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寒翊風的真麵目
容落歌一時猜不透明妃的想法,沒想到穿越一回自己要改行做偵探了,腦袋都要禿了。
想到這裏又想到寒翊風對柳玉娘的態度,這樣的寒翊風對於容落歌來說有些陌生,畢竟之前她認識的寒翊風是個有戀愛腦的蠢蛋,做事情好像都圍著容黛轉。
但是……結合之前寒翊風對柳玉娘的問話,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浮上來。
寒翊風這麽看重印章,這印章必然大有來曆跟用途,明妃讓柳玉娘做了明大將軍的外室,她現在有種簡單的猜測,大概是讓柳玉娘以外室的身份去接近狄月奴。
畢竟倆人都是外室,這樣的話是不是柳玉娘就有機會接近狄月奴,然後打探出印章的下落。
容落歌的心思又一轉,大概是狄月奴警惕性太高,柳玉娘的進展太慢,所以寒翊風長大以後就開始接近容黛,想要走另一條路拿到印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之前她一直不能理解的地方就能說得通了。
為什麽明妃母子一定要跟鎮國公府聯姻,為什麽一定要原主嫁給寒翊風,因為容黛的身份存疑,不隻是因為外室女,怕是狄月奴的身份另有隱情,所以容黛不能做齊王妃。
但是為了那枚印章,要吊著容黛,所以隻能讓原主嫁過去,美名其曰哄著容黛先讓她做個側妃,等她生下孩子時機成熟,就能讓她坐上齊王妃的位子。
至於原主……這個工具人當然要乖乖巧巧的給人騰地方,但是為了不泄露消息,大概最終的結果是病逝。
忽然想起之前齊王為什麽不幫著容黛認祖歸宗,現在好像有答案了,如果容黛認祖歸宗,齊王妃她就能到手,這自然不是明妃母子願意看到的。
想到這裏容落歌的臉色已經難看堪比鍋底,想起成親那日齊王為了給容黛出氣讓她開心,將原主弄去月香樓做的那些事情,之前她隻是覺得惡心,現在卻恨不能提刀將兩人給劈了。
容落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不想驚動寒翊風,又悄悄地順著原路離開。
一直回到自己府中,她這口氣依舊咽不下去,強行定下心來,幸好,印章在自己手裏。
這還得感謝容靈珊,估計那丫頭完全不知道這印章的重要性。
她甚至於懷疑柳玉娘從狄月奴那裏打探不到印章的消息,就是因為狄月奴已經把印章給丟失了,自然不會有任何消息。
想起自己收起來的印章,容落歌進了內室,打開暗格拿出來,對著陽光仔細看,除了上麵的字不認識,隻看外表就是一枚玉質極好的青玉印章,外表甚至於沒有雕刻任何的花紋,簡樸的完全不像是貴重之物。
重新把東西收好,容落歌現在越發的懷疑狄月奴的身份,那麽鎮國公知不知道自己養起來的外室來曆不同?
如果不知道就罷了,如果要是知道的話,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辦了。
容落歌再一次堅定要與鎮國公府脫離關係,不然要是鎮國公知罪犯罪,等到事發之日,她可是跑不了的,誅九族,她還是最親近的三族呢。
原主這命真的是太不好了。
如果要與鎮國公府解除父女關係,也許楚珂能幫上忙。
但是拿什麽與楚珂做交換?
容落歌想到這裏,就喊了一聲春雨。
春雨很快進來了,“大姑娘,有什麽吩咐?”
“去前院把賀淮叫來。”容落歌說道。
春雨應了一聲就去了,很快賀淮就來了。
“大姑娘,您找我?”賀淮進門見禮問道。
“坐。”容落歌指了指玫瑰椅說道。
賀淮坐下,抬頭看著大姑娘。
容落歌對上對方的眼神,便正色的問道:“上一次容岩出事的事情,你可能拿到證據?”
賀淮想了想說道:“不太容易,在馬上動手腳的人不是我能隨意去查去動的。”
容落歌知道他說的是林高軒,林高軒的父親是太常卿,太常府的下人,賀淮的確是不好動手。
“除了拿人審問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但是要從馬場下手,可能要費些時間。”
“能就行,你去辦這件事情。”容落歌立刻說道,“要多少銀子從賬上直接支取。”
要打通馬場的關係可能要花不少銀子,幸好之前跟羅顯做了筆大買賣,手裏目前比較寬裕。
賀淮點頭應下,看著大姑娘沒有別的吩咐,這才起身告辭。
容落歌想起之前拜托淩玉瀅的事情,也不知道她那邊什麽時候才會有消息,想起裝進荷包剩下的幾個字,不能坐在家裏等,還是要找人問一下能不能認識。
尋常的人肯定不行,但是有官職在身的人她也搭不上話,就隻能去找有些學識的老夫子,這就比較費時間了。
容落歌洗了個澡,換了身簡單的男裝,將自己裝扮成學子的樣子,拿著一把折扇,在一群丫頭驚訝的目光中出了門。
在西城肯定是遇不上有學識的老夫子的,老夫子們都愛住在官學附近,文人雅士也是要紮堆的嘛。
她直接坐了一輛馬車去國子監附近,說起來這裏距離她的老宅並不遠。
容落歌思來想去就先去了老宅,她去的時候正遇上要出門的蒼雲,見到她蒼雲驚訝不已,忙把人拉進門,“大姑娘,你怎麽這幅裝扮,被人看到了又要說嘴了。”
“有點事情。”容落歌拿出扇子輕輕地敲了敲蒼雲的肩。
蒼雲:……
行,您高興就成。
“奴婢正要去找您呢,梁王妃身邊的嬤嬤過來送了封信,說是讓奴婢轉交您。”
容落歌眼睛一亮,“信呢?”
蒼雲忙從懷中掏出來遞過去。
容落歌快步進了院內,直接去了書房這才打開來。
信上寥寥數語,最後容落歌盯著一個寧字,一個寶字看。
她拿給淩玉瀅的兩個字就是這兩個字,寧,寶,毫無頭緒。
按照一般印章的格式來看,應該是X寧寶X,現在就差第一個字與最後一個字,最後一個字她能猜出來應該是個印字,那麽第一個字就至關緊要了。
容落歌將信燒了,心裏長長的鬆口氣,然後將荷包中最後一個字拿出來燒掉,隻剩下第一個字,決定去國子監附近的長巷去碰碰運氣。
文人聚集之地,總該有博學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