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這世道有種大佬是他惹不起的?!

溫九傾將銀票丟給他,王二賴立馬跪地撿起來,生怕別人跟他搶!

人群中,有人指責王二賴無恥,也有人看王二賴一下子得了兩千兩銀票,也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眼睛都直了。

隻見溫九傾沉默片刻,忽而沉聲道,“既然今日街坊鄰裏都在,那便請諸位做個見證。”

她不疾不徐,一字一句輕聲緩慢道,“醫者仁心,我天醫堂每月一次,為父老鄉親們免費義診施藥,卻不想善心卻成了她人利用之途,著實令人寒心。”

“自今日起,天醫堂不再義診,免得再遭人利用陷害,望諸位父老鄉親諒解。”

她此話一出,引起圍觀的民眾,父老鄉親街坊鄰裏們一陣嘩然。

以後不義診了?

那豈非沒有免費的藥領了。

這事兒鬧得!

眾人小聲議論,不好責怪於溫九傾和天醫堂做的這個決定,但臉上都有了埋怨之色,隻好看向今日鬧事的罪魁禍首,王二賴。

以及在心裏埋怨指使王二賴前來鬧事之人,溫家小姐。

醫館義診施藥,是為了盡快打開市場站穩腳跟,溫九傾是醫者,同時她也是個商人,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自然該在合適的時機做出對自己有利的決定。

天醫堂已經步上正軌,正好趁此機會,停了對外的義診,一來今日的事情給了她一個警醒,免得以後再有些人為和非人為的醫鬧。

造成沒必要的損失,防患於未然。

二來,世上沒有絕對的聖人,是人都有遷怒心理。

她今日停了義診,乃是因為王二賴鬧事,溫九傾隻字未提溫月初三個字,然而眾人心中清楚,是因為溫家小姐和王二賴,天醫堂才停了義診。

那些受過醫館恩惠的街坊鄰裏,指望天醫堂義診施藥救濟的貧苦百姓,實則心裏或多或少都會遷怒於背後指使之人。

已經有人去對麵茶樓裏傳八卦了。

茶沒了。

溫陽喚茶樓夥計添一盞。

換來人夥計一聲冷嗤,“茶賣完了,沒了!”

溫陽:“.....”

一個夥計居然敢給他甩臉子?

方才溫月初做賊心虛,關了窗戶,因此並不知曉天醫堂做出了不再義診的決定。

正所謂影響了眾人的利益,那便是觸了眾怒。

“夥計,來壺碧螺春!”

有人上樓喊。

“好嘞!”夥計立馬揚起笑臉去了。

溫陽:“.....不是說碧螺春沒了嗎?”

他們要就沒了?

別人要就有?

這夥計竟敢見人下菜碟?

人夥計連個眼神兒都沒給他,笑吟吟的去給別桌的客人準備茶水去了。

“有些人啊,忘恩負義,別人好心救她,她卻恩將仇報,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別桌的客人有意提高的嗓門兒道。

溫陽聽著,這話怎麽像是故意說給他和溫月初聽的?

但別人沒指名道姓,溫陽也不好發作。

溫月初臉皮可比溫陽薄多了,蹭的一下就彈了起來,“喝什麽茶?還不快走!”

滿茶樓的人看她們的眼神兒都不對勁兒。

方才那罵人的話,分明是在說她們。

溫陽這個沒眼色的,竟還聽不出來?當真是蠢鈍如豬。

溫月初也是出了茶樓,才聽見有人議論說,天醫堂今後不再義診。

她頓時就明白了,王二賴那個沒用的將她供了出來,她這是犯了眾怒了。

雖說隻是一群平民百姓,構不成什麽威脅,但人言可畏,閑言碎語傳多了,總歸是於自己名聲不利。

天醫堂這是又擺了她一道!

溫月初恨得牙癢癢。

無知的百姓,一個個的就會說風涼話,嘲諷人。

換作他們試試?

銀子不是拿自己的,都不知道心疼。

若換作他們,要其一半家產做診金,隻怕跟要他們命一樣!

說白了,不過就是貪天醫堂義診施藥的小便宜罷了。

溫月初狠狠地剜了眼天醫堂門口的方向,便上馬車離去。

王二賴抱著兩千兩銀票,心滿意足,才不管那些街坊鄰裏的心情和臉色呢。

“沒事了吧?沒事了我就先走了!”王二賴拿了錢就要走。

沒事?

誰跟你說沒事了?

溫九傾笑笑,“誰說你可以走了?”

麵罩下,是旁人看不見冷諷。

來天醫堂鬧事,砸了她的醫館,拿了她的錢這就想走?

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王二賴一頓,頓時將銀票護的死緊,“你還想幹什麽?我都招了,是溫家小姐指使我的!你,你想報仇,找溫家小姐去!”

生怕溫九傾把銀票要回去。

“王二賴,你不要你爹了?”溫九傾冷笑。

王二賴一愣,大概還杵在‘那老頭真的沒死?’的驚愕中。

於叔從診廳裏將醒過來的老人家扶了出來。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

王老爺子居然真的沒死?

王二賴口口聲聲的說他爹斷氣了。

天醫堂竟把人救活了。

不少人對天醫堂的醫術歎為觀止。

王老爺子一看到王二賴,枯瘦的手顫抖的指著王二賴,“畜生!”

老人家連站都站不穩,罵人更是有氣無力。

王二賴一縮脖子,有點怵,但一想到自己有了兩千兩銀票,頓時沒什麽可怵的。

他有錢了!

管他老頭子是死是活呢。

老人家在於叔的攙扶下,對著溫九傾就要跪下去,“多.....多謝大夫救我一命.....老頭子我下輩子當.....當牛做馬也會.....”

“老人家,別下輩子當牛做馬了,我們還是來說說眼下的事吧。”

溫九傾淡聲打斷。

坑爹她管不著,但坑到她頭上來了,不得讓他知道知道,這世道有種大佬是他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