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扭曲的愛

“奴婢玉珠,見過大夫人。”玉珠連忙行禮,她站在陽光下,那樣好的陽光,格外偏愛的落在她身上,姣好的容顏透著無雙的風華。

玉珠便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奴婢?你現在可不是奴婢?”她忘了一眼西院兒,笑眯眯的說:“去給你的舊主子敬茶吧,畢竟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機會了。”

玉珠聽不懂這話裏的意思,但赤烏卻聽得懂,隻有一天的夫人命,當然得好好享受享受了。

玉珠望了一眼西院兒,有些恐懼。

白嫿上前,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笑著安撫:“怕什麽,你也算得上是將軍明媒正娶的,如今又和將軍有了夫妻之實,說不定這肚子爭氣就有了呢。”

她湊在玉珠耳邊,輕聲說著:“母憑子貴呢,好玉珠,去吧,別怕,有本郡主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母憑子貴?

玉珠不知為何,忽然就聽進去了這句話。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二夫人那麽久都沒有動作,萬一她要是有了呢?

將軍不喜歡郡主,是因為一直以來,他們就在利用郡主,可自己不一樣,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和將軍稀裏糊塗的發生了關係。

雖然沒有意識,但男人的偉岸和雄壯,她還是記得的。

將軍肯碰她,這就說明了,男人不能永遠都隻有一個男人,二夫人總是那般勾著將軍,但這世上又有哪個男人不偷腥呢?

說不定自己就是那個讓將軍破例的人。

這樣一想,玉珠的膽子就大了起來,盈盈行禮後:“玉珠多謝大夫人提點,玉珠一定不會讓大夫人失望的。”

白嫿滿意的勾唇,挑起她的下巴,笑的邪魅捐狂。

“這才是本郡主的好玉珠。”

“你這女人,蠱惑人心還真是有一套,隻可惜這麽多年還是單身狗一隻!”

赤烏不屑的說著。

白嫿:“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想追老娘的人多了去了。”

她抓過赤烏捧在手裏,這該死的天兒,真是冷的厲害,這一雙爪子,都快凍麻了。

玉珠今日穿的都是府裏妾室的規製,頭上也戴上了步搖,就連身邊也跟了兩個隨行丫頭伺候著。

進去後還沒行禮敬茶,便聽見完顏長歌那虛弱的聲音不陰不陽的響了起來。

“明香,快去拿凳子,莫要讓我們的三夫人受累了,畢竟伺候了將軍一晚上。”

玉珠愣住,若是換做以前,她肯定是要唯唯諾諾一番的,可想起白嫿剛剛對自己說的話,心裏不由得就硬氣了起來。

果真就坐下,連茶也不敬。

完顏長歌臉色微變,這賤蹄子果真不一樣了!

“玉珠多謝二夫人體貼,將軍也真是的,纏著人家要了一晚上,如今這是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了,這敬茶不如就免了吧!”

玉珠挑釁般的看向完顏長歌,又道:“昨晚還要多謝二夫人呢,不然將軍也不會來玉珠的院子裏了。”

昨天晚上她和將軍說的話,自己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長歌一聽,立馬就要從**起來打她。

卻被玉珠一把抓住了手,說:“二夫人莫要動怒,免得氣壞了身子無法伺候將軍,便就隻好是玉珠受累了。”

“賤人!”

她還是一巴掌下去了,那尖利的指甲劃在她臉上,火辣辣了的疼。

玉珠眼裏閃過一絲怒氣,不論什麽時候,她都很喜歡將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她現在已經不是卑賤的奴婢了,而是這府裏的三夫人!

她毫不客氣的一把推了過去,似乎多年的怨氣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和發泄,看著完顏長歌的臉色,就有那麽一瞬間的揚眉吐氣。

“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騎到我的頭上來了?將軍不過是看你可憐罷了,你竟敢這般囂張!”

長歌氣的渾身發抖,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夠讓她後悔的了,這該死的賤人還來她麵前炫耀。

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

她氣的胸膛起伏,眼裏迸射出一道陰寒的光芒來。

“是,玉珠是您養的狗,可您連您養的狗都比不上,這不明擺著您連狗都不如麽?”

玉珠也是膽兒肥了,竟敢說出這種話來。

“你!”

“這些話都是白嫿教你的對不對?你早就投靠了白嫿那賤人了吧,哼,我就知道,你和她根本就是一路貨色,養不熟的白眼狼兒!”

她是氣的狠了,什麽話都罵的出來。

長歌惡狠狠地盯著玉珠道:“你想要爬到我這個位置上來,除非我死了!”

“做了妾又怎樣,將軍愛的人隻會是我!”

她總是將這句話掛在嘴邊,似乎這世上的女人都要和自己搶周易安般。

玉珠聽得多了,看夠了她這跋扈陰狠的樣子,起身就說:“我累了,二夫人身子不好,這茶就不必敬了,反正您也隻是個妾。”

她咬重了最後一句話,再一次戳到了她的痛處。

不等完顏長歌發話,她就起身扭著自己的腰肢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了,明香也沒想到玉珠居然會變得這般囂張。

一個白嫿就夠讓她們頭疼的了,現在又來了個玉珠。

這死丫頭果真是不可貌相,平日裏瞧著那般恭順,沒想到竟然是個暗藏反骨的。

“二夫人,您別氣了,若真如她所說那般,氣壞了身子,可是要便宜了那賤蹄子了。”明香眼神一暗,她當然更加希望這兩人能夠鬧起來。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臉,心裏恨意翻湧。

“是不是連你也要背叛我去勾引將軍?”完顏長歌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竟然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狠狠扯到了自己麵前。

明香頭皮頓時一陣發麻吃痛,她連忙跪下來,以此緩輕自己頭皮的疼痛。

“二夫人,奴婢沒有……奴婢從不曾這般想過,奴婢隻想伺候在夫人身邊,萬不敢有外心的!”

她眼裏蓄滿了淚水,好痛!

“你撒謊!你分明就和那賤人一樣,都想從我身邊把將軍搶走!”她大喊著,眼裏出現了病態的光芒。

甚至是扭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