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嗓音沙啞的厲害:你想我死,嗯?

聞言,慕向晚就眼圈紅紅的看著他,笑著掉出眼淚,感激不盡的口吻:

“瑾哥哥,我知道你跟傅爺爺還有傅伯伯他們疼我,但……但我真的不想給你們添麻煩,我不想你們因此而招惹上戰南笙那個八字邪乎的女人……我聽說,所有人沾了她都很不幸……”

傅懷瑾打斷她:

“晚晚,你是師父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牽掛,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生前待我有恩,你是師父的唯一骨肉至親,

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戰南笙欺負而無動於衷。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你……今晚好好打扮打扮,我要當著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高調認下你這個妹子,嗯?”

慕向晚心底早已喜不自禁,但麵上卻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那……晚晚都聽瑾哥哥的。”

說著,又欲言又止,

“……昨天,戰南笙在傅公館吃了虧無功而返,她今晚會不會來搗亂?”

此話一出,傅懷瑾就濃烈的諷刺道:“老子就怕她不來。”

聞言,慕向晚便故作詫異的問道:“瑾哥哥,你這是?”

傅懷瑾眯眸:“她不是揚言就算山河倒轉都不給你賠禮道歉嗎?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音落,慕向晚就忙怯怯地道:

“瑾哥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怕她,我不想招惹她,你別逼她給我道歉了……”

說著,就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罵我是個上不了台麵的蘆花雞,說我這隻雞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更罵我是娼女所出骨子裏是個下流胚……

我身世不好,我不想在成人禮上招惹她,萬一她到時候抖出我親生母親的身份……我今後哪還有臉在京城立足?”

慕向晚越是這樣,傅懷瑾越覺得在他成植物人這兩年慕向晚被戰南笙給欺負得體無完膚。

因此他下定決心,必須給慕向晚出頭。

他在慕向晚話音落下後,就語重心長的道:

“晚晚,你無法選擇你的出生,但可以選擇你的人生。你難道要一輩子都受製於戰南笙並活在她的魔爪之下?

有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你往前大膽的邁出一步,勇敢的跟她正麵較量,你就能出人頭地,明白嗎?”

傅懷瑾這番話直接說到了慕向晚的心坎裏去。

她確實痛恨自己有那樣一個不要臉的母親,但她要什麽樣的人生完全可以自己選擇。

因此,她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後,便乖巧地回道:“我……知道了,瑾哥哥。”

她說完,就將目光瞥向旁處,壓下眼底的暗芒。

她今晚也怕戰南笙不來。

為了能把最心愛的男人搶回來,她已經做好了舍身成仁的準備。

隻要戰南笙敢參加她的成人禮,她就有把握置戰南笙於萬劫不複。

這麽想著,她視線收回,對身旁的傅懷瑾道:

“瑾哥哥,我是來喊你用午餐。”

頓了頓,

“你還沒說,剛剛因為什麽事發這麽大的脾氣?是不是洲哥哥又被戰南笙給勾走了?”

傅懷瑾麵無表情地冷嗤道:

“那個沒出息的東西,我看他早晚得死在戰南笙身上。昨天我瞧著他們在傅公館就鬧掰了,這才一夜的功夫,他這會又跟戰南笙廝混在一起了。”

越說越憤怒不已,

“戰南笙那妖婦究竟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讓他這麽快就忘了阿衍的慘死,少男的牢獄之災?”

這話一出,慕向晚心髒就抽擰了一下,心裏恨不能對戰南笙碎屍萬段。

這該死的賤人,又勾引她的洲哥哥。

心裏這麽想。

但,麵上卻不顯露半分。

她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後,就故作無比擔憂的說道:“……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話說得傅懷瑾沒太明白,他擰深眉頭,問:“什麽意思?”

慕向晚扯唇,苦笑道:

“瑾哥哥,你才蘇醒過來,有些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京城到處都在傳,誰愛戰南笙誰死,那些從前深愛著戰南笙的,無論是血濃於水的親人還是追求者都死了……我瞧著洲哥哥,他八成是愛上她了,我擔心……”

音落,傅懷瑾就掐斷煙頭,雙目猩紅地怒道:“我不許……”

因為憤怒到了極致,他許久才從胸腔裏說出剩下來的話,

“我不許。他不能對不起良辰。他要是敢背叛良辰的心,老子就廢了他!”

此話一出,慕向晚心底就痛快了。

要麽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呢。

她最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

就像當初,霍孝衍的死。

……

**

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戰南笙在一陣綿密的窒息中猛然驚醒。

她眼瞳驀然睜開,思緒尚未傳回大腦時,她整個人就便被慕西洲一股大力給撞回意識。

戰南笙眼瞳有幾秒不可抑製的皸裂,她是下意識就要揮拳打人。

但目的性很強的慕西洲怎麽可能會讓她如願打到。

他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嗓音染著蓄勢待發的強勢,啞聲道:

“噓~,千萬別動怒更不要發出不堪的調子,你的好閨蜜唐暮煙她正在外麵等你。”

頓了頓,

“我叫了你好幾聲但卻叫不醒你,想著大概這種方式更能讓你瞬間清醒,所以才試了試。事實證明,這個法子確實能立竿見影。”

戰南笙一天之內被慕西洲接二連三的厚顏無恥給招惹到了。

她深吸一口氣,鉚足力氣將被他壓著的一條腿掙紮開來,跟著便屈起腿對著他腹和襠的位置就是兩腳。

慕西洲避閃不及,一下就痛到懷疑人生。

他痛的額角青筋暴突,戰南笙趁機逃離他的桎梏,撈起床邊的落地燈就要朝他的頭頂上砸下去時,對上的就是一雙他濃稠到血紅的鳳眼。

他眸底好似藏著一團濃深的憂鬱,又似無法言說的傷痛。

他嗓音仍然是暗啞的,隻是嗓音裏是無法忽視的哂意,

“你想我死,大可不必髒了自己的手,你把我打死或者打殘於你而言,你怎麽都逃脫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頓了頓,

“你開個口,我自己動手,我死了也好,也算是一種解脫。”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怔在了原處。

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隆冬結冰的湖麵突然被龐然大物震碎,發出轟隆一聲巨響,轟鳴許久,久久不能平息。

她眼瞳更是凝縮的厲害。

她目光就那麽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像是要看穿他的靈魂,認識一個她從未認識的慕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