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主子你果真喜怒無常
不過都是謠傳,不可盡信。
“四年前本王出征,何以要記得這些事?”秦北舟不大耐煩的說。
她竟嫁與慕子銘?
那三個孩子,莫不是慕子銘的?
可花樓那一夜.....
“四年前,溫九傾可曾去過百花樓?”秦北舟冷著眉眼問。
若她不曾去過,那便是他想錯了。
花樓那夜的人不是溫九傾?
新婚夜失蹤?哪個劫匪不要命敢擄走大皇子的皇子妃?
其中內情必然不淺。
嚴鶴搖了搖頭,“未曾。”
四年前主子在百花樓那一晚,並未查到溫九傾的蹤跡。
“不過溫九傾確實是墜崖。”嚴鶴又說。
秦北舟目光幽冷,“你有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嚴鶴敢說啥,隻能老老實實的把話說完,“屬下查到,四年前溫九傾確實是被人追殺墜崖不假,趙玉諫采藥時將其救起,而後溫九傾便隨趙玉諫遠遁邊郡,四年後方回。”
這個遁字用的.....
說的好像溫九傾是落荒而逃似的。
若叫溫九傾聽見,必然糾正他的言辭。
她那頂多算是暫避,暫避懂不懂?
那叫韜光養晦。
不叫遠遁。
真不會說話!
“不是她.....”秦北舟幽冷的語調中透著一絲隱藏的失落。
四年前,溫九傾從皇子妃被逼墜崖,隻得遠遁邊郡求存,隱忍了四年,如今隱瞞身份回來,必然是回來報仇的。
秦北舟又想到,那她現在醫治太子,是想施恩於太子,好繼續當太子妃?
“無知的女人。”秦北舟突然冷嗤一聲。
她也不想想,若無慕子銘默許,四年前新婚夜,他的皇子妃何以會被人擄走?
“主子,你怎麽了?”看著主子突然變臉,目露冷光,嚴鶴一臉茫然。
怎麽說著說著主子就動氣了?
“嚴鶴,太子妃的位置有那麽吸引人嗎?”秦北舟幽聲問。
嚴鶴有點跟不上主子的腦回路,但還是老實回答,“那是自然,雖說太子殿下身子不好,可此番若是治愈了,試問皇城貴女哪個不對太子妃之位夢寐以求,太子是儲君,將來太子登基,太子妃便是皇後.....”
“閉嘴!”
“.....”
不是主子問他的嗎?
他哪說錯了嗎?
“本王的王妃之位難道就不令人夢寐以求?”秦北舟忽然又問。
“.....”
嚴鶴默然。
他真的跟不上主子的腦回路。
這跟主子的王妃之位又有什麽關係?
“主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
主子你果真喜怒無常。
算了,還是不講了。
他怕主子一怒之下給他踹下去。
“啞巴了?”秦北舟眸光幽涼。
嚴鶴一哆嗦,現在離主子三尺近,他覺得呆主子邊上渾身涼颼颼的。
“主子的王妃之位,自然也是皇城眾多閨閣女子趨之若鶩的。”嚴鶴識趣的把話題扯回原處。
可主子的王妃之位,不是早就有人選了嗎?
他覺得主子說話怪裏怪氣,酸溜溜的,可他不敢講。
這麽一說,嚴鶴像是忽然想到,驚奇道,“主子,那三個孩子.....不會是太子的血脈吧?!”
溫九傾這麽積極的救治太子,莫不是想帶著三個孩子回來認祖歸宗?
秦北舟一記眼刀子射過來,嚴鶴立馬脖頸一涼,默默地閉上嘴巴。
“太子那副病體殘軀,像是能生的出那三個孩子嗎?”
“.....”
秦北舟冷哼一聲。
不管說是誰的孩子,主子咋都不高興?
等嚴鶴再抬眼,身邊哪還有主子的影子。
他心道,四年前太子還沒病啊。
生那三個孩子,應該沒啥問題吧?
再說四年前溫九傾本就是要嫁給太子的,倆人暗度陳倉不也說的過去嗎?
畢竟人家‘差點’就是兩口子了。
主子都走了,他還擱人屋頂蹲個啥,主子陰晴不定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嚴鶴默默地匿了。
偌大的太子府,愣是沒人發覺屋頂上來過兩個人。
半個時辰後。
慕子銘悠悠轉醒。
一醒來便倒吸一口涼氣,腹部隱隱作痛。
“殿下,您可算醒了!”元德差點沒激動的哭出來。
若太子有事,隻怕他們都得陪葬。
幸好是醒了。
“殿下,您感覺如何?可有哪裏不舒服?”元德關心的問。
慕子銘想起來,但發現自己手腳說不清是僵硬還是麻木,動不了。
元德意識到太子的意圖,便寬慰說,“殿下剛醒,藥性未退,天醫聖手說這是正常的,殿下不必著急,等藥效退了,殿下就能動了。”
慕子銘現在感覺整個人都不好,像是跋山涉水奔波了幾天,一點力氣都沒有,唇舌幹燥,想喝口水都沒力氣,腹部的刺痛一陣高過一陣。
他記得,溫傾給他打了麻藥之後,他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元德.....”慕子銘微微開口,聲音異常沙啞,他緩了口氣說,“溫傾對本殿做了什麽?為何本殿腰腹劇痛?”
“這.....”元德哪敢說太子一身是血的模樣啊。
“殿下且寬心,天醫聖手說了,殿下醫治的很成功,殿下的病這回是徹底好了,隻需養好傷口,殿下便可康複。”
元德撿些好聽的話說。
“當真?”慕子銘聞言,疲累的眼神都有了亮光。
“太子殿下醒了?”
溫九傾清冷的聲音傳進內室。
慕子銘一見到他,眉目間就浮現出一股怒氣,“溫傾,你對本殿做了什麽?”
這問題問的好生奇怪。
“自然是給殿下治病啊。”
不然她還能做什麽?
送你去跟上帝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