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莊婧溪為什麽要打你?
“陸家大小姐針對我,可以說是女兒家的矛盾,可是陸家大少爺為什麽會欺負大哥?”
她擦了擦眼淚,帶著濃濃的哭腔繼續道:“是不是因為四姐姐?”
莊玉瑤從趙惠蘭懷中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莊明禮,“大哥,陸飛白欺負你的時候,四姐姐是不是就站在邊上看著?”
“她太過分了!明明我們才是她的家人啊!她為什麽要胳膊肘往外拐去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
莊玉瑤又是委屈又是傷心。
她不明白,自己的四姐姐為什麽一定要這樣跟自家人過不去。
就拿今日的事來說吧,四姐姐明明可以把那些東西拿到莊府,這也沒人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可四姐姐寧願把那些稀世珍寶換成銀子花到外人身上。
也不願意花給自家人!
莊玉瑤實在是很是不能理解。
她怎麽會有這樣自私涼薄的姐姐!
莊玉瑤哭得那樣傷心,莊明禮瞧見,心疼得直皺眉。
他明明自己身上還帶著傷,卻依舊打起精神安慰莊玉瑤,“瑤瑤別哭,大哥不疼。”
他的眼神慢慢地冷淡下來,他道:“你四姐姐不值得你為她傷心,以後你就當沒有這個姐姐。”
“大哥以後,也隻認你這麽一個妹妹。”
莊明禮這話說得委實有些太絕情,任誰也聽得出來,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莊雲衍眉頭狠狠地蹙了蹙,“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信阿婧會是那種看著你被打的人。”
他了解阿婧。
阿婧一向心軟膽子小,大哥被陸飛白打的時候,她一定不可能袖手旁觀。
莊雲衍的神情很是凝重,他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誤會?
莊明禮冷笑一聲,自己這個三弟,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護著莊婧溪!
他冷冷地盯著莊雲衍,聲音驟然拔高;“對!她確實沒有看著我被打,確實沒有袖手旁觀!”
“因為把我打成這樣的人就是她!”
“莊雲衍,我這樣說,你滿意了麽?”
這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莊雲衍仿佛被雷劈中。
他身體踉蹌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莊明禮,“不可能!阿婧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別說莊雲衍不信。
就連莊謹之和趙惠蘭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趙惠蘭看來,莊婧溪就是在拿喬,在和她置氣。
那個死丫頭巴不得莊家的人接她回府,又怎麽可能做出毆打兄長這種事。
除非莊婧溪那個死丫頭是一輩子都不想回家了。
但這怎麽可能呢?
莊謹之也不太相信莊婧溪會做出這種事。
倒不是他有多信任他那個四妹妹。
而是他覺得,陸家的人,應該不會任由四妹妹這麽胡來。
阿婧胡鬧也就罷了。
難道陸家的人會跟著阿婧一起胡鬧?
莊明禮將眾人懷疑的神情看在眼裏。
他搖搖頭,眸子浮現出一絲痛色,“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其實,我也希望我身上的這些傷是陸飛白打的。”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樣起碼能證明,阿婧不是真的無藥可救。”
“很可惜,我身上的每一處傷,她都沒有假手於人。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阿婧了,她被陸家人帶壞了,隻學到了仗勢欺人。”
“她連瑤瑤的一絲半點的天真善良都沒學到,現在的她,虛偽惡毒六親不認,她已經瘋了!”
這番話一說出口,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趙惠蘭猛地將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打破了這一室寂靜。
她氣得直接捂著自己的心口,“豈有此理!”
“她剛回來就做出了毆打兄長的行徑,她是想翻天嗎!”
趙惠蘭怎麽也沒有想到,莊婧溪能膽大包天成這樣!
那個死丫頭,從前都是任她打罵,現如今,竟然忤逆不孝到了這種地步。
若不是四年前,她已經叫人試探過這丫頭的虛實,知道莊婧溪當年差點死在那群侍衛手裏。
她隻怕就要以為,莊婧溪是被什麽髒東西給附身了。
莊玉瑤眼睛瞪得大大的,麵上是說不出的震驚和難過,“四姐姐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對爹娘當初將她送去酈陽一事懷恨在心嗎?”
她很委屈地低下頭,眼淚簌簌落下,“可是,若不是她沒有好好照顧我,娘親又怎麽會罰她呢?”
“再說了,她當時可是得了癆病,要是留下來,是會傳染的啊。”
“四姐姐要怨恨就怨恨我好了,為什麽要去針對大哥?”
莊玉瑤一抹眼淚,伸手拉了拉趙惠蘭的袖子,“娘,要不明日,我去給四姐姐道歉吧。”
“是不是隻要我道歉了?她就不再生我們的氣了?我今天聽到外麵的人把話說的那麽難聽,我心裏是真的很不舒服。”
“四姐姐是爹和娘的女兒,她不應該一直幫著外人來欺負自己家人的。”
莊玉瑤在想,大不了就讓四姐姐罵她幾句好了。
不過有娘在,四姐姐定然不會把話說得太難聽的。
說不定到時候四姐姐還會心生愧疚,把那兩匹天絲錦拿來給她做衣裳。
她想得挺美,可以趙惠蘭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絕對不行!你是娘的寶貝,怎麽可以跟那個死丫頭道歉?”
“要道歉也是她向咱們莊府道歉。”
趙惠蘭伸手摸了摸莊玉瑤的腦袋,柔聲道:“好了瑤瑤,你快去睡覺。這件事,娘和你幾個哥哥會解決的。”
“瑤瑤是咱們莊府最好看的姑娘,早早些睡覺才行,睡的遲了,就不漂亮了。”
她的語氣跟哄孩子似的。
莊玉瑤扁了扁嘴,嬌聲抱怨道:“知道了,娘不許說我不漂亮。”
她走之後,一直沉默著的莊子逸,終於憋不住心底的疑問。
他撓了撓頭,忍不住將目光落在莊明禮身上,“大哥,莊婧溪平白無故的為什麽要打你?”
他之前不說,是怕瑤瑤覺得他在幫莊婧溪說話。
也怕瑤瑤會生氣哭鼻子。
他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哈欠連天,“就她那個身手,真要對你下手,你估計已經被她打死了。”
“但她隻是把你打的鼻青臉腫,大哥,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麽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