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護姐狂魔陸綰綰上線

顧寧霜象征性地拉了一把還要繼續動手的莊婧溪。

她佯裝板起臉教訓道:“好了阿婧,被狗咬了一口,你拿起棍棒教訓他一頓就成了,別太累著自己。”

“人與畜生是不一樣的,你何苦同這種人計較。”

陸綰綰特別心疼地給莊婧溪擦了擦汗。

她搖了搖頭,扁著嘴,半是不高興半是撒嬌地道:“阿婧姐姐,以後動手的事讓冬青姐姐來,這種人哪裏值得你親自出手。”

她拉過莊婧溪的手,看著對方手上那條指甲蓋大小的傷痕,“怎麽都流血了!阿婧姐姐你的手疼不疼啊?”

“我讓丫鬟從翠微樓買的點心還沒吃呢,等會兒讓人熱一熱,你把它吃了,好好補補。”

陸飛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話說的,他都快聽不下去了!

阿婧把人打了,然後娘和綰綰問,你打完人手還疼嗎,以後可別親自動手。

合著莊明禮連挨打都不配讓阿婧自己來。

不過嘛……陸飛白冷眼瞧著莊明禮那張掛了彩的臉。

瞥見對方那恨不得殺人的眼神,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怎麽說呢,這人確實該打。

就莊家人的那破德性,居然還有臉說阿婧沽名釣譽!

要他說,阿婧就不應該搭理莊明禮。

累了一天還要麵對這麽個極品。

真是晦氣!

陸仲齊也淡淡地瞥了莊明禮一眼,倒是笑了,“阿婧是什麽人,我們陸家人心底最清楚,用不著莊大公子這個外人操心。”

他挑了挑眉,道:“我們阿婧一向溫柔大方善解人意,若不是莊大公子你說話太刻薄把她氣著了,她是斷然不會對你動手的。”

陸仲齊哪能看不出來莊婧溪哭訴抹眼淚,完全是怕挨他和顧寧霜的訓。

但是看出來了又怎樣呢?

莊婧溪是個什麽性子,他還不知道嗎。

她最是豁達大度,一般有惡犬嘲她亂吠,她都不帶搭理的。

除非是那條惡犬非要在作死的那條線上來回蹦躂。

莊明禮非要上趕著找打,這能怪誰?

顧寧霜直接把莊婧溪護在身後,生怕有人當著她的麵欺負她的阿婧。

她直接冷著臉對莊明禮下了逐客令,“莊大公子還是盡快去處理身上的傷,該怎麽教育兒女,是我們陸家的事。”

顧寧霜眉眼上挑,看莊明禮的目光冷漠又夾雜著幾分厭惡。

她平日裏在莊婧溪和陸綰綰麵前,最是溫柔和氣。

如今收起了笑容,眼神淡漠,目光落在人身上時,叫人陡然升起了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大寧第一女將,皇上親封的定遠將軍,氣場全開。

莊明禮哪裏能承受得住顧寧霜帶來的那種壓迫感。

他捂著心口,艱澀地喘了兩口氣。

他萬萬沒想到,在大寧百姓心中如定海神針般存在的兩大名將,竟然如此不講理。

也難怪他們會讓莊婧溪這樣不成器的人做義女。

合著原來是一丘之貉!

陸飛白衝莊明禮抬了抬下巴,將門虎子英氣勃發,隻是神情卻冷肅得令人生厭。

他把玩著自袖中抽出的匕首,要笑不笑地看著莊明禮,“我妹妹今天忙了一天,實在是懶得再和你掰扯一些有的沒的,莊明禮,快滾吧。”

“別留在這礙阿婧的眼。”

莊明禮被這一大家子氣得心口直發堵。

我妹妹?

好一句我妹妹!

莊婧溪分明是他莊明禮的妹妹!

陸飛白是哪來的臉將我妹妹這三個字說出口的?

陸綰綰更是直接凶巴巴地瞪著他,就差將仗勢欺人囂張跋扈這八個字寫在臉上,“莊明禮,你休想當著我們的麵欺負阿婧姐姐!”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感覺拳頭有些發癢,“你再敢罵她一句試試,我可不像阿婧姐姐那麽心慈手軟。”

“我這一拳下去能把你的鼻梁骨打斷!”

陸綰綰本來就很不喜歡莊家人。

幼時父親回京,宮中舉辦回朝宴,京中凡是正六品以上的官員,皆要攜家眷入宮。

宴會開始之前,她覺得無聊,就拉著陸飛白陪她去禦花園散心。

結果才走進禦花園,她就瞧見粉衣粉裙,打扮得極為精致的莊玉瑤低著頭,神情很是低落地問了莊府的四位公子一句話。

“四姐姐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啊?為什麽我想同她一起玩的,可她寧願坐在宴席上喝茶,也不願跟我來禦花園。”

“在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我十次要她陪我出去逛逛,她有五次都是拒絕。”

莊玉瑤抹了把淚,委屈不已地說:“她就那麽討厭我嗎?”

她這麽問,結果自然是莊府四位公子都手忙腳亂地哄著她。

那位莊府大公子莊明禮,甚至說了一句讓她現在都記憶猶新的話。

他說什麽呢?

他說:“瑤瑤是世界上最討人喜歡的姑娘,你四姐姐眼瞎心盲,爹和娘都不喜歡她,你也別管她。”

幼時的陸綰綰,也曾見過莊婧溪兩次。

別的她倒也不記得的。

隻記得莊四姑娘病殃殃地,走兩步都要停下來喘口氣,瘦弱的仿佛一隻貓。

那麽病殃殃的一個人,哪有什麽精氣神陪莊玉瑤玩?

陸綰綰從那時起,就對莊玉瑤生出了幾分不喜。

更別提莊玉瑤之後還有意無意在她麵前說,“綰綰妹妹,我爹娘和我哥哥成日裏都陪著我,為什麽我老是看不見你爹娘和你哥哥呢?”

“他們一年到頭才回京兩次,每次回來也待不了多久就要走,為什麽啊?”

“他們是不喜歡你嗎?”

想起這些,陸綰綰就覺得莊玉瑤簡直十分令人討厭。

整得好像全天下,隻有她莊玉瑤一個人被爹娘和兄長疼愛似的。

本來陸綰綰都快忘了這些事的。

可回到邵京城,看到依舊會欺負莊婧溪的莊家人後,陸綰綰才發現,這些事情原來一直藏在她的記憶深處。

陸綰綰手一揚就奪過了陸飛白手裏的匕首。

匕首閃著凜冽的寒光。

她眼底也像燃了一團火,圓圓的眼睛用力瞪著莊明禮,“你是不是還要杵在這!”

“我哥這把匕首殺過不少北狄人,你是不是想下去陪同那些北狄狗賊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