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不言上前,輕輕解開了她的衣帶

謝自清泡冰水抑製藥性保清白,清白保住了,人也不行了。

被打的朱墨也在發燒,半死不活的,妙筆頂著一臉巴掌印,跪在楚星辰麵前,前所未有的狼狽。

“殿下求求您救救侍君,侍君無論如何都是您的側君呀,求您恩準太醫院的人看看吧。”

妙筆跪在地上砰砰磕頭,眼底帶著恨意,以往謝自清一點風吹草動,太醫院的人都是爭著去,可這次太醫院的人卻請都請不動,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氣,誓要將怠慢他們的太醫院付出血的代價,不動聲色的狠狠告了太醫院一狀。

可惜楚星辰完全沒往這方麵想,聽到謝自清病得厲害,她的心不受控製一痛,皇太女的那些感情她都繼承了下來,想到謝自清就有些不受控製,愛恨交加的。

皇太女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那麽喜歡他,看到他就小鹿亂撞,喜歡到可以給他一切甚至生命的程度。

這完全就是戀愛腦,但她楚星辰不是,遺留的感情還在,那份絕望痛苦也在,但她完全能控製。

楚星辰麵色恍惚了一下,最後隻剩下清冷,直接讓人將妙筆拖了出去,“死了是他活該。”

讓她救謝自清是不可能的,殺了他還好說。

晚冬沒錯過楚星辰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意,心裏驚了一下,“殿下,謝侍君如果在宮裏斃命,對您的處境沒有半點好處。”

“我知道。”楚星辰點頭,這會謝自清出事隻會影響她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名聲,謝自清可不值得她冒險,而且這麽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就算要死,她也要揭穿他的真麵目,讓他身敗名裂,如同曾經他對皇太女做的一樣,背負他該背的一身汙名去死。

看楚星辰難得願意聽她說話,晚冬就多說了兩句,“謝侍君才學出眾,名聲在外,做的文章很受讀書人的喜歡,且出身書香名門,門第清貴,祖父是儒學大家,桃李滿天下,父親亦是名門學者。”

楚星辰知道晚冬的意思,“我知道他們的影響力,我還知道自從先女皇稱帝後,他們就覺得牝雞司晨,就此辭官回家,再不出山,就此獲得了不少美譽。”

“可惜他們沒想到這女皇稱帝之後,接著還是女皇,然後皇太女也是女人。”楚星辰一笑,“所以謝家就坐不住了,讓謝自清這位嫡次孫出來曆練見識,讓大家不要忘了謝家。”

“母皇當初答應讓謝自清入東宮,還給了側君職位,也是想讓他祖父出山,讓天下讀書人接受女皇。”

平日裏楚星辰都不願意說這些事,今天卻什麽都明白,晚冬很驚喜,“陛下確實是這意思,但是眼下卻沒什麽作用。”

楚星辰攤手,“因為謝自清覺得自己是被迫入宮的,所以謝家人反倒是記恨皇家呢。”

楚星辰這話一出,晚冬驚詫,一句話脫口而出,“殿下您竟然知道,你之前不是不願意承認嗎?”

晚冬一臉‘殿下您竟然自知之明了’的眼神,讓楚星辰噎了噎。

她差點忘了晚冬不討喜的原因是看得太清楚,還總實話實說,每次說什麽都一針見血,戳破皇太女的幻想,試圖讓她認清謝自清不愛她的真相,所以不得皇太女重用。

晚冬說出來就後悔了,忙跪下請罪,一直偷聽的早春心裏亦是一驚,急忙替謝自清說話。

“殿下您誤會了,謝侍君他沒那麽想,謝家也肯定沒這意思。”早春狠狠瞪了一眼晚冬,“殿下,您別聽一些小人讒言,謝侍君現在還病著,您...”

看著跪地的兩人,楚星辰讓晚冬起來,對早春語氣涼涼,“這麽了解謝自清謝家呀,謝自清病了,把你臉都急白了,比我還緊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你的侍君呢。”

楚星辰臉一沉,“果然是對本宮的男人起了覬覦之心。”

早春臉色這下徹底慘白了,這罪名下來,她還有什麽活路,“殿下,婢子沒有,您誤會了...”

“誤會什麽?我又沒瞎,當我看不出來嗎?”楚星辰懶得廢話,“來人,將早春拖出去,明天送到蕭少卿那,讓他按照宮規處置。”

楚星辰實在沒耐心和宮女玩什麽宮鬥心眼,也不想日日防著早春來害她,直接打發走了了事。

早春臉色大變想求饒,卻被堵了嘴拖出去,這一去,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到宮中,甚至京中了。

女孩子嬌貴,所以宮規不會要她的命,但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她不出意外會被毒啞後流放邊疆,賞給那些立了功的將士,讓她給那些隨時可能死在戰場上的將士們留下血脈,直到不能生。

晚冬看著早春被拖出去,低著頭低聲和楚星辰道,“婢子會讓人注意玉華殿那邊,阻止他們和謝家聯係。”

楚星辰看著晚冬很滿意,覺得這腦子可太好了,是得阻止謝自清和謝家聯係詆毀或者控製輿論。

小說裏皇太女死後,謝自清利用謝家影響力詆毀原主,讀書人的筆比刀還厲害,任何壞事壞名都推到了她頭上,哪裏發生天災人禍也是她的錯,皇太女不止慘死,還是背著一身汙名而死,死後都不得安生。

在他們的詆毀中,她的碑墓被唾棄直至被人摧毀鞭屍,這是多麽侮辱人的事,卻人人叫好,所有人都仿佛忘了,她隻是個還不得權的皇太女,那些過錯還安不到她頭上。

她不會走上皇太女這條路,但也得阻止他們構陷製造輿論。

楚星辰剛要誇晚冬,就聽晚冬道,“婢子能保證沒您的允許,不讓玉華殿傳出隻言片語,隻希望您能堅定立場,不再被美色所誘。”

皇太女劣跡斑斑,晚冬很警惕。

楚星辰:“...我保證。”

麵對晚冬,楚星辰的心態就是:前一秒‘哇,好能幹!’後一秒‘啊,腦殼疼。’

累覺不愛,楚星辰睡了。

她睡了,東宮乃至整個皇宮卻不太平靜,總有種感覺,東宮要變天了。

夜深了,隨著楚星辰的入睡,金華殿更是鴉雀無聲,周不言卻悄聲無息飄落。

他在床邊盯著楚星辰看了幾眼沒發現異常,最後上前靠近,輕輕解開了她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