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爹爹也是能隨便叫的嗎?

二寶撇撇小嘴,哼聲:“我隨口叫的,你也信?”

都怪那時候他被關在黑漆漆的柴房裏太害怕了,才會叫他爹爹。

“爹爹也是能隨便叫的嗎?”秦北舟挑眉。

二寶說不出話來了。

板著小臉兒,冷漠的看著秦北舟。

這個叔叔占他便宜!

秦北舟眸光含笑:“既然叫了我爹爹,我是不是就不用排隊了?”

他循循善誘,當真是在哄三歲小兒。

嚴鶴直接嘴角抽搐。

主子這是想幹什麽?

真想給這三個小鬼當爹呢?

主子忘了溫九傾是怎麽炸他們的了?

小寶想了想:“叔叔說的好像有道理哦。”

大寶:“有什麽道理,這個叔叔是在哄你呢,笨小寶!”

小寶嘟囔嘴:“小寶喜歡這個叔叔呀!”

如果這個叔叔做爹爹,就可以有好多漂亮的蝴蝶啦!

二寶輕哼:“叔叔尚且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憑什麽做我們爹爹?”

秦北舟:“.....”

這孩子竟一個賽一個的臭屁。

說話傲氣又睥睨。

不過他喜歡。

“時候不早了,偷溜出來當心被你們娘親發現責罰你們。”秦北舟笑道。

然後他把三個肉團子抱回天醫堂後門,叮囑道:“一隻蝴蝶便將你們引了出來,不怕壞人將你們騙了去?下次不可再輕信旁人知道嗎?你們這三個小娃娃,能賣不少錢呢。”

秦北舟將孩子放下來,揉了揉三顆小腦袋。

“叔叔你是壞人嗎?”大寶仰頭問。

“你們覺得叔叔像壞人嗎?”

秦北舟反問。

大寶二寶互看一眼,搖搖頭。

老實講,他們看不出來。

隻有小寶咯咯笑:“叔叔不是壞人,叔叔是好人!”

大寶二寶歎氣,一隻蝴蝶就把小寶收買了。

將三個小崽子送回天醫堂後,嚴鶴說,“主子將三個孩子引出來,屬下以為主子想拐孩子呢。”

秦北舟幽幽的瞥他一眼,本王又不是人販子,拐什麽孩子?

他就是.....就是.....

或許就是覺得這三個孩子可愛,又很有意思,所以引出來玩玩?

溫九傾給溫家姐弟二人手術結束,天色漸晚,突然想起一下午都沒瞧見三個寶寶了。

江氏母子三人回到溫家,溫尚天一見溫月初和溫陽的臉,分分鍾臉色一沉。

“月初,你們的臉這是怎麽回事?”

溫月初和溫陽的臉包的像個木乃伊似的,隻露出一雙眼睛。

包了一臉的紗布,上麵還有血浸了出來。

乍看上去格外滲人。

“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月初她們出口氣啊!月初和陽兒可是受了大罪了,那天醫堂欺人太甚!”

江氏撲騰一下就撲到溫尚天麵前哭。

溫尚天一聽,便臉色鐵青,“月初和陽兒的臉怎麽樣了?”

“天醫聖手雖為月初和陽兒治了臉,可卻故意不給月初和陽兒用鎮痛的藥,叫她們活活痛了兩個時辰!還獅子大開口,要了我溫家一半家產做診金,著實是欺人太甚了呀老爺!”

江氏一邊擦了擦眼角,一邊說的那叫一個痛恨。

“豈有此理!”溫尚天一聽,當即就怒了,“小小天醫堂太過猖狂!真當沒人治得了他們?!”

“父親息怒,天醫堂雖狂妄,卻也有狂妄的資本,聽聞經天醫聖手醫治,連太子殿下的病情都有所好轉,有了太子殿下做靠山,我們不宜明麵上與天醫堂過不去。”

溫月初適時的站出來勸道。

“那就任由他們騎到我們溫家頭上來?”

溫尚天一拍桌子,怒道,“敢張口要我溫家一半家產,他膽子不小!”

也不怕自己有命拿,沒命花!

江氏暗地裏與溫月初對視一眼,母女倆交換了一個眼神。

溫月初話音略帶猶豫的說,“父親有所不知.....那天醫聖手之所以獅子大開口,要我溫家一半家產,是因為.....溫九傾。”

“你說什麽?”

溫九傾這個名字,一瞬間就讓溫尚天變了臉色。

無人瞧見溫尚天手抖了一下。

“父親,那天醫聖手四年前曾遇見過溫九傾,溫九傾答應將溫家家產贈予天醫聖手做診金,所以天醫堂才敢開這個口。”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意有所指。

盡管每多說一個字,臉都扯著疼,但她還是要說。

要讓父親更加厭惡溫九傾。

哪怕溫九傾已經死了。

“這個逆女!”

果不其然,溫尚天怒氣更重了,雙目赤紅,“那逆女沒死?她人在何處?四年不歸家,竟聯合外人來奪溫家家產?!四年了,溫九傾藏在何處?給我把她找出來!”

“老爺您冷靜些。”江氏安撫道。

給溫尚天順了順氣。

麵上盡是得意。

溫九傾便是死了,也別想能回溫家。

“父親,您聽我把話說完。”

溫月初吸了口氣道,說話實在是臉疼,臉上紗布包裹的緊,說多了就感覺它在滲血。

“父親,溫九傾確實死了,隻是她答應將她留下的那些嫁妝送與天醫聖手當作報酬,娘此番為了我和溫陽的臉,答應天醫聖手的條件也是無奈之舉,不過父親放心,女兒有辦法讓天醫堂將我們的家產吐出來,分毫不少的還給我們。”

她說過,即使天醫堂吞了溫家家產,她也有辦法讓他吐出來。

“哼!什麽嫁妝?那些東西都是溫家的家產,豈是她溫九傾說了算的!”

溫尚天冷哼。

不錯,那些東西都是溫家的家產,溫九傾留下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嫁妝,將來都會是她的。

溫月初心中想道。

“你確定,溫九傾真的死了?”

溫月初點頭,“父親若不信,我們可以派人前去崖底翻一翻,將溫九傾的屍骨翻出來。”

溫尚天楞了楞,方道,“罷了,人死了就死了,就讓她在崖底呆著,也算入土為安了吧。”

溫月初聞言,便不再多言。

她知道,即使父親不喜歡溫九傾,可溫九傾畢竟是父親的血脈。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溫九傾已經死了,父親不忍再去翻她的屍骨,也是人之常情。

“你若能拿回家產,將來都給你做陪嫁。”

溫尚天大氣的說。

溫九傾真死了,壓在他心裏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