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她是溫家人
到了她手裏的銀子,就沒有吐出去一說。
溫九傾進門,江氏聽到腳步聲,立馬就止住了話頭。
“溫小姐該用藥了。”溫九傾拿出一支針管。
溫月初一看那針尖兒,下意識的就想躲,“這是什麽?”
挑尾針和剜肉的痛還曆曆在目,那刀尖冰涼的觸感仿佛還在她臉上,她活活痛暈了過去。
見到溫九傾,她就怕。
“消炎藥,用了藥,溫小姐的臉明日便可消腫。”溫九傾淡淡的說。
溫月初咬咬牙,挑針剜肉她都忍過來了,銀針用藥有什麽不能忍的?
溫九傾懶得跟她囉嗦,抓起她的手臂,針管對準她的靜脈就紮了進去。
溫月初手抖了一下,發現並不是很疼,驚奇的看著那透明的藥水一點點的被注入進她身體裏。
“這藥真的那麽有效嗎?”溫月初從未見過這種銀針。
溫九傾沒回答她,隻說,“你們可以走了,記得你們答應過我的,如若食言,後果自負哦。”
江氏母女聽她語氣是笑著的,但卻給人一種脊背生涼的感覺。
江氏憤憤然的瞪了溫九傾一眼,才攙扶著溫月初離去。
溫九傾絲毫不怕她們食言,因為她知道,她們一定會說話不算數。
入夜。
定北王府。
秦北舟沐浴之後,長發披散隨意坐在窗下,手裏拿著一卷書在看。
淡淡的月光灑在他身上,為他籠罩了一層月華,光潔硬朗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嚴鶴來的時候,忍不禁感歎,主子這萬裏挑一的容貌,也不知怎樣的人才能配得上。
“主子。”嚴鶴悄然壓低了聲音道,“主子,邊郡有消息傳回。”
秦北舟接過嚴鶴遞上的信函,一目十行的掃過,目光幽沉。
嚴鶴看主子臉色不太好,“主子,信上說了什麽?”
秦北舟眉間愈發深重,“溫九傾,四年前,在邊郡誕下三子,而後設立天醫堂,被譽為天醫聖手。”
溫九傾?
天醫堂的東家姓溫?
嚴鶴赫然想到了溫家。
“四年前,為何是四年前?”秦北舟似是自言自語道。
第一次在太子府遇到那女人,他就覺得那女人身形音貌似曾相識。
嚴鶴不解,“主子,四年前有什麽問題嗎?”
秦北舟蹙眉不語。
四年前他出征漠北,在花樓睡過一個女人。
溫月初,溫九傾.....
秦北舟眸光一凜,“她是溫家人。”
嚴鶴一愣。
“嚴鶴,你再去查查四年前本王在花樓那一晚。”秦北舟嗓音低沉道。
嚴鶴頓時一驚,“主子是懷疑.....”
四年前的人不是溫月初?
嚴鶴忽然想起,他是在找人的半途中,溫月初自己撞上來的,並稱她已經是王爺的人了.....
所以嚴鶴才將她帶去主子麵前。
瞧著主子似笑非笑的臉色,嚴鶴當即道,“屬下立即去查。”
“太子那邊如何了?”秦北舟幽冷的目光又放回書上。
“回主子,太子這幾日已有好轉,天醫聖手的藥據說有奇效,太子殿下的精神比往日好上許多,聽聞幾日後,天醫聖手便會著手為太子殿下醫治。”
嚴鶴想了想,說,“主子,天醫聖手今日為溫小姐醫治,要了溫家一半的家產做診金,若她真是溫家人,必然與溫家有舊怨。”
秦北舟聞言挑眉,“你先下去吧。”
“是。”
秦北舟看書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起來。
若她真是溫家人,四年前去過那花樓.....
那她便是他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溫家就派人送了一個大箱子來。
溫九傾打開一瞧,一箱子珠寶。
還都是些殘次品。
她輕笑一聲,就知道溫家人會出爾反爾。
“東家,溫家一半家產就這麽點?”於叔拿起一竄珠子鄙夷的問,“這是東珠?當我天醫堂的人都不識貨呢?”
石子上麵塗了一層漆,就當東珠了?
溫九傾笑笑,“溫家家產自然不止這麽點。”
她當年的嫁妝可不止這一箱。
溫家的一半家產怎麽可能隻這麽點?
至於這一箱子垃圾,給丫鬟用都嫌掉價。
“東家,這溫家人豈非出爾反爾?我們天醫堂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於叔表示,自打他到了天醫堂,就沒見過有誰敢昧天醫堂診金的。
“不著急,她們很快就會來求我的。”溫九傾勾唇一笑道。
之前答應了小寶,要帶她去郊外抓蝴蝶。
挑了個晴空萬裏,太陽也不烈的天氣,溫九傾就帶著三個寶寶出城去郊外玩一趟。
就當帶三個小寶貝去踏青了。
溫九傾帶了很多三個寶寶喜歡吃的糕點,選了個遮陰避陽的地方來個野餐。
小寶想抓蝴蝶,溫九傾便灑出香粉,這種香粉能吸引蝴蝶。
蝴蝶翩翩飛來,圍著三個寶寶轉,三個寶寶玩的可開心了。
.....
溫家。
溫月初對鏡梳妝,臉色的肌膚又恢複了光潔如初,膚質吹彈可破。
溫月初細細撫摸著自己的臉,對這個效果很滿意。
“那天醫聖手倒也並非浪得虛名,有點真本事。”溫月初不屑的冷哼。
“哼,給他的那一箱珠寶我都心疼喲。”
江氏得意的哼笑,“若不是天醫堂太貪,我倒不是不能多給他幾十兩銀子做診金,權當是給他的打賞,你的臉能治好,多打賞點也沒什麽,可那人太貪,張口便要我溫家一半家產,簡直癡人說夢!”
送他一箱石頭做的假貨,都是給他臉了。
這會兒得意洋洋,等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