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溫文山表白

紀永思說完還推了溫文山一把,差點把溫文山推倒。

溫文山擰眉,知道後麵的路相對好走,他便說:“行吧,那我就在南天門等你。”

紀永思聽他這麽說,少不得又罵罵咧咧了幾句,然後拄著登山杖強撐著往上爬,隻是他心裏很清楚地知道,今天這場賭約他大概會輸掉。

他一向爭強好勝,不太能接受這個結果,再次咬牙往山上爬。

他們是下午上的山,等紀永思爬到南天門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溫文山坐在南天門後的台階上等他。

紀永思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輸了,且還是他覺得自己比較擅長的領域輸了,他的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

他黑著臉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沒過多久,阮晴然和其他人一起爬了上來。

阮晴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溫文山比他先爬上來,她又看了一眼溫文山,示意他不要跟紀永思一般計較。

她打算尋個話頭把這事揭過去,有位工程師卻突然問:“溫工和小紀誰先爬上來的?”

他這一句話,立即讓原本就有些凝重的氣氛更加尷尬。

紀永思騰地站起來說:“溫文山先爬上來的,我現在就下山。”

他一走路,腿便有些跛,阮晴然忙拉著他說:“你的腿受傷了?現在纜車停了,下山的班車也停了,你這樣子怎麽下山?”

紀永思黑著臉說:“願賭服輸,我輸得起!”

他說完還要往山下走,溫文山攔著他說:“所謂打賭不過是在開玩笑,你不要當真。”

紀永思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少在這裏裝好人!不就是輸了下山嗎?小軟綿,你扶我一把,我們連夜下山!”

阮晴然今天折騰了一整天,這會也累得不行,她便勸他:“你的腿已經受傷了,這一路山坡陡峭,晚上光線也不是很好,夜下泰山會有危險。”

“我們之前說好要在山上看日出的,現在都上來了,就這樣折回去的話便是前功盡棄,我身上帶了一些藥油,一會我幫你擦擦,明天看完日出之後,我們再坐纜車下去。”

她說到這裏看著紀永思說:“你要是覺得心裏不舒服,有脾氣可以衝著我發,不要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陷入險境。”

她這樣說,紀永思就算是有脾氣也不好再發,隻是他這樣輸給溫文山,實在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他便將手上的表摘下來扔給溫文山:“願賭服輸,我現在不下山,用這塊表來抵。”

溫文山接住表眉頭微擰,紀永思卻站起來伸手搭在阮晴然的肩上,用撒嬌的語氣說:“小軟綿,扶我去前麵的南天門賓館,我們去開房!”

他說完還挑釁地看了溫文山一眼,意思是就算他輸了,阮晴然的心也是向著他的,溫文山就算贏了,也依舊不能將他趕下山。

溫文山走過來,一把將紀永思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小阮是女孩子,扶不動你,還是我來扶你吧!”

紀永思:“……”

他一點都不想要溫文山扶!

紀永思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阮晴然還真扶不動,她忙對溫文山說:“辛苦溫工了。”

本來他們訂的是神憩賓館還得走一段路,今天出了這樣的情況,就決定在南天門賓館先住下,他們運氣不錯,裏麵還有房間。

溫文山扶著紀永思,紀永思一路上都在對他吹胡子瞪眼:“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溫文山淡聲說:“你不用跟我客氣,今晚我來照顧你。”

房間都是標間,分房的時候溫文山主動要求跟紀永思一間,紀永思心裏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卻也不能明著說他想跟阮晴然一間,於是鬧著讓溫文山跟另一個工程師換了,他死活不願意跟溫文山一間。

阮晴然回房放好東西後就拿著藥過來給紀永思擦,溫文山十分自然地從她手裏接過藥,完全無視紀永思的抗議為他擦藥。

阮晴然見溫文山不計前嫌為紀永思擦藥,而紀永思卻還在那裏擺臉色給溫文山看,她在心裏歎氣,覺得紀永思實在是太過任性。

她等溫文山為紀永思擦完藥回房間的時候,她輕聲說:“溫工,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永思就這小孩子脾氣,心思卻不壞,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溫文山聽到她這話心裏有些苦澀,她雖然說紀永思脾氣不好,但是卻處處在維護紀永思,倒顯得他十分多餘。

他扭頭對她說:“剛才進來的時候覺得月色很好,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嗎?”

阮晴然隻當他是被紀永思氣到了,想要出去透透氣,便點了一下頭。

今夜天氣很好,明月如玉盤般懸在空中,銀輝灑下,薄薄的光華溫柔地鋪開,照得四處有如仙境。

此時天色已晚,沒有什麽遊客,四下靜謐,山風襲來,再無一分暑意,十分涼爽。

溫文山問阮晴然:“你知道紀永思為什麽要針對我?又為什麽會在登山的途中扭到腳,然後輸給我嗎?”

阮晴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永思一向有點孩子氣,但凡有男性跟我走得近一些,他就會針鋒相對,這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我向你道歉。”

“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代他道歉。”溫文山看著她說:“再則就算他對我有所針對,我也能理解,畢竟我確實對你存了某些心思,他對我發作並不算錯。”

阮晴然有些意外,朝他看了過來,溫文山的表情十分認真:“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在研究所裏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特別,跟其他女孩子不同,我很喜歡。”

阮晴然略有些尷尬地說:“溫工,你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