝謝,顯得我們的關係很生疏一樣!還有啊,你要是真的確定要入這一行發展,你簽我們公司吧!有我罩著你,保證你順風順水!我把最好的經紀人安排給你,再給你找好助理,你看怎麽樣?”
司嫿失笑,“你想的比我還多,這個等晚點再說吧!”
沈棟沒強求她立即答應,“行吧!明天晚上出來吃個晚飯,我跟你具體說說。”
司嫿答應,“好!”
兩人說完話,司嫿看見了站在兩米之外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少雲的父親秦明海。
司嫿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秦明海出現在這裏,是巧合,還是他打聽到她在這裏,特地過來找她的呢?
秦明海見司嫿不動,三兩步上前,腆著笑臉,“司小姐,這麽巧在這裏遇到你啊!”
司嫿要笑不笑地看著這個之前去他們家氣焰囂張的男人,他現在這副嘴臉可真是挺好笑的。
“秦董,真的是碰巧遇到,還是你特地來堵我的呢?”
秦明海笑容滿麵,現如今麵對司嫿,壓根不敢擺譜,“司小姐,前幾天你一直待在家裏沒出門,我有心想見你,都被你家保鏢攔在外麵,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你出門,我當然得趕忙來見你啊!”
司嫿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手機上的吊墜,淡淡道:“秦董見我,我知道是為了什麽,不過你找我也沒用。”
秦明海沒想到司嫿一開口就把話給堵死了,他表情訕訕的,“司小姐,少雲是做錯了事,可他已經受到了懲罰,也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更不會出現在司小姐麵前,司小姐何必因為少雲一人犯錯,株連我們全家呢?”
司嫿冷漠不語。
秦明海又說:“俗話說得好,一人做事一人當,少雲他已經承擔了應有的懲罰,司小姐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秦家吧!”
司嫿譏誚道:“秦董,如果我們司家不是安城首富,沒有能力把你們秦家怎麽樣,是不是會被你們踩在腳底,任意欺負啊?”
秦明海表情一變,“怎,怎麽會呢,我們不是這樣的人!”
司嫿笑笑,“你們是什麽樣的人,我已經見識過了,我也不想跟你細細討論,你們家的事情,總歸是咎由自取。”
秦明海臉色難看得不行,他也是身居高位,人前顯貴了二三十年的人,何曾像現在這樣放低身段,求著一個小姑娘高抬貴手。
尤其是這個小姑娘還不買賬,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心裏氣得不行,連帶眼神都凶狠起來,可他又不敢對司嫿動手,隻能生生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