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發高燒

“你放開我。”

她艱澀地開口。

手上太過用力,指甲都嵌進傅盛年的肉裏,男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放開你?”傅盛年咬著牙,兩頰繃出淩厲的線條,他掐著簡瑤脖子的手一點沒鬆,反而加重力道。

簡瑤雙眼通紅,掉下兩滴生理眼淚,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在她喘不上氣,視線也跟著一點點暗下去的時候,傅盛年很突然地鬆了手,她無力地倒在**,大口喘息。

男人用力扯開領帶,脫下外套扔在地上,陰沉著一張臉俯身壓下來。

她驚慌失措,用力推了推傅盛年的肩膀,在絕對力量麵前,她拚盡全力對他來說卻像撓癢,男人穩如泰山,重重壓在她的身上,有力的手一下下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傅盛年,唔……”她的嘴被堵住,不是他的唇,而是他剛剛扯下來的領帶,團成一團塞到她嘴裏。

她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聲的低吼,怕得全身都在抖,他視若無睹,如同發了狂的巨獸,死死按住她亂抓亂撓的手,甚至可以說此時此刻的他已經丟失理智,完全把她當成了泄憤的工具,他氣息急促,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

簡瑤幾次疼得昏死過去,意識恍惚不清。

她隱約記得傅盛年起身走進浴室,不多時裏麵傳出流水聲,然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睜眼,外麵的天還暗著,漆黑一片。

床頭的燈也亮著,燈光昏沉。

她感覺渾身無力發冷,仿佛睡在一個冰窖裏,任她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還是冷得直哆嗦。

浴室裏還有水流聲,看樣子她並沒有睡很久。

她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浴室的門,幾分鍾過去,裏麵水聲止了,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她強撐著坐起來,在床頭蜷縮成一團。

傅盛年在浴室衝了很長時間的熱水澡,怒氣已經徹底消了。

他一邊係著浴袍的帶子一邊走出來,瞥見簡瑤坐在**一臉無助地看著他,他漠然地轉過臉,抬步朝門口走去。

剛走沒幾步,身後就傳來簡瑤有氣無力的聲音:“我不太舒服,能不能讓司機送我去一下醫院。”

他腳步微頓,回頭看著她。

他以為她又在裝柔弱,可她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細看額頭還有一層汗珠。

男人足足盯著自己看了幾分鍾都沒動一下,簡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怎麽會傻到向傅盛年尋求幫助呢?

就是他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的,她現在身上的每一寸筋骨都疼痛難忍,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人,又怎麽可能在乎她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她沒有力氣自己下床,伸手摸索到枕頭底下的手機,想打給顧湘。

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她在通訊錄中找到顧湘的號碼,卻猶豫著要不要打出這通電話,或許她可以再忍忍,堅持到天亮,等司機來上班再去醫院。

打消了聯係顧湘的念頭,她將手機放下,整個人都蜷進被子裏。

傅盛年看出她在被子裏一下一下地發抖,便沒再遲疑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掀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他摸到一手汗,而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你發燒了。”

話音落下,他撫在簡瑤額頭的手就被簡瑤一把甩開,“不用你管。”

“剛剛是你說……”

“現在不需要你了。”

大不了燒死算了,反正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人在乎她的死活。

她牙關緊咬,扯回被子蒙在頭上,可被子太薄了,她還是覺得冷,如同置身冰天雪地的那種冷。

“我送你去醫院。”傅盛年的聲音隔著被子傳進她耳中,他的嗓音淡淡的,沒有起伏,聽不出情緒好壞。

她沒有理會。

過了幾秒,她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傅盛年把她連人帶被子扛上肩頭。

被子緊實地裹在身上,她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一時之間竟沒了一點反抗的餘地。

“你放我下去,我不用你管。”她隻能用盡全身的力氣發聲抗議。

傅盛年凝著眉,拿上車鑰匙快步下樓。

簡瑤叫嚷了一會,聲音越來越小,眼皮也越來越沉。

她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再醒來,她人已經在醫院,身上還裹著那條被子,上麵又蓋了一層醫院的被子。

雙層被子讓她捂出一身的汗,她的一條胳膊露在被子外麵,手背上紮著輸液針。

天已經亮了,但陰得很沉,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病房裏隻有她自己,並沒有傅盛年的蹤影。

簡瑤深吸一口氣,喉嚨裏火燒火燎的,幹得都快冒煙了。

她舔了舔嘴唇,摸索到床邊的呼叫器按了一下,一名小護士很快跑了進來,見她醒著,小護士微微一笑,“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有水嗎?”

“有水,有水。”

小護士連忙從旁邊的櫃子裏拿了個紙杯,從飲水機裏接了杯水,正端著紙杯走向簡瑤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傅盛年麵無表情走進來,看了一眼小護士手裏的紙杯和**已經清醒的簡瑤,他大步上前,接過小護士手上的杯子走近簡瑤,他小心扶起簡瑤,親手把水喂到她嘴邊。

簡瑤愣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

“喝。”男人霸道開口。

她咽了咽嗓子,嘴唇一點點靠近杯沿,一口氣喝下整杯水。

她發了一晚上高燒,又出了一身的汗,實在很渴,這杯水僅僅隻是潤了潤喉嚨。

她抬頭看了傅盛年一眼,喃喃道:“還要。”

傅盛年難得好脾氣,二話不說去飲水機前接水,然後返回來,繼續端著紙杯喂她喝水。

他從來沒有喂過她,即便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

喝下第二杯水,她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男人把杯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拉了把椅子坐到她旁邊,骨節分明的手有些突然地伸到她額前,停留幾秒,又收了回去。

“燒好像退了。”他說。

小護士趕忙上前為簡瑤測了一下體溫,已經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