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十五年前,死了不少人

沈棟順勢請司嫿和夏瑤吃飯,定了一家烤肉店,要的小包廂。

他辦事效率高,在司嫿要對方資料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去辦,正好這人的事不難查。

司嫿看完沈棟給她發的信息,驚得說不出話來,這人竟是盛寒川的堂叔盛柏。

喬家的事兒,她隻和沈棟說過,當著夏瑤的麵,不好多議論,隻能再找機會同沈棟聊。

沈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場合不對,笑著聊些閑話,“你們今天出去逛街,有什麽收獲?”

夏瑤得意洋洋地跟沈棟炫耀司嫿送給她的項鏈,“嫿嫿送我的,好看吧?”

沈棟嘖嘖兩聲,“又占便宜!”

他說完夏瑤,就朝司嫿伸手,“我的呢?”

司嫿壓根沒想給他送禮物,自然沒他的份,被他當麵一問,多少有點尷尬。

夏瑤替她出聲,“沒你的份!”

沈棟不滿地說:“都是朋友,隻是性別有所不同,怎麽還厚此薄彼呢!”

夏瑤挑眉,理直氣壯,“那當然,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沈棟,“……”

司嫿知道沈棟就這麽個性子,倒不是真的要跟她要禮物,就是隨口開個玩笑。

他們一邊烤肉一邊聊著,夏瑤中途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事兒要先走,司嫿問了兩句,夏瑤含糊說了,拿了東西就急急忙忙離開。

沈棟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說:“跟盛柏在一起的女人是喬念她媽吧?”

司嫿點點頭,“是她!”

沈棟笑道:“難怪她離婚離得爽快呢,原來是早就鋪好了後路。”

司嫿深以為然,隻怕陸蓉早就有離婚的想法,隻是不想主動開這個口,讓喬長遠當這個冤大頭。

沈棟慢條斯理地說:“你以前是見過盛柏的,不過你現在應該沒什麽印象,這人年輕的時候就挺風流的,沒想到一大把年紀還跟陸蓉這種有夫之婦搞上了!”

司嫿看盛柏的長相,就知道這人年輕的時候長得不錯,她問,“盛柏有老婆孩子嗎?”

沈棟道:“應該說是前妻,孩子在國外,大概是盛柏這人玩得太凶,所以才受不了離的婚。”

司嫿心想既然盛柏是單身,陸蓉雖然離婚但也恢複了單身,兩人是正常在一起,倒是沒辦法大做文章。

沈棟語氣隨意地說:“他們盛家的人品性就不怎麽樣,盛家何止是出了盛柏這類人,盛寒川的幾個叔叔伯伯都不怎麽樣,到了盛寒川這一輩,那個盛季楓,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司嫿,“……盛季楓?”

她不久前才見過這人,衣冠楚楚的,說話不怎麽讓人喜歡。

沈棟笑意深深,“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跟你細數盛季楓的種種偉績,三天三夜怕是說不完。”

司嫿嘴角抽搐,“盛季楓是盛季楓,盛寒川是盛寒川,盛季楓是個人渣敗類,不表示盛寒川也是啊!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沈棟道:“基因懂吧?那是刻在骨子裏的!”

司嫿,“……”

沈棟突然歎口氣,“說起來盛家最優秀的當屬盛寒川的大伯,可惜啊,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司嫿雖然當了盛寒川十年粉絲,可沒關注過他的私生活,網上有關他的身份背景之類的私密之事少之又少。

鬱蘭馨說過談戀愛可以,但是不要嫁進盛家,盛家水深很麻煩,現在聽沈棟這話,好真是這麽回事兒!

司嫿好奇地問,“他大伯怎麽死的?”

沈棟回憶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說:“要是沒記錯,應該是死於一場車禍吧!當年那場車禍還挺嚴重的,大概是十五年前,死了不少人,其中還有喬家的那位接班人!”

司嫿腦子裏嗡地一聲響,手碰到旁邊的手機,竟是將手機帶到了地上,摔出啪地一聲。

沈棟狐疑地看著反應這麽大的司嫿,“嫿嫿,你怎麽了?”

司嫿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她父親喬長寧就死於十五年前的那場慘烈的車禍。

沈棟所說的喬家接班人,那不就是她父親喬長寧嗎?

司嫿有種眩暈感,她慌忙地彎腰去撿手機,克製著洶湧的情緒,回道:“沒事兒,就是聽說說的好像這件事情很慘啊!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沈棟狐疑道:“十五年前,我雖然才八歲,但是我跟我爸去參加過盛家大伯的葬禮,也聽我爸媽議論過這件事情,說是太可惜了,安城年輕一輩子最後才華的兩人同時死於一場車禍。”

司嫿沉默不語,按照她上輩子的年齡算,十五年前,她也七八歲了,她清楚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

原本約好了一家人出去吃飯,可左等右等沒有等到喬長寧回來,她母親幾次打電話都打不通,開始焦慮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或許是夫妻之間心有靈犀,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等到的是她父親出車禍被送醫院搶救的消息。

一家人匆匆忙忙地趕到醫院,等到的消息竟是搶救無效死亡,她母親生生厥了過去,而她則茫然地問醫生,搶救無效是個什麽意思?

她不敢相信早上出門還跟她有說有笑的父親就那麽沒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他的人,聽不到他說話。

當年司嫿年紀小,隻知道父親死了,哪裏會關心那一場車禍死的還有誰。

司嫿腦子裏亂亂的,她問,“盛家有查明車禍的原因嗎?”

沈棟看司嫿的情緒有點不對,他搖搖頭,“不清楚,可能就是意外吧!”

司嫿有時候會想哪有那麽多意外,就算是意外,怎麽會剛好被她父親和盛寒川大伯碰上呢!

她慢慢平靜下來,說道:“可能這就是命!”

沈棟忍不住笑了一聲,“你這話說的多少有點滄桑感。”

司嫿心想她是死過一次的人,當然感悟比較深,她同沈棟說了幾句話,便借口要去洗手間。

她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澆臉,冰涼的水能緩解她躁動的情緒,讓她冷靜。

司嫿看著鏡子裏陌生卻已經熟悉的麵容,手慢慢地摸上自己的臉,她怎麽都要忘了喬雪長什麽樣子呢!

有人從外麵進來,看到洗手池前的司嫿,狐疑地喊了一聲,“司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