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委屈的像個小可憐

戰南笙咬了下後牙槽,譏誚道:

“我被戰擎那垃圾意圖強暴的時候,你怎麽沒想過我是你的慕太太?”

慕西洲已經在戰南笙說這話時推門下車了。

他幾步就走到戰南笙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關上門的醜事隻能被悶死。但,大庭廣眾之下,你被爆料衣衫不整疑似被強暴的醜聞,這個臉,我丟不起,你爺爺他們也丟不起。”

說話間,就已經伸手扣上了戰南笙的手腕。

但,戰南笙正在氣頭上,哪裏會乖乖就範。

她一把推開他,對他抬了抬下巴,冷聲道:“慕西洲,別招惹我,我會打你。”

慕西洲在她話音落下,就抬手將戰南笙本就破損的裙子給撕了一塊下來。

他將那塊黑色布料甩在她臉上,指著她半敞開的領口,譏諷道:

“戰南笙,別說你現在穿的是衣不蔽體的裙子,你現在就是穿著運動裝跟我硬碰硬,你也討不到便宜。”

頓了下,強調補充,

“我瞧著戰擎把你連褲襪都給撕了一塊下來,你確定,你現在跟我硬碰硬不會走光?不會上頭條?”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後,就舔了舔唇角,質問道:

“你早看出來是戰擎算計的我,先前為什麽不幫我?”不僅不幫,還落井下石。

慕西洲譏笑:

“為什麽要幫?不讓你吃點苦頭長點記性,你下次看到男人能有警惕?

戰南笙,客觀而言,男人麵對你這樣的狐狸精,基本上都想原地禽獸。

所以,你給我記住了,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你給我離男人尤其是那些企圖染指你的男人遠一點,

明白嗎?並不是每次你都會那麽好運能躲過算計!”

說話間,附近就有人陸續停下來,甚至有人已經舉起了手機開始對著戰南笙。

慕西洲看到第一個舉起手機對著戰南笙方向拍的下一秒,他便伸手一把將戰南笙的腦袋摁進了他的心口,跟著將搭在她肩上的毯子蓋在了她的頭上。

戰南笙欲要發火,她人就被慕西洲一把給打橫抱起了,“別鬧,有狗仔!”

戰南笙老實了。

她後麵要上章華的新劇《老宅門》。

而章華最討厭的就是負麵新聞纏身的女星,這是她好不容易拚實力搶來的本子,不想被搞黃。

因此,在她被慕西洲抱上車的過程中,她乖順的像隻被拔了爪子的貓,軟得叫慕西洲心底湧出一絲異樣。

她柔軟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臉全部埋在他的心窩處,浮出的熱息隔著一件薄薄的襯衫撩撥著他皮下每根神經。

讓慕西洲整個骨頭縫都透著癢。

他暗罵了聲髒話,將她暴躁的扔到副駕駛上後,就摔上了門。

車子在十分鍾後成功甩掉了跟拍的狗仔。

慕西洲甩掉跟拍的狗仔後,給金秘書打了個電話,隻說了一句話:

“往媒體下麵放一句,就說誰敢對戰南笙胡寫八道,就是跟我慕西洲過不去,也是跟他們自己過不去。”

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他掐斷電話後,戰南笙就濃烈的譏笑出聲,“嘖,你這是維護我的名譽呢?還是維護你自己的臉麵呢?”

慕西洲冷笑,“你有名譽嗎?你一個頂著世紀妖女罵名茁壯成長的紅顏禍水,你的名譽早就被你敗興光了。”

戰南笙:“……”

她惱怒,“難道你也覺得我是個刑克六親的妖女?那些人都是被我克死的?”

“我沒有那麽封建迷信。”

慕西洲這麽說,戰南笙心裏似乎舒服了一點。

畢竟在長此以往被戰老辱罵的過程中,她潛意識裏認為自己就是個八字大的禍水。

在她的內心世界,她迫切需要有人告訴她,她不是禍水,她是無辜的。

但,慕西洲緊接著下一句話,直接將她的心再次給剜疼了,

“我是沒那麽封建迷信,但那些跟你至親至濃的人都是因你而死,或者因你而倒黴。我就不說燒死你大哥戰長生那場火災了,就你姑姑她也是因你坐的牢……種種跡象,都表明你的確是個掃帚星。”

音落,整個車廂空氣就凝固起來。

戰南笙煩躁的想打人,她暴躁的捶了離她最近的車窗。

但,慕西洲這台賓利裝的是防彈玻璃,她非但沒捶的解氣,還把自己的手腕給打脫臼了。

疼痛以及無名的委屈頃刻間就湧上了心頭,且來勢凶猛,讓她眼睛忍不住的紅了。

她咬牙忍住脫臼的疼,臉麵向車窗外,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一時間惶然的竟有些荒蕪。

許久都沒有聽到身旁的動靜,慕西洲將車在一處紅綠燈口停下後,就無意撇頭看她。

媒體說她有一米七,其實她隻有一米六八。

一米六八的個頭在娛樂圈不算矮,但在他眼底就顯得過分嬌小。

何況,此時她就像是慘遭被拋棄的小可憐,抱著一個灰色抱枕麵向車窗外發著呆,肩膀似乎在聳動,這讓慕西洲想起之前在戰公館她掉眼淚時的樣子。

綠燈的時候,慕西洲視線從她身上撤離,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調子在空氣中響起,

“愛你的和護著你的,死的死,傷的傷,坐牢的坐牢……你以為你掉幾滴廉價的眼淚,就能改變既定的事實嗎?”

頓了下,

“既然不能,就收起你那毫無意義的眼淚,給我好好的替他們活的精彩些。”

戰南笙今天情緒特別低落。

她不是第一次聽這種話,她是從小到大都被罵掃把星的,她最不在乎的就是這些。

可是,今天就是洶湧無比的難過。

她想哥哥,想媽媽,也想總是拿棒棒糖哄她開心的姑姑。

“慕西洲。”

她突然很平靜的喚了他一聲,像是很多年前他們第一次所見,她第一次見他時,她喊他一樣。

慕西洲有些錯愕,“嗯?”

“你今天中午為什麽沒有準時赴宴?”

她說這話時,就已經將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側首看著他。

她眼圈紅紅的,鼻子也是紅紅的,看起來像個撒嬌的可憐蟲。

沒有等到他的回應,她很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別告訴我是因為慕向晚。”

慕西洲視線從她臉上移開,沒有撒謊,“晚晚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