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中有難

“在這。”我朝他招手喊道。

見到我後,劉程走過來坐到了對麵,幾天不見,他憔悴了不少,看來家裏真的出事了。

隻見他滿臉黑氣,從地閣直衝印堂,這表明他家中有難,被小人迫害出了狀況;而他的鼻梁上還冒起了一道青筋,鼻梁在麵相中為財帛宮,預示著他近期會破財甚至有不好的事發生。

“你爺爺的事都處理好了?”還沒等我說話,劉程就已經先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對了聽宿舍的人說你這幾天都沒回學校,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他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然後搖頭說沒有,就隻是不想上課而已。

“真的?”

“真的,我騙你幹什麽。”劉程眼神閃躲,明顯就是在撒謊。

既然他不承認,我也不急著拆穿他,而是又觀察起他的麵相。很快,我就發現了他父母宮上的問題。

父母宮為前額天庭左右的日月角,左邊日角代表父親,右邊月角代表母親。劉程右邊月角低陷,偏斜,說明他母親早喪,他從小缺少母愛,這一點劉程曾經和我說過,在他七八歲的時候他母親就因病過世了。

而左邊的日角雖然豐隆均勻,可現在卻氣色黑暗,這說明他家裏出事的是他父親,極有可能危及到了性命。

“好久沒見到劉叔了,他最近怎麽樣?”我假裝不經意,故意問道。

劉程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回道:“能怎樣,還不就是老樣子在工地上忙活他的事。”

他父親是個包工頭,一年到頭忙得很,極少回家。自從劉程母親過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好好體驗過與親人相處的感受,他父親劉武知道有愧於他,所以在物質上都盡量滿足他。

在學校裏劉程的家庭條件雖然不是最頂尖的那群,但也遠遠高出了大部分人。

記得大一剛到學校的時候,班裏人都被劉程粗狂的長相以及高大魁梧的身材給震懾住了,誰都不敢招惹,他也在班裏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私底下還是有人給他偷偷起了個金剛的外號,聽說是根據某部電影裏的巨型猩猩起的。

後來得知了這事,劉程氣得把起外號的男生給打了一頓,把人打得住院,還放下狠話說誰以後再喊他這個外號,就是同樣的下場。

結果自然是劉程賠了那名男生的醫藥費,還被學校記過處分,此後更是沒人敢招惹他。

那時候我和他本沒什麽交集,可得知自己喜歡的女生向我表白被拒了之後,劉程徹底盯上了我,處處與我作對,還曾當著全班的麵譏諷我,說我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不知道哪來的傲氣,不知天高地厚。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我當時就火了,瞪著他問他想怎麽樣。

劉程火氣也上來了,一拍桌子說有本事跟老子單挑,看我不拍死你,於是我倆打了起來。我倆打的凶狠,教室裏亂作一團,其他人拚了命的要把我倆分開。

比力氣我自然不及劉程,但是比恨就不一定,我發狠專攻他的要害,搞得他有些虛了,最後扔下一句算你狠,離開了。

後來他沒再惹我,不過有一次他闌尾犯了,宿舍裏剛好隻有我倆,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把他背出校門,打車送到了醫院。

等他出院後,來學校請我吃了頓飯感謝我,幾瓶酒下肚後,我倆也聊開了。提起上次單挑打架的事,他說我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打起架來這麽狠,簡直就是一條瘋狗。

“兄弟,你記住上次我可不是被你唬住了,而是因為怕你的狂犬病傳染給我。”他說道。

說完,我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從那之後我倆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哥們。

我有什麽事他都義不容辭的幫我,如今他家裏有事,我也不能不管。

“死金剛,當我是兄弟就說實話,到底出了什麽事?”見他還不說實話,我微怒道。

他這外號,估計現在也隻有我敢當著他的麵叫了。

劉程有些意外,但還是堅持否認。“真沒事,菜來了趕緊吃吧。”

這一頓,我倆各懷心思,沒吃多少就沒了胃口。

結了賬,出門這家夥就說還有事,暫時不回學校,讓我先回去。

我假意答應,看著他開車離開後,迅速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在他車後麵跟著。

司機饒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怎麽,女朋友跟人出軌了?”

這司機一看就是個八卦的主,我懶得和他廢話,嗯了一聲。

可沒想到這徹底提起了他的興趣,開始喋喋不休的吹了起來,說什麽這種事他見多了,光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就遇到了不少次。

我在一旁沉默不言,懶得搭理他。

十幾分鍾後,劉程開著車來到了醫院,我讓司機在醫院門口停下,準備下車。

“不對呀,出軌不是應該到賓館麽,怎麽跑醫院來了?”司機疑惑,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臉興奮。“臥槽,該不會是懷了別人的孩子,來醫院墮......”

懶得理會這個腦洞大開的司機,我扔下錢快步走進了醫院。

剛走進去就看到停好車的劉程,我悄悄跟著他來到了一間單間病房。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家裏的確出事了,而且出事的肯定是他父親劉武。

劉程前腳剛進病房,我就跟著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他父親劉武頭上包著紗布躺在**昏迷著。

“你小子,還不和我說實話。”我在他身後說道。

他被我嚇了一跳,驚訝的回過頭來。“你,你怎麽來了?”

“剛才見你第一麵,我就看出了你家裏有事,而且出事的肯定是劉叔,你不承認,我隻好跟來了。你還當我是兄弟不,這還要瞞我?”我氣不打一處來。

劉程一臉歉意,無奈道:“你爺爺剛去世,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再操心麽。”

白了他一眼,我走上前看了看**昏迷的劉武,問道:“劉叔這是怎麽了?”

“咳,別提了,前幾天在工地上發生意外,被掉落的幾根鋼筋砸到,還好他帶了安全帽,不然命都沒。”劉程歎了口氣,說道。“醫生說他現在命是保住了,但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就不清楚了。”

聽了他的話,我微微皺眉,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因為從劉程麵相上反應的狀況的來看,他父親劉武是被人害的,而不是什麽意外。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一切都要掌握實際的證據才能確定。

這時,病房外傳來一男一女有說有笑的聲音。

沒一會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和一個身材健碩的寸頭男人走進了病房。兩人見到我和劉程後,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