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決定離婚
聽完音樂會,時綰又和文情去一家餐廳吃了晚飯。
最近這幾天的天氣都很不錯,兩人去了江邊坐在一艘輪船上俯瞰江景與晚霞。
回去的時候文情讓時綰到她那裏,時綰原本是拒絕的,但想了想這幾天和傅琮凜的相處,她也不想膈應自己,便同意了。
文情那部戲剛殺青,經紀人給她放了假休息一段時間,有的是時間陪時綰散心。
晚上傅琮凜回到家,剛應酬完的他帶著一身酒氣,眉眼之間難掩疲憊。
有傭人上前來問候他,被他抬手遣散。
自己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抬步朝樓上走去。
回到臥室洗了一個澡出來,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他沒有看到時綰。
洗完澡後的他神思清明了許多,穿著浴袍下樓,頭發濕漉漉的正滴著水,胸膛半敞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
傅琮凜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仰頭喝下,男人的喉嚨性感的滾動著,脖頸修長,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慵懶的氣息。
片刻後他抬眸掃了眼牆上的石英鍾。
時間已經指向十點半了。
傅琮凜指腹摩挲著溫熱的水杯,站在原地思量了幾秒,又給自己倒了半杯水喝下去後才上樓。
他在書房工作到十一點半,出來時整個房子都安安靜靜的,他抬步朝臥室走去,推開門一看,房間裏漆黑一片,打開燈,一個人也沒有。
傅琮凜皺了皺眉。
胸膛重重起伏了幾下。
.
洗過澡後文情拿著新劇本,想跟時綰探討交流一下。
“你來看看這個,我演這個角色合適嗎?”
文情坐在沙發上對靠在**的時綰說道。
時綰走過去,緊了緊浴袍的腰帶,“是什麽類型的?”
文情:“古代,宮廷劇。”
“宮鬥啊。”時綰笑了笑。
文情沒太所謂:“差不多吧,反正就是一個小配角,領盒飯特別快的那種。”
時綰接過劇本翻了翻,微微蹙了下眉:“怎麽又是惡毒女配啊?”
文情笑得樂不可支,倒在沙發上,她撐著臉頰,模樣有些痞氣:“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一演就是女主角啊。”
時綰仍然盯著劇本,片刻後輕聲說:“也挺好的,我覺得這個角色跟你的性子還蠻像的,有點剛烈。”
文情翻了個白眼,“什麽叫剛烈?你想說我性格差就直說,這個配角就是打醬油的,跟女主作對的下場就隻有死。”
時綰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聊了劇本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文情看得出時綰的放鬆之下還有一些糾結,於是打量了她一會兒才出聲問:“最近你和傅琮凜怎麽樣了?”
時綰唇邊的笑,倏地一頓,她抿了抿唇,也沒想著瞞著文情,“我打算和他離婚了。”
文情微微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你怎麽突然就想通了?不會是他……”
停了兩秒,文情才接著道:“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
時綰看著她點了點頭。
文情深吸了一口氣:“他出軌了?”
“嗯。”
“…這狗東西!”文情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臉色一變,“離!必須離,這不離留著過年嗎?”
隨後她有點忿忿不平:“他是眼瞎嗎?放這你這麽好的寶貝疙瘩不寵,偏偏愛外麵的野花!”
時綰被她的形容逗笑,說的輕描淡寫:“誰知道呢。”
文情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閉上。
她怕時綰不開心,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倒是時綰自己,笑了笑,有點灑脫的意味:“其實我還蠻羨慕宋半夏的。”
“她有什麽好讓你羨慕的,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文情嘴快,說完才去看時綰的臉色。
時綰沒有介意,隻輕聲說道:“傅琮凜為她種花,我羨慕,他對她溫柔又護著她,我羨慕,隻要她一句話,傅琮凜半夜都能趕到她那裏去,關心她,我還是羨慕。”
“其實我是一個很小氣的人,我羨慕、嫉妒、吃醋,鬧過、吵過,傅琮凜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我還挺失敗的。”時綰低下頭慘淡的勾唇笑了笑,眼尾已經發紅。
文情見不得她這副自我厭棄的模樣,趕緊勸她:“失敗什麽呀失敗,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優秀,是傅琮凜他有眼無珠……”
無論如何文情也無法違心地說出,傅琮凜是愛她的那句話。
因為顯然而見,這是不可能的。
“阿情你知道嗎,在一段感情裏,隻有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小三。”
文情眉頭一皺:“什麽狗屁言論,你少看那些毒雞湯!壞人家感情介入別人婚姻的才是小三,你懂不懂啊?”
“所以我決定和傅琮凜離婚,放過我自己也放過他。”
文情歎了一口氣:“你想開了就好,沒人會逼著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因為我害怕自己會變得不像我自己。”自從她愛上傅琮凜之後,她就已經開始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時綰像是在說給文情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我怕自己會歇斯底裏的找傅琮凜吵架。”
“每天都疑神疑鬼的猜忌他和宋半夏會做些什麽,說些什麽話。”
“他們會擁抱嗎,接吻嗎,甚至會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嗎,肯定會的,他們深愛著彼此啊。”
“我不想變成一個自私自利、潑辣無理、胡攪蠻纏的神經病。”
文情越聽越聽不下去,她伸出手抱住時綰,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會的,你不會變成那樣的。”
時綰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是啊,所以我不想要再繼續愛他了,太累了。”
文情摸了摸她的頭。
等她的情緒緩過來之後才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時綰點點頭。
燈關了,時綰躺在**,怔怔的無神盯著漆黑的房間,她眨了眨眼,一點睡意都沒有。
躺下不過片刻,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文情睡在外側,幫她拿過手機,低聲道:“傅琮凜的。”
時綰愣了一下才接過手機,隨後接聽,男人冷漠的話語從聽筒裏清晰的傳出來,“你在哪裏。”
時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我在外麵。”
“是嗎。”男人的語氣更為冷烈,“外麵有什麽好玩的,能讓傅太太這麽晚都還不回家,是打算夜不歸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