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舍不得了,舍不得對她下手

戰南笙在這時站了起來。

她把手上那把扳手扔到了戰擎麵前,輕笑道:

“我說過,你敢招惹我,我就叫你後悔出生。這話可不是隨口說說。你是自己打斷一條腿呢,還是我來?如果我來,那就不是殘了一條腿那麽簡單了。”

戰擎嚇得臉都白了,他拚命求著戰治國和藍英,“爸、媽……我不要被打斷腿……”

他話都沒說完,就被戰治國厲聲打斷,“你給我閉嘴。”

他衝戰擎吼完就對戰南笙怒道:“你不是說叫他給你磕三個頭並同意他跟慕向晚的訂婚就放過他的?”

戰南笙扯唇,譏諷道:

“當年你娶我媽的時候還立過誓,說此生隻忠誠於她一人,結果你還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臨時增加了一個要求,不過分吧?”

說到這,就直擊戰治國痛處,

“爸,您這繼子要是真的坐牢了,那傻子戰青衣將來可怎麽嫁好家人啊?不就是斷一條腿?斷了還能長起來。長好了,您這繼子又活蹦亂跳的了,戰青衣將來嫁好人家的概率也能大一點,您說呢?”

此話一出,藍英就尖叫一聲不要。

但為時已晚。

因為,戰治國已經撿起地上的扳手,對著戰擎的左腿就是狠狠的一下,跟著就是戰擎殺豬般的慘叫。

戰擎是被抬出戰南笙病房的。

戰南笙終於滿意了。

她心情不錯的對氣的眼睛都紅了的藍英道:

“別那麽瞪我,造成你兒子這樣的,是慕向晚。如果不是慕向晚,你兒子就不敢招惹我,如果他不招惹我,你兒子也不會吃這個苦。所以,你與其瞪我,不如想想怎麽替你兒子報仇,你說呢?”

無論戰南笙挑撥離間的成分有多大,此時此刻的藍英已經將慕向晚徹底給恨上了。

藍英跟戰治國走後的當天下午,慕向晚跟戰擎訂婚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上流圈。

慕西洲得到這個消息時,都是晚上八點了。

那會兒子,他正在參加傅懷瑾促成的飯局。

傅懷瑾,植物人躺了兩年,這是醒後第一次叫圈中摯友相聚。

推杯換盞間,慕西洲就喝高了。

他撐著額頭,半陷在沙發裏,閉眼休息。

傅懷瑾拿腳踹了下他的小腿骨,笑罵道:

“傻逼,都沒人灌你,喝那麽多幹什麽?心情不好?因為慕向晚還是因為戰南笙那妖女?”

傅懷瑾的圈子含金量比較高,名動京城的八大貴公子聚齊了三個。

他音落,唐家三少唐晉行就開口道:

“怎麽可能會因為戰南笙那妖女?那妖女就是被撞殘了阿洲也不可能多看她一眼。要我看,一定是因為晚晚。現在整個圈子都傳遍了,說晚晚跟戰擎那垃圾訂婚了……”

說到這,就正了正臉色,衝慕西洲昂了昂下巴,

“阿洲,真的假的?你養大的寶貝,連哥幾個都不給惦記,竟然肯便宜戰擎那垃圾……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昂?”

此話一出,原本還因酒精上頭而頭昏欲裂的慕西洲就睜開了一道嗜血的鳳眸,他沉聲:“你說什麽?”

聞言,唐晉行就詫異道:“你不知道?聽說,是你奶奶做主給慕向晚訂下的婚,訂婚對象是戰擎那廢物。”

音落,慕西洲就提著西裝外套站了起來。

傅懷瑾在這時,伸出一隻大長腿,擋住他。

他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在琉璃燈下清雋而冷魅。

他眯眸深看著慕西洲脖頸處清晰可見的吻痕,隨即眸色就冷了下去:

“慕西洲,你別告訴我,我躺著的這兩年,你愛上戰南笙那妖女了?更別告訴老子,你跟她已經睡過了。”

慕西洲答非所問:“讓開。”

他避之不談,傅懷瑾就確認慕西洲跟戰南笙滾過了。

他瞬間就怒火中燒,抬腿就揣翻了一個酒架,並撈起一個空酒瓶指著慕西洲怒罵道:

“你這樣做,是對得起阿衍還是對得起阿霖?”

傅懷瑾口中的阿衍和阿霖分別是霍孝衍和蔣少男。

霍孝衍已經死了。

蔣少男還深陷牢獄。

這二位,是慕西洲跟傅懷瑾共同的好兄弟。

他們一個死一個坐牢都跟戰南笙有關。

所以,在傅懷瑾仇人排行榜上,戰南笙首當其衝。

因此,傅懷瑾根本接受不了慕西洲碰了戰南笙這件事。

他沒有等到慕西洲回應,撈起空酒瓶就要朝慕西洲頭頂怒砸下去時,人就被反應過來的唐晉行給攔住了,

“哎哎哎……說話就說話,動什麽手昂?懷瑾,你怎麽躺了兩年了脾氣還這麽火爆?你冷靜冷靜,別傷了兄弟情分。”

傅懷瑾根本就沒辦法冷靜,他衝慕西洲怒吼:

“你說,你是不是愛上戰南笙那妖女了?慕西洲你舍不得動她了是吧?你給我等著,你舍不得下手,我來。”

比起傅懷瑾激怒的情緒,慕西洲整個人就顯得很平靜了。

他被酒氣熏染的鳳眸有些紅,麵對傅懷瑾的質問,他隻輕描淡寫的道:“沒有。我沒有愛上她。”

他不會愛上任何人。

傅懷瑾冷笑,“是嗎?那為什麽兩年過去了,你跟她還沒有離婚?”

慕西洲沉聲:“身不由己。”

傅懷瑾咬牙:“好一個身不由己!”

他說完,拿著那空酒瓶就對著自己的腦袋砸了下去,跟著鮮紅的血就順著他眉骨流了下來。

此舉,除了慕西洲讓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慕西洲掀起愈發通紅的鳳眸淡看了他一眼,“你是躺了兩年把腦子躺智障了?跟誰學的腦殘?”

他這樣說完,就一把撞開傅懷瑾,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出。

還未立冬,京城已經隱隱有了料峭寒冬的味道了。

慕西洲立在停車坪抽了會兒煙,感受初冬即將來臨的寒意。

一根煙後,他給江直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的道:“外麵都在傳,晚晚跟戰擎定了婚,你去查查怎麽回事。”

其實,江直比慕西洲更早聽到這個傳聞,隻是慕向晚是男人的心尖寶,他不敢去觸男人的眉頭,所以就一直裝聾作啞沒跟男人回稟。

現在男人已經問到他的頭上了,他當然不能裝死。

他在男人話音落下後,立刻就故作驚訝的道:“四爺,這是從哪傳的謠言?我咋沒聽說?”

此話一出,慕西洲就冷聲道:

“究竟誰是誰的主子?我叫你去查,你問我?舌頭嫌多餘了,那就割了喂狗。”

說完,慕西洲就掐了江直的電話。

電話掛斷後,他就上了車。

他上車後,司機便問他:“四爺,是回紅葉公館?還是去慕家老宅?”

慕西洲晚上喝高了,這會兒頭昏欲裂,有幾分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