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冷哼,拽她過來狠狠親了一下
主臥是套間,進去之後是外麵的起居室。
進來之後,小顧延聽得更加真切了,而且,還聽到了女聲。
這兩人好像在吵架。
但奇怪的是,又沒有說話,隻有哼哼的聲音。
他抓緊加快腳步走過去,敲門。
咚咚咚三聲。
裏頭,立刻安靜。
然後,傳來了腳步聲。
門一開,顧延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大哥。”他仰頭。
厲玄深蹲下,俊眉間縈繞了一股不太耐煩的躁氣:“誰讓你進來的?”
“我……”他一頓,垂眸:“是我自己。”
“有事?”厲玄深滿臉都是被迫中斷的不悅。
顧延心想,大哥果然被嫂子弄得周身煩躁,於是就有了底氣,說:“我想跟你睡。”
“你說什麽?”男人沉了沉臉。
“我在酒店睡不著,想跟你睡,就回來了。”
這話,傳到了薑錦年的耳朵裏。
她剛好穿上衣服,穿了拖鞋就過來。
“是不是做噩夢了?”
薑錦年看到他心裏就變得柔軟,忍不住伸手過去摸他的臉頰。
下一秒,卻被小家夥躲開。
厲玄深眸色暗了暗:“立刻回你房間睡覺!”
“我要跟你睡。”顧延十分堅持。
厲玄深並不心軟。
他唯一的耐心,基本全給了薑錦年一個人。
所以,並不多言,直接抓起顧延的手將他拉出去。
“哎,你幹嘛!”
薑錦年看他如此生硬地對待一個孩子,就把顧延拽過來護住。
“好好說嘛。”
她轉身去拿了一顆橘子味的棒棒糖過來,剝開糖衣,溫柔地對小顧延說:“走吧,嫂子給你念故事書,好不好?”
顧延望著她漂亮的臉蛋,沉默不語。
他抿了抿唇,視線望向那顆棒棒糖,似乎在思考。
薑錦年握著他的手,心裏泛著疼痛感。
因為總會想起前世他被蘇沫斷掉的那雙手以及他毅然跳江的身影。
想到這兒,她的心就更軟了,“沒關係,我們陪著你,不怕。”
顧延聽到這兒,才出聲:“你們都陪著我嗎?”
“嗯,當然了。”薑錦年搖了搖厲玄深的手臂,對他使了個眼色。
男人不為所動:“男子漢,必須自己學會直麵困難,撒嬌和害怕都是懦夫的表現。”
顧延差一點就被說動了。
但是,一看到厲玄深臉上的薄汗以及脖子上的抓痕,就漸漸找回底氣。
“等我長大一點,就直麵,我現在還是個孩子。”
想了一下,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說:“那大哥你一個人睡,嫂子跟我睡。”
“嗬。”厲玄深冷笑。
薑錦年噗嗤笑出聲:“好了好了,就這樣吧,厲先生,你先休息吧,啊。”
一抹危險的氣息從男人眼中透出,他眯了眯眸,低聲道:“再說一遍。”
這威脅的口吻,絲毫沒有撼動薑錦年的心。
她道:“你一個人睡吧,我陪孩子。”
她靈動漂亮的模樣映入男人眼簾,頃刻間化作一團火在男人腹內燃燒。
他冷哼一聲,瞬間將她拽入懷裏,以吻封緘。
旁邊,小顧延突然被一隻大手捂住眼睛,嚇得身子縮緊。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聽到了低低的哼聲,以及,類似於含棒棒糖時發出的咂咂聲。
薑錦年脖子通紅,用力推開男人,眼睛透出嗔怒。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威脅意味很濃的一句響起:“你是我的女人,任何時候,我都是你的第一位,記住了?”
好霸道!
薑錦年低聲訓斥:“你幼不幼稚啊,跟一個孩子爭風吃醋。”
“嗯,我樂意。”男人又親了她一下。
她還能怎麽辦,隻能用軟的唄:“就三十分鍾,好不好?孩子還小。”
“十五分鍾。”男人啄了她一下,便鬆開,口吻不容置喙。
薑錦年以退為進:“好吧,那我先帶他過去。”
厲玄深嗯了聲,同時鬆開了覆蓋在顧延眼睛上的手。
待兩人走出去,厲玄深就走進了書房。
兩分鍾後,電腦畫麵裏出現了一張邪魅的俊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讓人有種他很深情的錯覺。
他的英俊跟厲玄深不同,論五官,雖不夠厲玄深的精致完美,但勝在氣質夠野夠邪,所以兩人站一塊兒,他也不會太遜色。
他身後的背景是白天,明顯處在另一個時差很長的國家。
“有沒有搞錯,我五個小時前給你發的消息,你現在才回?”
說著,他突然挑眉:“喲,氣色虛了,剛才幹壞事兒了?”
對於他一貫的調侃,厲玄深早已刀槍不入。
“我沒時間聽你瞎扯。”
霍霆息不緊不慢地進入正題:“你真的要吃掉高家?”
厲玄深一臉淡漠:“想求情?”
“嗬,我犯不著,我就是驚奇,你堂堂厲玄深,居然也會被愛情上頭,為了老婆這麽大動幹戈,少見啊。”
“高家本就在今年的計劃之內,這次是他們自己急著找死。”
霍霆息發出長長的哦,笑了:“我就說嘛,你這種無情無愛的冷血動物,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女人亂了一盤棋,咱們果然是同一類人。”
這話刺耳。
厲玄深淡淡皺眉,“少侮辱我。”
“嘖,怎麽能叫侮辱呢?我說的是事實。”
“玩弄少女感情後逃之夭夭的禽獸行為,我可做不出。”厲玄深嗓音冷淡。
霍霆息咳了咳,“你過分了啊,說話就說話,不許戳心窩。”
厲玄深沉默,並且朝他遞過去冷漠且蔑視的一眼。
霍霆息忙轉開話題:“言歸正傳,那趙家你準備怎麽處理?手下留情可不是你的作風,當初娶薑錦年,不就是為了……”
“我自有打算。”
低沉的男聲打斷他的話。
屏幕一閃,視頻已經被他切斷。
他靠坐在椅子上沉默思索著什麽,視線觸及桌上的照片,看到薑錦年明媚的笑臉後,他眸底的情緒,又變化了幾分。
顧延的房間內。
薑錦年已經念完了一段故事,低頭一看,好家夥,這孩子眼睛比她的還要明亮精神。
他好像一點也不喜歡聽,從頭到尾都在出神。
薑錦年其實也不單單是為了給他念故事才支開厲玄深的。
而是——
“小延,嫂子有件事想問問你。”
顧延看向她,沒說話。
她道:“這些天你跟你哥出差,都在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