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今兒她就要鬥小三兒!
於叔一臉嫌棄的上來說,“東家,我與她們說了,天醫堂有規矩,不接私德敗壞的客人,且東家不在醫館,誰知她們竟賴著不走,我從醫這許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於叔一聲冷哼。
叫江氏臉上青白交加,像被人扇了兩巴掌一樣難看。
天醫堂一個管事的,竟也敢給她難堪!
江氏一口氣差點沒衝上腦門兒。
可她還記著,要為溫月初和溫陽求醫。
發作不得。
溫月初臉上帶著麵紗,看不出羞惱的臉色,手指緊緊的攥著衣袖,太醫堂這般辱她們,來日定要其加倍奉還。
溫陽則沒什麽表情,橫豎天醫堂嘲諷的又不是他。
說誰誰心裏有數。
他隻是臉潰爛的疼,捂著臉不吭聲。
“都說醫者父母心,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江氏哭著鬧著,就要去拽溫九傾的袖子。
溫九傾嫌惡的甩開手,沒讓她碰上。
可江氏就是不罷手,“之前都是我的不是,是我鬼迷心竅,才會昧下給天醫堂的診金,如今我都帶來給天醫堂賠罪了,還請聖手寬容大量,一定要救救月初啊。”
溫九傾嗤笑。
寬容大量這個詞向來是形容上帝的。
我沒送你們去見上帝,就已經是寬容大量了。
“溫夫人自己做的選擇,恕我無能為力。”溫九傾聲音淡漠道。
見她鐵石心腸不為所動,江氏眼睛裏閃過一絲怨毒,“我如此求你,你竟都不肯出手相救,身為大夫,怎能如此狠心見死不救?!”
溫九傾淡淡的抿了口茶水,沒心情跟江氏打口水仗。
溫月初見此,也知道對方是要她們求他。
不單單是口頭上的求人。
江氏咬牙切齒,在下跪與否之間徘徊,可一看看溫月初和溫陽,江氏一咬牙,拽著溫九傾便要跪下去。
“隻要聖手肯出手相救,我願意下跪道歉,乞求聖手原諒。”江氏打落牙齒和血吞。
忍一時之氣,換將來的大富大貴,值得。
等月初做了定北王妃,她定要砸了天醫堂才解恨!
溫月初眼神閃了閃,起身走到江氏身邊,柔聲道,“我也願為自己的魯莽和不懂事向聖手道歉,還請聖手見諒,我們不該出爾反爾,昧下答應聖手的診金,如今臉傷複發,也算是對我的報應,還請聖手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出手相救。”
溫陽也站起來,低頭道,“還請聖手出手相救。”
溫九傾挑眉。
就這樣?
綁走二寶,還想抓她的三個小寶貝,昧她診金,低頭說兩句就算完了?
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溫家人這是高高在上慣了,不知道該怎麽求人了?
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態度。
溫九傾靜靜坐著,喝自己的茶,不說話。
溫家姐弟對視一眼,她們都知道溫九傾的意思。
是要讓她們都跪下求他。
臉上潰爛的皮膚奇癢又刺痛,溫月初一咬牙,拽著溫陽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是我們有錯在先,理應給天醫堂賠禮道歉,請聖手不計前嫌,再為我們醫治。”
溫月初字字誠懇道。
她今日忍一時之辱,將來必能將其踩在腳下。
溫九傾五指纖細,擱下茶盞,睥睨的掃了眼跪在她麵前的母子三人。
“溫夫人這是做什麽?倒也用不著行這麽大禮?帶了診金自可求醫問診。”
溫九傾勾唇一笑。
江氏:“.....”
是誰非逼她下跪求人的?!
她跪也跪了,求也求了,卻又假模假樣的說用不著行此大禮?
江氏差點沒氣炸了肺。
溫九傾跟個沒事人一樣起身,瞄了兩眼江氏帶來的幾大箱子。
一半的家產就這些?
溫家這是把她當年的嫁妝霍霍幹淨了?
“百年肉芝,萬年珊瑚,千年血玉,南海東珠,這些一樣都沒有,溫夫人莫非是誆我不成?”
溫九傾聲音淡如風道。
“你.....”江氏臉色一變,“你說的那些每一樣都價值連城,我溫家豈會有那些東西。”
心裏卻直突突,他是怎麽知道溫家有那些東西的?
“哦?是嗎?沒有?”溫九傾笑了笑,“看來溫夫人不是誠心想救溫小姐和溫少爺啊?”
“.....”
江氏氣的一陣心絞痛。
溫九傾目光冷然,她的嫁妝,有沒有,有些什麽,有多少,她會不知道嗎?
被你溫家敗光了倒有可能。
江氏心裏直罵娘。
她不誠心?
她拿了一半的家財來,又是下跪又是賠禮道歉的,她還不誠心?
噌的一下,江氏就跳了起來,“這就是我溫家家產的一半,我沒騙你!”
混賬東西貪得無厭!!
江氏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活剮了溫九傾。
“聽聞溫家嫡女的生母給她留下了大筆的遺產和嫁妝,怎麽?如今人死了,東西都被你們霸占幹淨了,溫夫人想救自己的一雙兒女,竟連這麽點東西都舍不得?”
“橫豎這些東西也不是你們的呀。”
溫九傾聲音清冷而嘲諷道。
江氏臉色瞬間就變了,“你,你怎麽知道的?!”
就連溫月初都眼神一震,麵紗都擋不住她臉上的吃驚。
時隔四年,竟再次有人提起溫九傾!
“溫夫人怎的如此驚訝?這不是全皇城都知道的事兒嗎?溫夫人並非溫家主的原配夫人,溫小姐也並非溫家嫡女出身,隻不過是溫家嫡女死了,溫小姐才‘繼承’了溫家嫡女的位置。”
“還是說,做了幾年的溫夫人和溫家嫡女,溫夫人和溫小姐便忘了自己的出身?”
溫九傾冷嗤。
小三登堂入室,今兒她就要鬥小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