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親密照片
“我肚子疼,真的很疼……”她低低的說著,不知是不是情緒太過於激動的原因。
小腹似乎被什麽狠狠絞著一般,疼得她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床單,屬於傅琮凜的那抹溫熱還在。
傅琮凜關門的時回頭看了時綰一眼,她瘦弱的肩過分單薄,撐著上半身搖搖欲墜,紅著眼,一張臉卻蒼白如紙,莫名讓人有些心疼。
不過也僅僅隻有那麽一秒,他的心再度堅硬,直接離開。
時綰慘淡的笑了笑,重新倒回**。
在眼睛裏打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下來,打濕了她的鬢發。
不多時她感覺到了什麽,從**爬起來,佝僂著身軀捂著肚子朝浴室走去。
清理時才發現沒有必備的東西在,她隻能用紙巾先墊著。
轉身離開浴室時不小心腳底打滑,頭猛地撞上置物台的一角,疼得她暈頭轉向,閉著眼緩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艱難的回到房間,她掏出手機給傅琮凜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接,便發了消息過去,“你回來時可以幫我買生理期用的東西嗎。”
因為時間太晚,她就沒下樓去弄紅糖水,簡單收拾了一番就上了床休息。
手裏一直握著手機,直到她沉沉睡過去,手機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心裏裝著事,還有身體的不舒服,時綰後半夜晚上都沒有睡好。
六點多鍾左右,時綰忍著不適打發了傭人,借了東西應急,又吩咐老宅裏的采購阿姨替她買必需品。
整理好自己後時綰才拖著身子下樓。
這個時間點老宅裏都十分的安靜,傭人們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看見時綰恭敬地打了招呼,劉叔還有點驚訝時綰起得這麽早。
看見她臉色不太好,於是關心的問道:“少奶奶,您是哪裏不舒服嗎?”
時綰撐著拐杖一步一步挪到沙發旁,勉強的笑了笑,唇色蒼白,“沒多大事兒,就是肚子疼。”
劉叔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經過事兒,這一聽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於是趕忙吩咐了傭人去廚房煮了紅糖薑茶又熬了粥。
時綰喝過紅糖薑茶之後感覺好了許多,也沒有上樓,就一直坐在客廳裏。
七點出頭的樣子,傅老爺子起來逗鳥,看見時綰笑嗬嗬的跟她聊天:“怎麽起來的這麽早,不多睡會兒?”
“早上起來的空氣好。”時綰笑著道。
老爺子點點頭,又問,“琮凜呢,怎麽沒看見他人?”
時綰仍舊笑著麵不改色的回答:“他公司有急事,已經先走了。”
老爺子埋怨了幾句,別的倒是沒多說。
吃早餐時,段素華問及傅琮凜,時綰還沒有說話,老爺子就先板著臉,“你也不管管你那個好兒子,一天天的不著家,娶了妻子也不知道照顧好,在外麵亂七八糟的。”
段素華表麵上不敢對老爺子說什麽,暗地裏卻是瞪了時綰好幾眼,認為是時綰和老爺子告狀了。
傅琮凜的父親傅光明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已經步入中年的他,看上去依舊精神煥發,皮容俊朗,沒有傅琮凜身上那股冷淡的勁,倒是顯得溫潤平和得多。
因為傅琮凜不在,一頓飯大家吃得都有些意興闌珊。
吃過飯後時綰就上了樓。
段素華在傅光明麵前嘮嘮叨叨了時綰好幾句,被他溫聲打斷:“爸說的對,你也知道外麵那些風言風語,確實對我們傅家有不少影響。”
段素華不大樂意:“這事兒能怪我們琮凜嗎,還不都是因為那個時綰,要不是她嫉妒心那麽強,非要和那個宋半夏拉拉扯扯的,我們琮凜能被爸打嗎?”
時綰發燒住院期間,有關於慈善晚宴的風聲傳到了傅老爺子耳朵裏,老爺子格外生氣,對傅琮凜動用了多年不用的家法,老爺子戎馬一生,脾氣也倔,雖然年數大了,但是下手一點也不輕。
用鞭子抽得傅琮凜渾身血淋淋的,段素華求情不成反被罵,本來對時綰就不喜歡,一時間也怨恨上了時綰。
說起這個傅光明倒是正經了神色,看著這個被他嬌寵多年的妻子,“這事你得說說他,他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還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時綰有點脾氣也正常。”
“怎麽就糾纏不清了?是那個女人非得纏著我們家琮凜,再說了真以為豪門裏的富太太那麽好當,你年輕的時候我也給你處理了不少爛攤子。”段素華撇了撇嘴,提起這個還不太高興。
“好了,爸身體不好,他說什麽你就聽著。”男人著急出門,安撫好了妻子,便離開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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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綰的手機收到幾條陌生的短信。
她沒理會。
手機屏幕因為她拔了後花園裏的夏洛特夫人,傅琮凜生氣摔碎,觸碰起來有些不靈敏。
她點開微信,屏幕卻跳到旁邊的信息上。
時綰抿抿唇,順其自然的點進去。
幾句話和一些圖片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映入她的眼簾。
時綰手指一顫,縮了縮瞳孔,有些不敢相信。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睡在一起,女人親密的靠在男人的懷裏,男人側臉英俊,眉眼深邃,卻胸膛裸.露,是時綰所熟悉的,她一夜未歸的丈夫——傅琮凜。
[我們睡了。]
[我隨便受點傷,琮凜都這麽關心我,你又算什麽?]
[時小姐,琮凜他是愛我的,你還不懂嗎?]
[你以為你那點裝可憐的招數就能讓琮凜心疼你嗎?你不過就是個笑話罷了。]
“啪嗒。”手機突然從時綰的手裏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磕碰聲響。
時綰抬手捂住胸口,那裏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拽住她的心髒,用力的**,鋪天蓋地的痛楚襲來,令她喉嚨發緊,臉色慘白。
她感覺自己真的很可笑。
她明明知道傅琮凜去了宋半夏那裏一夜未歸,或許會發生點什麽,可當事實擺在她的眼前時,卻令她痛苦萬分。
這就是她深愛了兩年之久的男人。
為了別的女人,不顧她的請求,頭也不回的離開,甚至和宋半夏睡在了一張**。
俊男靚女,仿佛一對天偶佳成的壁人。
甚至她為了傅琮凜,還要幫他打掩護,明明就是去宋半夏那裏,卻說成因為急事去了公司。
多諷刺啊。
他不是一向潔癖的嗎,卻上了別的女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