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是,大哥有老婆了

蘇沫把人引到房間內才開始談話。

陳爽一臉憔悴,整個人仿佛在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門剛關上,她就要衝蘇沫跪下。

“哎,舅母,您是長輩,這可使不得。”

陳爽眼淚瞬間飆出來:“錦年不接電話,厲家不見我,高家不鬆口,就連我家老趙都借口出差沒有接我的電話,現在能救小曦的人,隻有你了。”

蘇沫給她倒了杯水,說:“事情我都明白了,您無需多說,隻是我沒想到錦年這麽狠心,到底是小曦的親姐姐,居然見死不救。”

陳爽麵露狠色:“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生她養她,結果她連我的電話都不接!真的氣死我了!”

蘇沫眼珠一轉,“倒也不能這麽說,說到底還是因為小曦做錯了事情,錦年有生氣的理由。”

陳爽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去看守所見過小曦了,她哭著跟我說這不是她的本意,她隻是受人指使,我相信她不會做出那麽歹毒的事情來。”

聽到這話,蘇沫垂眸。

試探地問了句:“她有沒有跟你說是誰指使的她?”

陳爽點頭:“她說是那個殺人犯李宗玉的主意!讓我立刻來找你,隻有你能救她。”

蘇沫道:“不著急,現在唯一的證據就是高笑笑本人的證詞,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證據可以直接有力地證明是小曦本人所為,法庭是講究證據的,至於高笑笑所言,我們可以說她是腦子撞壞了,一時胡言亂語。

總之,你讓小曦堅持到底,咬死不是她自己所為,像現在這樣,把一切都推給李宗玉,就說,是李宗玉早就看上了薑錦年,用死亡威脅她那麽做。”

陳爽點點頭:“之後呢?”

“證據不足,他們會放人的。高家要打官司的話,你們也不要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經過蘇沫這麽一說,陳爽心裏就敞亮了。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沫沫。”

蘇沫微笑:“我們是親戚,不用這麽客氣。隻是,在這陣風波結束之前,為了確保日後你們有事我能幫上忙,在此期間,我們先不要往來,以免外界風言風語。”

陳爽:“你放心吧,這點道理我明白,我不會給蘇家帶來麻煩的,小曦那邊也不會跟外麵的人提起你半句話,以後有事情,我們電話聯係。”

蘇沫微笑,很滿意。

“對了,如果你想跟錦年說清楚,可以從她父親那邊入手,我記得,她很聽她父親的話。”

陳爽豁然開朗:“是啊,我怎麽忘了那個人。”

說罷,也不久留,立刻離開了蘇家。

待人一走,蘇母走出來,挑挑眉:“這趙曦是遺傳了她媽媽的蠢,怪不得辦事能辦成現在這副蠢德行!”

蘇沫皺眉:“我今晚心夠煩了,別提她們。”

“我是擔心,要是趙曦脫口說出那藥是你送過去給她的,你怎麽辦?”

蘇沫不驚不慌:“嗬,推人下樓的不是我,下藥的更不是我,我隻是被她求得沒辦法了,才給她弄來那些藥,本來,也不知道她是用作何處。”

看她裝傻,蘇母噗嗤一笑,對她豎起大拇指:“高!”

蘇沫閉上眼,幽幽道:“陳爽母女這對棋子算是廢了,讓舅舅趁此事離婚算了,省得她們給我們添麻煩。”

“你放心吧,現在你舅舅已經在著手辦這件事了。這次趙曦差點害死薑錦年,厲玄深能放過她嗎,為了趙家不受牽連,這婚,是必須要離!”

瞧見蘇沫臉色登時陰沉,蘇母道:“好了好了,別氣惱,遲早有一天,你會取代這個薑錦年,成為玄深心裏最在意的那個。”

蘇沫咬牙:“我隻是不甘心,明明這次,是除掉她的絕佳好機會,差一點,就差一點。”

蘇母:“都怪那高笑笑!死也沒死成!”

蘇沫擺擺手:“多說無益,隻能再想法子。”

頃刻間,她心生一計,立刻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是小延嗎?我是蘇沫姐姐。”她露出微笑。

那頭,傳來沉悶的稚嫩嗓音:“姑姑,你有事找我。”

蘇沫微笑,“你現在認玄深做哥哥,那就不用叫我姑姑了,叫姐姐就好,姐姐呢,想拜托小延一點事情。”

“我欠你一命,有事情請直接說。”

“姐姐想讓你幫我照顧你大哥,你大哥睡覺的時候容易夢遊,你每天都要跟他睡一起,防止他到處走,好不好?”

那頭沉默了幾秒,說:“可是,大哥有老婆了。”

蘇沫:“你大哥那個老婆隻會惹他生氣,讓他沒辦法睡覺,所以姐姐沒有辦法,隻好拜托你,你要悄悄行動。還有,不要告訴他們,這是姐姐拜托你的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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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出來,薑錦年提出要看看厲玄深的藥,以此判斷他的失眠程度。

其實,這是她的試探。

她想試試厲玄深給不給她看。

在問出口之前,她心裏已經有一個答案。

按照之前的推想,那肯定是不給。

沒曾想,男人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讓芳姐把藥給她拿過來。

芳姐遞過來的時候,那袋子跟原本拿進門時的樣子一模一樣,沒拆開過。

薑錦年望向洗浴室的門,他正在裏頭洗澡。

她有點心虛,是不是不該懷疑他?

不成,這件事與蘇沫有關,所以肯定沒那麽簡單。

蘇沫是心理醫生,但是,據她所知,蘇沫很少給其他病人看病。

好像學這個,隻是為了當厲玄深的醫生似的。

畢竟這個隻是她的副業,她的主業是厲氏旗下某個分支的技術總監。

能讓她擱置主業兩年不管,難道就隻是為了治療區區的失眠?

就算是治療,一般而言,隻要每周抽出一兩天的時間給厲玄深看看就行了。

畢竟厲玄深也是大忙人,不是每天都能看病。

她越想越覺得失眠症隻是忽悠她的說辭,迅速打開袋子看裏頭的藥。

看完,她沉默了。

厲玄深開門出來,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

他在薑錦年身邊坐下,摟著她親了口,身上溫暖的沐浴露香味撲進薑錦年的鼻子。

“怎麽傻了?”他挑眉。

薑錦年拿起一瓶藥,一臉鄭重:“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