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我宰了他你沒意見吧?

溫九傾微微眯起眸子,然後明白了。

聖旨上還有她的事?

她嗤笑一聲:“趙家主連請人都不會嗎?”

請人就該有個請人的態度。

趙棕一口怒氣衝到了喉頭:“你.....”

一想,大內總管還等著呢,不宜讓人等的太久,大內總管他得罪不起!

於是趙棕隻得忍氣吞聲:“煩請天醫聖手隨我走一趟,陛下有旨,請天醫聖手前去接旨!”

趙玉諫衝她微微點頭,去一趟吧,聖旨不好違抗。

溫九傾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讓於叔來接班,她去瞧瞧這趙家是何模樣?

磨磨蹭蹭了近半個時辰,才回到趙家。

大內總管見到趙玉諫和溫九傾,態度截然不同。

笑眯眯的說:“這位想必就是趙小公子和天醫聖手了?”

“正是。”趙玉諫溫和有禮道:“不知公公前來宣旨,今日醫患眾多,讓公公久等了,還請公公恕罪。”

總管太監誠然從他的話中聽出了,既是給他的旨意,為何不去天醫堂宣旨,而來趙家宣旨的意思。

總管太監嗬嗬一笑:“趙小醫仙不必多禮,兩位醫治太子殿有功,陛下龍心大悅,聖旨不宜耽擱,兩位先接旨吧。”

這話是在給趙玉諫解釋,來趙家宣旨,是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意思。

他一個大內總管可做不了主。

趙玉諫聽明白了,目光柔和的看了眼溫九傾,然後掀衣擺跪了下去。

溫九傾雖然不爽,但也要跪。

趙玉諫知道阿傾不喜歡跪拜禮數這套,她總說人生而平等,但皇權在上,終究是做不到人人平等的。

總管太監聲音尖細,宣讀聖旨,無非就是誇讚兩句,然後一堆賞賜。

賞了黃金千兩,白銀萬兩,珍珠十斛,絲綢錦緞數十匹。

趙玉諫領旨謝恩後,趙家人眼睛都直了,這麽多賞賜,竟然都是給趙玉諫的!

“還有呢。”總管太監‘啪啪’拍手,兩個小太監抬了個匾額過來,上麵蓋了塊紅布。

“這是陛下賞給天醫聖手的,聖手不妨看看?”

溫九傾挑眉,一塊匾值幾個錢?

她隨手掀開,匾額上龍鳳鳳舞的寫著四個燙金大字:天醫聖手。

溫九傾:“.....”

就這?

堂堂皇帝,就賞她一塊匾。

天醫聖手四個字還需要皇帝給個驗證嗎?

“這匾額乃陛下親手所書,聖手回去,可將這匾額掛在天醫堂的門頭上,往後便沒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天醫堂鬧事。”

總管太監笑嗬嗬的說。

溫九傾:“草民多謝陛下恩典。”

我真是謝謝你了。

給了我個身份驗證。

不過皇帝親筆寫的,掛在天醫堂門口,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應該是極具威懾力的吧。

也算給天醫堂加了道保護傘。

都說拿著雞毛當令箭,她就掛著這塊門匾當令箭了。

總管太監宣讀了聖旨,就沒他什麽事兒了。

趙玉諫隨手抓了斛珍珠,孝敬總管太監:“煩勞公公久等,一點心意還請公公笑納。”

皇帝賞的珍珠,自然是極好的。

趙玉諫還知道要孝敬他。

是個通透的。

總管太監笑眯眯的將珍珠攏進袖子裏,說道:“趙小醫仙年紀輕輕,便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話雖是在誇趙玉諫,卻叫趙棕臉上不太好看。

如果趙玉諫還是他聽話的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話聽著倒也舒服。

可偏生趙玉諫這個逆子與趙家不齊心,這話聽著就像在打他的臉!

總管太監走了之後,趙棕立馬挺直了腰杆兒說話:“既然回來了,便用過飯再走吧。”

這麽多的賞賜,豈能就這麽叫趙玉諫都拿走?

“回來了也不叫人,老爺,我看趙玉諫眼裏是沒有我這個母親了。”

趙玉諫尚未開口便被溫氏打斷。

溫氏憤恨的眼珠子恨不得在趙玉諫身上戳出兩個窟窿來。

趙傳承被打斷手腳,至今還在**躺著起不來!

趙玉諫卻能得陛下這麽多賞賜。

憑什麽?!

“我母親過世多年,夫人也想同我母親一樣嗎?”趙玉諫不鹹不淡道。

“你!”溫氏立馬瞪大了眼珠子,“你個不孝子,你敢咒我?!”

溫氏不愧是溫家出來的,這自以為是,狗眼看人低的毛病跟溫尚天還真是像呢。

“夠了!都少說兩句!”眼看要吵起來了,趙棕沉聲嗬止,冷著臉教訓趙玉諫:“有你這麽同你母親講話的嗎?!”

趙玉諫冷笑一聲,並未說什麽。

母親,她配嗎?

曾經,趙玉諫是真將溫氏當母親般敬重。

結果到頭來,為保自己的兒子,溫氏便毫不猶豫的推他出去做替死鬼。

趙棕看著那些黃金白銀的賞賜,眼睛裏閃過貪婪的光,裝模作樣的沉聲道:“你一會兒,將你那三個孩子送回趙家來吧。”

這話不僅趙玉諫聽的迷糊,就連溫九傾都聽的擰眉。

直覺趙棕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她拔刀。

“那三個孩子終歸是趙家的血脈,一直養在外頭也不是事兒,陛下賞賜的這些東西留下,日後補貼孩子,做個庶子安分守己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趙棕一副施恩的口吻。

聽的趙玉諫麵色微冷:“趙家主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溫九傾眼中掠過一絲殺氣,目光冷厲,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偏頭看向趙玉諫。

“我宰了他你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