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眼睛紅,慕西洲眼睛更紅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氣的將先前擤鼻涕的紙巾窩成一團砸向了慕西洲。

慕西洲避閃不及,被砸中了臉,沒嫌棄死,“戰南笙,你髒不髒,惡不惡心?”

他說著就抽出消毒濕巾開始擦臉。

要不是素質不允許,戰南笙都想對他噴口水。

她深吸一口氣,譏諷道:

“我有你髒有你惡心?慕西洲,你要臉嗎?慕向晚聯合戰擎算計你老婆我,我差點就被戰擎給強暴了,你不給我出頭就算了,還妄想叫我放過她,你想屁吃呢。”

頓了下,就怒吼道,“滾——”

戰南笙重感冒,又發燒,明明吼的很大聲,結果發出來的腔調倒像是因為委屈而想被哄。

事實上,慕西洲確實因為很少見這樣病懨懨的戰南笙,所以對她態度比平時好很多。

他在戰南笙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淡聲回道:

“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我沒有做過結紮手術。”

頓了下,

“所以,你放過晚晚這次,你想叫我什麽時候陪你生兒子就什麽時候,直到你懷上戰家繼承人為止,嗯?”

這話,戰南笙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生孩子這種事,明明爽的人是他,吃苦受罪的是她,怎麽到了這狗男人嘴巴裏,她變成了那個十惡不赦的了?

戰南笙氣的不想動嘴,她想打人。

但她頭疼的實在是厲害,她懶得動彈。

她既不說話,也不動手,交談就陷入了僵持中。

慕西洲看著她散落在肩上還沒有來得及吹幹的頭發,靜默了會兒,起身找來了吹風機。

他將找來的吹飛機插上電源後就朝戰南笙遞過去,但戰南笙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慕西洲無聲的看了會兒她,直接在她身旁坐下,一把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大腿上,隨後打開暖風開始給她烘頭發。

不知道是不是吹風機的暖風太舒服了,還是因為戰南笙真的不舒服懶得跟慕西洲扯皮,

她乖軟得不像話,像隻被拔了利爪的貓,任由慕西洲幫她烘著頭發。

她身上滾燙的厲害,尤其是鼻子呼出的熱氣傳到他的大腿上,尤為強烈。

因為這樣的熱息,慕西洲的眸色一下就能暗的滴出水來。

他微微垂首,遮住眼底翻滾的暗色,嗓音是難掩的沙啞,“你燒的厲害,得去醫院。”

戰南笙正被吹風機烘的頭皮舒服,被慕西洲突然來這麽一句,一下就敗了享受的興致,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我怕打針。”

慕西洲覺得她頭發被烘的差不多幹了,關了吹風機後,淡聲道:“不打針,就看下醫生開點藥。”

“吳叔來過了,他給我開了泡澡發汗的藥,還開了藥膳,等明天再說吧。”

許是覺得這樣趴著挺舒服,戰南笙直接脫了鞋,把一雙白嫩的腳丫子搭在沙發上。

她嗓音淡淡的,說不上來是什麽樣的情愫,像是妥協又像是別的,

“慕西洲,你把慕向晚送出國吧……你把她送出國,我撤訴。”

慕西洲沒說話,目光卻落在了戰南笙那兩支白晃晃的腳丫上。

要麽說她是世紀妖女中的妲己附體呢?

光是一對小腳丫子,就足以叫人血氣翻湧的厲害。

她皮膚白,一雙腳比一般人顯小,每一根腳指頭都嫩生生的像渡上了一層盈潤的玉色,就連腳趾甲都是粉粉嫩嫩的,不知道是不是此時心情不錯,她兩隻小腳丫在空氣中微微晃**著。

晃的他眼睛上暗藏火焰。

慕西洲深邃的眼瞳漸漸眯起,原本強迫要將自己的視線從那雙腳丫上收回時,

戰南笙覺得腳冷,突然腦袋就從慕西洲腿上抬起,調轉了一個身位後,就將那雙冰冰冷冷的小腳抻到了慕西洲的心窩處,並用力的揣了他胸口窩兩腳,不滿的道:

“你是不喘氣了?跟你說話呐。”

慕西洲呼吸一下就紊亂了。

他垂眸看著那還在他心口上蹭來蹭去的小腳丫,鬼使神差的伸手將她兩隻腳都給握在了掌心裏,隨即掀開襯衫,將她的腳全放在了心口之下小腹之上。

戰南笙的腳是真的涼,所以當腳上源源不斷傳來男人的溫度時,她是本能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輕嗯聲。

就是這聲輕哼,點爆了慕西洲一直在強壓著的邪火。

他一把將戰南笙從沙發上撈起,隨即將她抱起並三步並作兩步抱回臥房。

戰南笙尚未反應過來他突然抽什麽瘋時,她整個人都被慕西洲給拋向了她那張私人訂製大床,隨即是男人傾軋而來的洶湧。

戰南笙所有的呼吸以及所有的聲音一下就被淹沒在了喉嚨裏,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像瘋牛一般欺負她的男人。

心中有個聲音,不停的叫囂——

慕西洲,他是不是瘋了?

他怎麽能這麽對她?

她還在生病!

她病的頭昏眼花,渾身沒有力氣,他怎麽敢?

他怎麽敢這麽對她?

戰南笙試圖用手推打慕西洲,但她的力氣在邪念翻滾的慕西洲麵前猶如以卵擊石。

戰南笙是真的難受,她鼻塞不能喘氣,隻能張口,但如此就更方便慕西洲的為所欲為……

她很快就因為缺氧而被憋的麵紅耳赤,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也漫出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眼圈紅紅的看著此時停下來的慕西洲。

她眼睛紅,慕西洲眼睛更紅。

前者是因為惱火以及委屈,後者是因為最原始的貪念。

一天之內,慕西洲見她眼睛至少濕紅了三次,比起白天她被戰老一耳光打的眼淚無聲滾落,眼前她要哭不哭的樣子才是最戳他的心。

但,他不許他對她生出憐憫,她是個罪人,他不能!

慕西洲濃稠的眸色很快就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

他眸光變無比冷清,猶如他身上湧起的戾氣。

他半撐著身體,冷看著女人仍然是惱羞成怒的一張小臉,無比涼漠的諷刺道:

“病了還能反應成這樣?戰南笙,你是吃了軟骨酥麽?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妖女——”頓了下,強調補充,“**形骸的厲害!”

音落,戰南笙毫不猶豫對著他的麵頰就揮出去一巴掌。

但,男人總是動作先她一步,精準無比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緊鎖她兩條胳膊,騰出一隻手扣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般的:

“何必惱羞成怒成這個樣子?不是你先用腳……撩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