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做的?

門外站的人,不是刑霜又是誰?

而且看樣子,她好像已經在這裏站了不少時間,但是怎麽不進來?

刑霜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開門,整個人都愣住了,結結巴巴道:“連……連漪。”

“為什麽不進來?”

連漪皺眉。

刑霜剛打算說什麽,目光就頓在了連漪的頸側。

白膩的肌膚上,一顆紫紅色的吻痕紮眼又曖昧,同時也意味著某件事情。

“連漪……”

刑霜眼淚吧嗒一下就砸了下來,“對不起……”

覺察到她的視線,連漪不由得摸摸脖子,細碎的記憶浮現眼前,她隻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熱,一把將刑霜拽進來:“怎麽了。”

她越是平靜,刑霜就越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後來索性蹲在地上放聲大哭,怎麽拉都拉不動。

連漪簡直無奈,隻得起身把一整包抽紙拿過來備著,又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冰啤酒放在兩人麵前,等刑霜的哭聲小了遞過去:“說吧,昨晚怎麽回事兒?”

其實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畢竟她昨晚就喝了一杯雞尾酒,還是刑霜給的,然後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刑霜今天又這樣,稍微想一想,大致就能想到到底是怎麽回事。

刑霜抽抽噎噎地接過啤酒,哭的眼紅鼻子紅,一開口又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連漪扶額:“其實那是衝你來的吧?”

刑霜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居然能猜出來,然後又小幅度地點點頭,小聲道:“那人本來是想要給我下藥的,但是沒想到我把那杯酒給了你……”

想到剛剛看到的連漪脖子上的吻痕,刑霜就既後悔又愧疚,難受的她要死了:“都怪我,我不應該給你的,這本來就是衝我來的,結果連累了你……”

連漪輕歎一聲:“我都沒哭,你哭什麽?”

“我對不起你……”

“這又不怪你,而且我不是說了沒事嗎……”

“怎麽可能沒事……”

“行了你有完沒完。”

連漪終於忍不住,用啤酒罐狠狠敲了一下刑霜的腦袋,不耐煩道:“你幹脆煩死我算了,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著,我不都說了沒事沒事,我都說了沒事了那還有什麽事?你被什麽古代嬌小姐附身了嗎?再說了,我還白嫖一個高質量帥哥,不虧。”

刑霜愣愣地看著她,眼睛腫的像核桃:“真的……沒事?”

“沒事。”

連漪幹脆利落地抽出一把紙,“鼻涕擦擦,都快糊頭發上了。”

刑霜大驚失色:“哪裏哪裏!”

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擦頭發的模樣,連漪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昨晚意識到那件事情的時候她確實有過那麽一瞬間,懷疑過刑霜,但是也隻有一瞬間,畢竟這是每一個人的本能。

不過在本能之後,就是她對刑霜的無條件信任,她相信刑霜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憑什麽要用一層膜強加給女性各種標簽?

以前的人或許很看重這件事,但是大人,時代變了。

“昨晚下藥的人,你怎麽處理的?”

連漪問道。

刑霜抽了抽鼻子,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這個,不是你處理的嗎?”

連漪:“?”

刑霜意識到不對:“淩晨四點多警方給我打電話,說有個被揍的不成樣子的人被丟到了警察局門口,他們提進去一問那人就嘩啦啦全招了,然後通知了我,我才知道的這件事情,才想起昨晚那杯酒被你喝了……這,不是你做的?”

連漪臉色凝重:“不是。”

“那,那是誰?”

刑霜眨了眨眼睛,腦中靈光一閃:“是不是你二哥做的?”

“我二哥……”

連漪輕輕搖頭,模棱兩可道,“可能是吧。”

把人揍一頓然後打包到警察局確實像連澤硯的手筆,但是她不覺得她二哥會這麽做好事不留名。

“哎呀,不管是誰,肯定是個好人!”

刑霜忽然想起來什麽,“高質量帥哥?”

眼見著她眼中的八卦之魂一點點蘇醒,連漪簡直頭皮發麻,連究竟是是暗中幫忙都顧不上了,忙不迭指了指衛生間:“你去洗個澡吧先!”

……

連漪這一次回國,不僅是為了四年前的那件事,還是受了國內知名導演趙磬揚的邀請,客串電影《異獸錄》的女三。

四年的時間,除了昏迷的一年,剩下的三年她都在部署自己的複仇計劃,而在這期間,潘清月已經在國內的娛樂圈混到了當紅小花的地位,被粉絲譽為“清純如白荷一樣的女神”,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

——至於為什麽不是“白蓮”,是因為這個詞現在或多或少有一點貶義的意思。

連漪當初得知這個稱號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要是潘清月的粉絲們知道了女神的真麵目,她豈不是真的就要從“清純如荷花一樣的女神”變成“惡心如白蓮一樣的女神經”了?

這樣的一天,她真是想想就有些……熱血沸騰啊……

剛好趙磬揚這裏有一個在國內演藝圈露臉的機會,不利用豈不是可惜了?

潘清月不是喜歡從她手中搶東西嗎?那她就也讓她嚐一下,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一點點奪走,到底是一個什麽滋味!

……

兩天後。

帝都曜日影視拍攝基地。

一輛保姆車停在基地門口,一個帶著墨鏡口罩的女人姿態優雅,被助理小心翼翼地從車上扶下來。

“哎,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潘清月?”

有人眼尖,本是不經意地一瞥,卻瞬間凝固了視線,急忙捅捅身邊的同伴,指著那個女人小聲又難掩激動地說道。

“說什麽呢,趙導你還不知道?他隻喜歡用新人,潘清月現在已經是當紅小花,難不成也來碰運氣?”

同伴對此嗤之以鼻,但是還是口嫌體正直地轉了過去,恰好女人摘下了墨鏡,露出一雙大眼睛,睫毛纖長,眼線向下,一身白裙,讓她看上去更加清純溫柔。

不是潘清月又是誰?

那人“臥槽”了一聲,“還真是她。”

兩人還兀自沉浸在驚訝中沒有回過神來,周圍人的反應可是不慢,才短短的幾分鍾,潘清月已經被人簇擁在了中央。

“清月女神!清月女神!”

“啊我見到活的了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