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偽裝親密
自古有言,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曆來勸和不勸分。
文情卻是實打實的想閨蜜離婚。
她不想看時綰在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中苦苦掙紮,人的一生不應該隻有愛情。
時綰:“我考慮考慮。”
時綰不知道自己對傅琮凜的這份愛意到底還能持續多久。
或許真的等她的全部愛意都消散後,她就會放手離開了。
文情也不逼她,換了個較為輕鬆的話題,和她說起劇組裏的趣事。
時綰忽而道:“阿情,我把花園裏的月季花都拔了。”
文情愣了下,反應過來驚訝說:“真的假的,你想通啦!”
“拔了,拔得一幹二淨。”
文情麵露喜色,知道她這是終於清醒了些,不再盲目陷入所謂的愛情。
正是兩人興致之時,一道熟悉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文情也停下了說話的舉動,朝時綰的手機看過去。
時綰垂眸,盯著屏幕上清清楚楚的備注,睫羽輕輕顫了顫,“是他。”
文情顯然也瞧見了,她不甚在意,偏了偏頭,“接啊,怕什麽。”
時綰倒不是怕,隻是想到自己好友對傅琮凜的態度,有點擔心。
鈴聲就仿佛催人似的,急急的隨著震動響起。
時綰接起電話,那頭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便傳了過來:“在哪兒?”
“我在外麵。”
傅琮凜並不關心她在外麵幹什麽,隻道:“晚上要去老宅吃飯。”
時綰嗯了聲,“知道了……”
三個字還沒說全,男人便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文情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裏,她默不作聲的喝了一口咖啡,而後無意識的攪動咖啡匙,“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我最近拍戲也沒休息好,正好回去補個覺。”
知道這是好友在給她找台階下,時綰也順勢應下來。
文情拎包站起來:“走吧,我送你。”
……
昨天晚上兩人經過一場爭執,現下坐在車裏一路無言。
時綰坐在後座椅靠著窗邊,一直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傅琮凜開著車,神色寡淡。
兩人之間的氣氛略顯僵凝,就這樣沉默的到了老宅。
傅琮凜率先下車,他站在車旁邊單手抄兜,身形挺拔頎長,薄唇微微抿起,低垂著眸眼,盯著濕漉漉的地麵。
時綰推開車門,看見傅琮凜還沒有走,顫了顫睫羽,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
恰逢這時管家聽見汽車的聲音,熱情的走出來迎接,看著傅琮凜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少爺”,隨後又看向時綰:“少奶奶好。”
時綰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劉叔。”
餘光瞥見一隻朝她伸過來的手,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襯衣袖口包裹下的手腕上帶著一隻黑色的手表,看上去禁欲十分。
時綰稍稍愣了愣,隨後便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麽意思,於是將自己的手搭上去,放在他的手背上。
在傅老爺子跟前,兩人會假裝關係親近,這是最初就說好的。
傅琮凜反手包裹住時綰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然後帶著她往大廳裏麵走。
男人的手溫熱幹燥寬厚,時綰的心不自覺的顫了顫。
她抬眸看了一眼,男人輪廓深邃的側臉,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傅琮凜的手指,引得男人微微側眸瞥了她一眼,卻什麽也沒說。
傅老爺子對時綰這個孫媳婦向來是滿意的,見到她臉上笑嗬嗬的,反而對傅琮凜這個孫子冷冷淡淡的,甚至瞪了他一眼。
“身體恢複的怎麽樣啊?出院了也不跟爺爺說一聲,讓爺爺擔心你。”
時綰歉意的笑了笑,“爺爺,我沒什麽大礙,您不用擔心我,您要注意身體才是。”
“你倒是沒什麽大礙,可把我兒子害得不輕。”旁邊傳來一道犀利的斥責。
時綰抬眼看去,看見一個高雅矜貴的婦人,正拿著埋怨的目光看著她,這人是傅琮凜的母親段素華。
“媽。”時綰喊道。
段素華冷哼了一聲,“可別喊我媽,我受不起。”
老爺子臉上的笑落了落,沉聲道:“行了,綰綰是琮凜的妻子,叫你一聲媽,有什麽受不得的?”
段素華也不說話了,臉色難看得很。
傅琮凜的父親在外應酬沒有回家,但是有時綰和傅琮凜在,老宅裏也要熱鬧些。
吃過晚飯後傅老爺子把傅琮凜叫進了書房,時綰則去了臥室。
老爺子興致好要留時綰在這裏住幾天。
時綰在**躺著還沒有一會兒,就聽見房間的門被敲響,緊接著段素華就推門而入。
麵色不霽的看著時綰,“你現在有老爺子撐腰,我也是說不得你了,但你既然嫁給了琮凜,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別再出去惹是生非,給我們傅家丟人!”
說完段素華把手裏的東西扔在了時綰的身上。
時綰已經對段素華的冷嘲熱諷習慣了,看著腿邊的那管藥膏,有些不明所以,“媽,這是什麽?”
一說起這個段素華就心裏來氣,看著時綰的目光就更加不善了,她板著臉,冷冷的說:“都是你做的好事兒!如果不是你跟宋半夏的事情鬧開,自己相安無事的,倒害得我們琮凜被他爺爺打了一頓!”
時綰錯愕的張了張嘴,她都不知道傅爺爺打傅琮凜這件事,有些擔心的問道:“琮凜他被打得很嚴重嗎?”
“你說呢!”段素華瞪眼,哼了一聲,看著時綰哪裏都不滿意,“這是去疤的藥,你自己好好看看,就是因為你琮凜遭了多大的罪!”
說完,段素華趾高氣揚的轉身離開。
時綰低頭拿起那管藥膏,管身觸感冰涼,時綰指尖顫了顫。
書房內。
傅琮凜規規矩矩的站在書桌前,傅老爺子冷著臉,用拐杖敲了敲地麵,威嚴道:“你是不是和那個姓宋的女人還有來往?”
“爺爺…”
“你不用解釋,我不會允許你和她在一起的!琮凜,你要記住,你已經結婚了,你的妻子是時綰,我們傅家從來就沒有離婚這一說法,我沒有你父親沒有,你也不能有!”
老爺子語氣嚴肅,在商場沉浮多年的他,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氣場仍然強勢。
“您為什麽不喜歡夏夏?”傅琮凜垂眸,淡淡的問道。
“她心術不正!”老爺子厲斥,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如果你非要和她糾纏在一起,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