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對你是真心的
“別不懂事,這是你姐姐,她繼承城主的位置理所應當,而且丁少裘那也是你喜歡的,能跟他成親,沒什麽不好的。”
就算是說這些話,她都始終柔著聲音。
這讓姀夭嬈想起當初她當初對自己說過那些劇情的話,語氣每次都是憤怒的,那種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的語氣。
與這真的是天翻地覆。
姀流月再也沒有了留下來的興致看她們母女表演母女情深。
隻會讓她覺得惡心。
姀流清的眼淚不止,姀夭嬈如何安撫她也不知道,反正也不想知道。
她來城主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讓花家跟姀夭嬈交惡,就現在花東耀的樣子,跟她肯定是恨上了。
姀流月走出城主府的那一刻,就看到丁少裘被人推著從人群之中走來。
瞧著姀流月在這裏,也是十分焦急上前。
“月兒,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話語裏全是擔憂。
但丁少裘上前來還未行至她的麵前,姀流月就退開了好幾步。
那姿態分明是不想與他沾染上半點關係。
她的這番動作,讓丁少裘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有些失落地收回來。
“沒事,隻要你沒受傷就好。”
“你快嚇死我了,就這樣一個人跑來很危險的。”
虛偽的關心也是令姀流月惡心至極。
“我回自己家有什麽好危險的,多謝丁少爺的擔心,不過,或許丁少爺多擔心一下自己可能會更好些。”
隻見她的目光落在了丁少裘的腿上,雖然隻是淡淡的一眼,但其中的意思已經讓街上不少人都看懂了。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向丁少裘已經廢掉的雙腿上。
當即丁少裘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在外麵,此刻恐怕早已經是發起飆來。
“月兒,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一個殘廢,但是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不真心的姀流月不知道。
但是這話聽著就還挺惡心的。
不想跟她過多的言語,轉身就走。
瞧著她就這樣離開,街道上的行人也是指指點點,姀流月不少人認識,丁少裘更是無人不識。
如今就姀流月那麽一個廢材居然那樣對待丁少裘,多少人還是為他鳴不平的。
可姀流月對這些絲毫不在意。
拿了東西,如今就朝珍寶閣走了去。
曲老板給姀流月安排了住處,她倒是有了歇腳之處,不至於去住客棧。
晚上如夢端著洗腳水進來放在姀流月的麵前。
“小姐,你泡泡腳,暖和一下身子。”
如今過幾天便是過年,這還挺寒冷的。
以往的冬天自家小姐身體不好,早已經是病弱在床,雖然現在身體好很多了。
可她還是心疼姀流月。
生怕她會再次生病。
所以對姀流月的日常生活照顧得事無巨細。
雖然姀流月很多事情不讓她做,但總有千百種方法說服。
以前說了沒用,姀流月也不再推遲,在她將洗腳水端來的時候,就脫掉了鞋襪開始泡腳。
果然,是挺舒服的。
“舒服吧,以前冬天小姐最喜歡的就是泡腳了,可惜我們經常沒有熱水。”
說起這個,如夢心頭還是很傷感。
以前的那些日子實在是太清苦了。
每年冬天小姐的手腳都長著凍瘡,一直都是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可是府上的人卻沒有一個心疼他們家小姐。
反而是處處刁難。
想到這些,如夢的眼淚有開水往下掉。
姀流月洗著腳就感受到腳盆裏的水麵有水滴掉落,抬頭一看如夢又在掉眼淚。
“寶貝,怎麽了這是?”
雖然知道如夢愛哭,但是這頻率也實在是有點太高了。
聽著姀流月的詢問,如夢趕緊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搖了搖頭。“奴婢隻是想到以前小姐吃的苦。”
這多愁善感的丫頭啊!
姀流月的微微歎氣。
“沒關係,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你家小姐我好好的,你看我連咳嗽都比以前少了。”
“走路也不喘氣了,這說明什麽。”
“說明你家小姐我身體好了。”
“更何況,我現在可以修煉玄術,沒人能夠欺負我了。”
姀流月的安撫,讓如夢點了點頭,臉上終於**漾開來一抹笑容。
“嗯嗯。”
小姐說得沒錯,現在一切都好了,身體比以前好了,又可以修煉玄術。
以後她們就沒有誰能夠欺負她們了。
瞧著如夢笑了起來,姀流月也是鬆了口氣。
安慰人這種事情,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
她覺得如夢這真的是一朵小嬌花,愛哭的小嬌花。
“去吧,我餓了,幫我弄點吃的吧!”
一聽到姀流月說餓了,如夢這下啥情緒都沒有了,立即轉身就朝門外走。
“小姐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說著人已經朝廚房走了去。
果然,有了如夢在自己身邊,是要覺得日子好過一些,不會那麽無聊孤寂。
如夢走後,姀流月擦幹了腳上的水,這才坐在椅子上從杌之戒裏掏出那枚法印。
在出來的那一瞬間,一股靈氣瞬間從法印迸發出來。
姀流月見此,手朝空中一揮,一道玄術結界閃現,將那團靈氣穩穩罩住。
這會兒用陣法結界顯然已經是來不及了。
好在玄術現在可以用了,也算是省事兒。
看著眼前的這枚法印,姀流月細細端詳著。
可是思緒卻跑遠了,姀夭嬈說她爹還活著,如果還活著的話為什麽要走?
走的時候為什麽不帶著自己走?
對於這為數不多僅存心間的親情,她突然生出幾分渴望。
前世與今生,唯有這一次,讓她有如此強烈的渴望。
渴望找到他。
渴望還能夠享受到親情的快樂。
隻是姀夭嬈的話不可信,她很清楚,可饒是如此,她還是不想放棄。
或許爹爹真的活著。
為什麽離開,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無數個疑問在她心頭升起,想要知道答案。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找到爹爹,就算是刻在原主靈魂上的那點溫柔是假的。
她也認了。
她勾唇輕笑,隻是那眸中的笑意卻滿是落寞。
為了那僅存的一點點溫暖,她想要賭一把。
輸了又何妨,也不過是再次失去父愛而已。
這時,姀流月的房門被敲響。
“叩叩……”
姀流月快速收起手裏的法印,撤掉了自己布置的結界。
“進來。”
可是進來的人不是如夢,而是曲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