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下最公道的
“我們珍寶閣的價格,絕對是天下最公道的。”
公不公道不知道,但是此刻聽到這些話,卻是絕對氣人的。
但珍寶閣不容得罪,就算是丁啟山氣得要死,他也不可能在曲老板的麵前發火。
“一定一定。”
笑著跟曲老板說話,但是這笑容真的是皮笑肉不笑了。
“老板,這些東西丁家主是送給流月小姐的。”
“哦~”
聽到小廝說這話,曲老板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
雖然什麽都沒有,但是那其中九曲環繞的意思,讓丁啟山覺得心裏就不太痛快。
“看來丁家主家裏的寶貝還挺多,真是惹人豔羨。”
丁啟山:“……”
被珍寶閣的老板誇讚家裏寶貝多,這其中諷刺的意思不言而喻。
之前聽說姀流月跟珍寶閣的關係不錯,但是也沒有想過他們的關係究竟好到什麽地步。
但是現在看來,這關係何止是好?
至少珍寶閣在花城這麽多年,還從未見他站過哪個家族,幫助哪個人講話。
這姀流月是唯一一個。
看來這女人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啊!
“曲老板謙虛了,比起珍寶閣還是差了。”
說完這話,丁啟山再也不想繼續逗留,揮了揮手,帶著自己的人就走了。
看著丁啟山帶著自己人走出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幹淨,伸手輕撫了自己的白須。
“以後不賣給丁家任何一點東西,畢竟人家寶貝那麽多,也看不上。”
小廝聽到這話,瞬間明白了曲老板的意思。
點了點頭,立即領命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珍寶閣禁止出售任何東西給丁家的消息,就跟秋風似的,瞬間就彌漫開整個花城。
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都是這個。
“聽說珍寶閣不賣東西給丁家了,這事兒你聽說了嗎?”
在酒樓茶樓裏大家聊的都是這個事情,畢竟能夠讓珍寶閣做出這樣決定的,丁家還是第一個家族。
這其中的影響力,可想而知。
“我也聽說了,就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兒。”
“你居然還沒聽說。”
一臉惋惜他的信息落後了,然後繼續道:“聽說是丁家的寶貝很多,連珍寶閣的曲老板都看了眼紅。”
“大概曲老板覺得,丁家都這麽多寶貝了,應該是不需要去珍寶閣買什麽東西了。”
“哇,真的嗎?這丁家不聲不響的,看不出來啊!”
“連珍寶閣的曲老板都眼紅了,這寶貝確實是有點多啊!”
話語裏帶著豔羨。
“多又怎麽樣,還不是有個殘廢兒子,二兒子還是個隻會流連青樓的二吊子。”
有人羨慕就有人嫉妒。
此刻說不好聽的話那些人也不在少數,每句話出口都是帶著不善的語氣。
姀流月跟如夢還在外麵逛街,就聽到了這些言論。
不由對曲老板那個老頭子,好感又上升了好幾格。
別人聽不出來其中曲老板最真實的目的,但她卻是聽得出來的。
畢竟丁啟山才從珍寶閣走沒有多久。
這是在為她抱不平啊!
來這個世界之後,除了如夢一直用命來護著自己之外,這曲老板還是少數對自己好的人。
其中是有利益關係,可很顯然如今曲老板的做法,對她的好多過了那些利益。
對此,她並不排斥。
畢竟這個世界想要無條件為你好的人,恐怕也就如夢這種傻姑娘才能夠做得出來了。
“想要吃自己點。”
如夢跟在姀流月身邊也挺久了,也習慣了在姀流月的麵前不客氣。
聽到說讓她自己點,就趕緊給夥計報自己想要吃的糕點。
姀流月見此,眉眼裏都是笑意。
比起唯唯諾諾的關係,她更喜歡這樣相處,舒心一些。
“一份桂花糕,水晶糕,還有一份……”
“喲,這是誰啊?”
如夢想吃的都還沒完,就聽到門外姀流清的聲音傳來。見到姀流清來了,如夢連忙起身擋在了自家小姐麵前。
防備地看向姀流清,生怕她會對姀流月做什麽似的。
瞧著這狗奴才這副模樣,姀流清心裏的怒火瞬間就燃了起來。
“好狗不擋道,在這裏擋著做什麽?讓開。”
淩厲的話語刺向如夢,然而她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仍舊站在原處,根本沒有讓開半步。
“二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家小姐。”
比起以前的怯弱求饒,此刻仍舊站在她的麵前,隻是卻多了幾分硬氣。
這份硬氣讓姀流清心裏十分不爽。
雙眸微眯,目露寒光。
“滾開,本小姐的麵前,有你說話的份兒?”
一句二小姐,已經點燃了她心頭的怒火。
身為姀家二小姐,這個身份是她永遠的痛,如果是姀家的嫡小姐,那麽她想要的東西早就拿到手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就是因為這個廢物,就算是個廢物還仗著自己是姀家嫡小姐的身份霸占著。
那日在青禾苑後麵的池塘山洞裏,母親對姀流月說的那些話,她可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絕對不允許,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這個廢物給拿過去。
然而,如夢卻仍舊站在原處,根本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二小姐,我們家小姐身體嬌弱,請你不要這樣,她受不得驚嚇。”
周圍的人聽到這邊爭執,不少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這會兒看到姀流清這才知道原來坐在這裏喝茶吃糕點的人是姀家的大小姐。
這樣一對比,確實是大小姐比這二小姐要長得好看。
也更嬌弱。
常年因為在病中的緣故,姀流月臉色蒼白,眉眼裏都是柔情似水。
姀流月與姀流清這樣一對比,誰好與不好,一下子就出來了。
大家看向姀流清的眼神,也更加耐人尋味了。
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姀流清心裏的怒氣更是蹭蹭的往上漲,揮起手就朝如夢打了過去。
“臭奴才……”
然而這手還未落到如夢的臉上,就被姀流月給拽住了。
“想要打架?”
明明聲音很輕,但是其中的威懾力卻十足,捏著她的手,那力道更是如同鐵鉗緊緊地桎梏在她的手腕上。
想要抽回來,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撼動不了半分。
“你放開,我隻是教訓你的丫頭,這樣跟我動手是什麽意思?我連個丫鬟都不能教訓了?”
就算是手被姀流月給抓著,姀流清嘴上也絲毫不遠落下風。
畢竟在她麵前揚武揚威那麽多年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怎麽可能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