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難不成是攝政王暗中相護?
翌日,明月樓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幹淨了,而雲七月一夜好眠。
吃早膳的時候,雲七月對著青煙淡淡開口,“待會你跟我去要賬。”
似雪一聽,頓時瞪大她滿含期待的眼睛看向雲七月,“小姐,帶上奴婢好不好?”
她也好想圍觀小姐狂拽狠的模樣,隻可惜昨夜她幫著小姐布置完現場後,就被小姐給轟走了,沒有看到那些殺手被解決的名場麵。
雖說事後她問了青煙,可青煙惜字如金,聽她講可一點都不爽。
直覺告訴她,跟著小姐去要賬,一定會非常有趣。
看著似雪眼裏的期待,雲七月也沒有拒絕。
左右不管對方勢力有多麽強大,她都有辦法全身而退並且要回銀子就是了。
吃完早飯,雲七月就帶著兩個丫鬟出門了。
一出將軍府府門,便見門口早已圍觀了許多人。
雲七月知道,這些人都是來看她還活著沒有的,想必這些人裏,大部分是下了賭注的。
雲七月沒有戴帷帽,大大方方地在這些人的注視下走過去,每走一步,雲七月好似就聽到了有人心碎的聲音。
“為什麽她還活著,我可是壓下了全部的家當啊。”
“我偷了家裏的錢壓她三天內死,她還活著,我怎麽跟我爹娘交代啊?”
“瑪德,我想靠這次的賭局翻本,這下子賠得褲襠都不剩了。”
“……”
聽著這些人哀嚎慘叫,雲七月內心沒有半點的波瀾。
這些都是盼她死的人,她要在這個時候同情他們才有鬼。
輸了能怪誰?
隻能怪他們自己太貪婪,用她的人命去做賭注,想著賺一筆。
走出那些人的視野後,雲七月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戴上了帷帽,在青煙的帶領下,徑直朝著京中最大的賭坊——如意賭坊走去。
此時,如意賭坊已經收到了的雲七月還活著的消息,賭坊的管事此刻早已經焦頭爛額。
雖說壓雲七月會安然無事的隻有兩人,可奈何數目大,賠率大,一共要賠一百一十萬兩,這要真賠了這些銀子出去,如意賭坊不僅會脫層皮,就是他們幕後的東家也會讓他們脫層皮。
“管事,這事情可要怎麽辦?咱們真給人兌銀子麽?”副管事小心地問。
無論是十萬兩還是百萬兩,那都不是一筆小數目,這要真兌換出去了,如意賭坊還有活路麽?
管事一臉的陰沉,“兌什麽兌?還沒有誰能從咱們如意賭坊賺得了錢的。去,交代下去,無論是誰來兌換銀子,都……”
管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眸中迸射出凶光。
能成為京城最大的賭坊,如意賭坊必然有它的手段。
副管事顯然也做慣了這方麵的事,聞言鬆了口氣,立刻下去吩咐了。
就在這時,雲七月主仆三人進了賭坊的大門。
副管事看到進來的是三個女人,立刻不客氣地轟趕,“走走走,今日賭坊不開門。”
雲七月摘下圍帽,朝著副管事勾唇一笑。
副管事在看到雲七月那張臉時大驚,“你……你是……”
雲七月沒理會副管事,朝著一旁的青煙瞥了一眼,青煙會意,立刻拿出單據,舉起,“我們前來兌這次賭局的銀子的。”
副管事一聽,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想法,上前便接過青煙手中的單據。
是如意賭坊出具的,那個押注一萬兩的那個。
副管事眸色一緊,伸手就準備將那單據給撕了,青煙早有所料,在副管事動手之前收回了單據。
雲七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副管事,“難不成你這偌大的賭坊還想賴賬不成?要真這般,傳出去了可沒人敢上門賭了。”
副管事眸中劃過一抹狠色,下一刻卻是露出一抹諂笑,“怎麽會?我們賭坊最有信譽了,還請雲三小姐先到裏頭坐,我且先去請我們管事出來與小姐洽談。”
雲七月也不懼,很幹脆地進入了賭坊,找了個凳子坐下,便擺擺手,“行了,你去吧。”
副管事笑著轉身,剛轉身就收起笑意,眼裏劃過一抹狠戾,心想著既然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了。
卻在這時,副管事身後傳來雲七月淡淡的提醒聲,“對了,你們想要殺我之前,一定別忘了我現在是什麽身份,不然到時候可得惹禍上身了。”
為了威懾對方省點麻煩,她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次。
副管事聞言一頓,轉身看向雲七月時也沒再裝,而是直接眼露不屑。
什麽身份?
攝政王的未婚妻麽?
就她?攝政王看得上?
便是她死的化成灰了,攝政王也未必會想起她這個人來吧。
畢竟正常人,誰又會看得上一個醜女?更何況那人是攝政王。
雲七月像是看出來管事心中所想,再次提醒,“你以為,就憑我能對抗得了幾個殺手?”
副管事一聽,當即麵色大變。
賭坊昨夜派了殺手這事情,他是知道的。
難不成,刺殺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攝政王暗中相護?
想到這兒,副管事便不敢再耽擱,匆匆上樓去找管事了。
管事聽了副管事的稟報之後,臉色也陰沉的可怕。
在屋中來回踱步幾個回合後,管事終於還是下了樓。
下樓時,看到雲七月,管事也不裝,用那陰沉的眸子鎖定雲七月,“你可知我們東家是誰?”
雲七月不答反問,“怎麽,難不成你們如意賭坊的東家是誰跟你們賴不賴賬有什麽必然的關係不成?”
雲七月直白的話,叫管事麵色一僵,臉上表情險些有些掛不住。
“實話告訴你,我們的東家可是明安世子。”
明安世子,本名餘明安,乃當今皇後的親侄子,是京城第一紈絝,可以說是無惡不作,能在京城地界橫著走,便是丞相府都不敢隨便得罪明安世子。
管事以為,自己說出東家的身份,雲七月會有所忌憚,這樣他就能看在那聖旨的份上賠她兩萬的銀子,算是大事化小了。
豈料,雲七月從來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隻見她毫不在意地抬頭,涼涼地與他對視,問,“所以呢?他是大的過攝政王,還是說他是世子就可以賴賬?”
管事:“……”
這話叫他怎麽回答?
世子自然大不過攝政王。
可是世子在京城橫行這麽多年攝政王都沒有要管的意思,這次應該也不會為了一個雲七月多管閑事吧?
至於世子賴賬,就算要賴賬,也是能明著說出來的?
正當管事語噎之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便是本世子賴賬,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