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敢情主子是想給人孩子當後爹?!
溫九傾想砍人!
“這是什麽?”
“溫公子醫治殿下有功,殿下心裏感激,便命老奴送來這些玩偶給溫公子......”元德說話間微微一頓,意有所指的說,“給溫公子的孩子玩玩兒,孩子嘛,都喜歡這些東西。”
這回真是麵罩也擋不住溫九傾冷沉下去的臉色。
慕子銘這是什麽意思?
警告她還是威脅她?
我知道了你的軟肋和把柄,識相的別惹本殿,否則你那三個孩子可要小心了?
慕子銘是這意思嗎?
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元德笑嗬嗬的一片好意,溫九傾不好發作。
她淡聲道:“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不適合吧?這些玩偶上皆有皇家的標識,草民豈敢收?還請管家拿回去吧。”
她隨便掃一眼,不是黃明龍紋就是雕琢的祥雲龍紋,這種東西平民拿著玩兒,那就是大不敬。
太子殿下說的時候,元德也覺得不合適啊,可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元德也違背不得。
他隻說:“奴才也是按殿下的吩咐辦事,這是殿下的意思,溫公子不必多慮,且收下吧。”
於是溫九傾就‘被迫’收下了這些玩具。
元德走後,溫九傾久久的看著那些玩具失神。
“阿傾.....”趙玉諫掃了眼玩偶,語氣凝重道:“太子殿下怕是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這太子府,往後還是我去吧。”
溫九傾搖頭,若隻是懷疑她想偷玄火蓮倒沒什麽。
可慕子銘要是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隻怕她瞞不了多久。
“阿傾!”趙玉諫的語氣多了幾分沉重,“你的臉.....”
溫九傾愕然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臉,摸到了淺淡的紋路。
“又發作了麽?”
溫九傾歎了口氣。
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啊,上次發作才兩個月不到,竟又冒出青筋了?
趙玉諫擰著眉頭,伸手給溫九傾搭了一下脈,溫九傾笑笑,也沒阻止,她自己就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最為清楚。
“還好,脈息還算平穩,阿傾,你不可憂思過度,否則勞心勞神,這青筋便是浮現在臉上。”
趙玉諫歎息的叮囑道。
其實這些道理,阿傾都懂。
隻是阿傾遇到事,不會跟人講,總是壓在心裏,憂思過度臉上的青筋便開始隱現。
溫九傾笑笑:“無事,我晚間再給自己用回藥,這次不嚴重,明早應該就能消下去。”
她這是被慕子銘那個渣男氣的。
入夜。
秦北舟慵懶的靠在榻上,麵前擺著從太子府掉包回來的玄火蓮。
嚴鶴進門,瞧了眼並蒂蓮:“主子,玄火蓮既已到手,主子何不將其入藥服用?”
主子體內的寒毒,雖得暫時壓製,但早日根除,便能早日安心。
“一般的大夫發揮不了玄火蓮的藥性,等陸老二和蘇清含回來再用藥不遲。”
秦北舟隨口道。
嚴鶴也就不說什麽了,他轉了話題道:“主子,太子府的人也在查溫九傾,太子命人暗查天醫堂,被我們的人給攔回去了。”
嚴鶴不明白,主子為何要派人暗中守著天醫堂和那三個孩子。
秦北舟聞言,眸中溢出凜冽的光:“他查到什麽了?”
嚴鶴搖頭:“依主子的吩咐,我們的人暗中抹去了溫九傾在邊郡生活過的痕跡,太子的人並未查到什麽。”
不過太子既然已經開始懷疑溫九傾的身份了,隻怕不會就此罷休。
秦北舟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奏的敲在玄火蓮的琉璃盒上,沉默良久,忽然問:“當年,她當真不曾去過?”
嚴鶴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主子還在懷疑四年前在花樓那一夜的人是溫九傾?
“屬下並未查到四年前溫九傾去過花樓的蹤跡。”嚴鶴也隻得老實說。
他不能欺瞞主子啊。
沒有就是沒有。
四年前在花樓的,隻有溫月初。
秦北舟幽深的眸子宛若深淵,他麵無表情的哼聲道:“即便不是溫九傾,也不會是溫月初。”
嚴鶴不解:“主子為何這般篤定?”
因為溫月初穿的不是嫁衣。
四年前他撕的是嫁衣。
秦北舟沉默不語。
嚴鶴心道:既然不是溫月初,四年前主子為何讓他將溫月初安頓好?又說會給溫家一個交代。
主子這不就是默認了嗎?
嚴鶴忽然想起,還有個事兒。
“主子,屬下查到一事,不過與主子並無幹係,是以屬下沒跟主子說。”
“說。”
“四年前花樓那一夜,確實有個新娘子被拐了去,被譚家老爺玷汙,那譚家主出了名的好色成性,事後那新娘子不堪受辱,在花樓自盡了。”
這事與主子無甚關係,所以他便沒說。
“不過溫九傾被人追殺墜崖那日,正好與主子在花樓是同一天。”
如果睡了主子的不是溫月初,那就可能是自盡的那位新娘子?
“溫九傾既然那麽仇視溫家人,當年追殺她的,必然與溫家脫不了幹係。”
秦北舟幽幽道。
嚴鶴抿唇:“主子似乎對溫九傾格外上心?”
即便是溫家人追殺的溫九傾,這與主子又有何幹?
主子這麽關心溫九傾的事,倒像是.....
嚴鶴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如醍醐灌頂!
主子該不會是.....
看上溫九傾了吧?!
難怪主子看溫九傾身邊的人都不順眼。
看趙玉諫不爽,看太子殿下不爽。
所以,敢情主子是想給人孩子當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