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想要求婚

阮晴然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們進實驗室的時候,紀永思的電話打了過來:“小軟綿,到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阮晴然聽到這話,就想起上次的登泰山之約,今天是周五。

她伸手輕按了一下眉心:“可以下周再去嗎?”

“不可以!”紀永思直接拒絕:“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對我用拖字訣,我要答應了,你就還有下周,下下周!反正你每天都很忙,永遠都有事!”

“女人說渣男才會用工作做為拒絕或者回家的借口,小軟綿,你可別做那種讓人看不起的渣女。”

“你今天要是不同意,以後也不要再找我幫忙了,我們絕交!”

阮晴然這幾年聽他說絕交這一類的話說了無數次了,隻是這一次他在大安村忙前忙後,她都看在眼裏,她還真不好意思放他鴿子。

她便說:“行行行,都聽你的,這周就這周,累了這麽久,今天晚上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發!”

紀永思立即誇她:“我就知道小軟綿不是渣女,是重諾守信的好女人。”

阮晴然聽得哭笑不得,這貨誇人的時候總讓她覺得有點怪怪的。

劉冬林衝她擠眼睛:“雖然我不太喜歡那個姓紀的,但是他對你是真沒話說!”

阮晴然把資料往他手裏一放:“幹活!”

劉冬林嘿嘿一笑,跟著她進了實驗室。

實驗一做就是一下午,兩人忙完出來的時候都累得腰酸背痛,此時又到了下班時間,阮晴然檢查完所有的數據都沒有問題後,就先下班了。

劉冬林見她一走,立即就給溫文山打電話,他賤兮兮地說:“溫工,你今晚要是請我吃飯的話,我給你一個大消息。”

他因為自己的實驗田的耕種果斷“出賣”阮晴然,前段時間他們一起忙,他的作用沒太發揮出來。

現在大蒜賣完了,劉冬要覺得是時候展現他的價值了。

溫文山的語氣平淡:“你如果隻是為了敲我這一頓飯,你的地就自己種。”

劉冬林嘿嘿一笑:“我像是那種沒節操混吃的人嗎?”

“像。”溫文山回答。

劉冬林:“……”

最終兩人約在距研究所不遠的一處燒烤攤上吃夜宵。

劉冬林是一點都沒跟溫文山客氣,一口氣要了一百串羊肉串,若幹其他的蔬菜串,全部加起來得有兩百串以上。

溫文山看著他說:“大夏山吃這麽多羊肉,小心流鼻血。”

劉冬林不以為然地說:“溫工請捋串,就算是把血流光,也要吃!”

溫文山搖了搖頭,開門見山地問:“串也點了,說正事吧!”

剛好老板遞過來第一批烤好的羊肉串,劉冬林拿起一串遞給溫文山:“既然出來捋串了,就別那麽嚴肅,邊吃邊說。”

溫文山知道他一向是個嘴碎的,今天要不讓他叨叨一會,他估計什麽都不會說。

溫文山沒吃羊肉,拿了一串烤豆角慢條斯理地吃著。

劉冬林又喊老板上了兩瓶啤酒,他十分愜意的吃口串,喝口酒,直到把一瓶酒喝完之後,才拍著溫文山的肩說:“紀永思那個渣渣,給溫工你提鞋都不配,他居然還想追我們研究所最美的那條花,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溫文山沒有背後說人壞話的習慣,他便不說話,看著劉冬林在那裏叨叨:“今天紀永思又給小阮打電話了,你知道他說什麽了嗎?”

溫文山配合地問:“說什麽了?”

劉冬林借著酒勁神秘兮兮地說:“他約小阮周末去爬泰山,泰山是什麽地方?溫工也是知道的,那是古代皇帝封禪的地方!那裏龍氣旺盛,最容易激起男人的荷爾蒙。”

溫文山掀了一下眉,看著劉冬林在那裏鬼扯:“溫工你想啊,去泰山肯定是要看日出的,孤男寡女一起把臂同遊,天還沒亮就相約著一起起來,紀永思那麽下流,誰知道會不會趁機占小阮的便宜?”

溫文山的眸光微深,紀永思對阮晴然的心思,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趁機占便宜這事也符合紀永思的作風。

劉冬林輕聲說:“紀永思不遠千裏,從上海追到這裏來,其心昭然若揭,我昨天看到他往包裏放了一個盒子,看那盒子的大小,應該是個戒指。”

“所以我強烈懷疑,紀永思會借這一次登泰山的機會向小阮求婚,他和小阮認識這麽多年,兩人相處也默契,他的模樣長得不錯,家境似乎也很不錯,屬於有錢有閑又有能力的富二代,這世上又有幾個女孩子能拒絕得了這樣的男人?”

“溫工,小阮現在隻怕還不知道你對她有心思吧?你這一次可得加油了,要不然,怕是要被紀永思捷足先登了。”

溫文山拿起麵前一直沒喝的啤酒灌進嘴裏,輕拍了一下劉冬林的肩說:“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他把賬結完就走,劉冬林倒有些急了:“我一個人吃太沒意思了,你吃完再走啊!”

溫文山卻像沒有聽見一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冬林看著桌上的烤串,再看看沒有喝完的啤酒,瞬間就覺得烤串不香了,啤酒也不好喝了。

他認識溫文山也有好幾年了,溫文山不管什麽時候都從容冷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溫文山。

他伸手撓了一下頭,感歎了一句:“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魅力?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好姑娘談一場戀愛呢?”

阮晴然所在的地方距泰山大約有三百多公裏,第二天早上六點鍾不到,阮永思就打電話來摧:“小軟綿,起床啦!”

阮晴然抓著手機無奈地從**爬了起來,她才洗漱好,紀永思的電話就又來了:“我在你們研究所等你哦!”

她一走出研究所,就看見紀永思戴著墨鏡,穿得一身騷氣的衣衫半倚在他的那輛豪車上。

他一見她過來一張臉笑得像朵花一樣,幫她幫放好行禮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說:“小軟綿,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