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麵狠心慈的張婆子
可三人也都發現了，張婆子隻是對他們一家子恨鐵不成鋼而已，雖然凶了一點，可卻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被婆婆指著鼻子罵，嚴柳那個委屈，趁人不備，一手就是在方成海的腰間一擰！
方成海瞬間反應了過來，當即雙膝下跪，對著張婆子就是一個耳光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臉抽了下去！
這一耳光下去，方成海的臉上立即浮現出深深的五指印來！
看得方菲和嚴柳那個心疼加肉疼的！
嚴柳有點後悔致使方海成這樣了，讓他演個戲而已，他用不著這樣的認真啊！
方菲同樣也沒想到方成海會對自己這身體下得了如此狠手啊！
可母女二人不敢上前攔著，既然耳光都扇了，那也不能白扇，今日若是方成海不將自己洗白，以後這日子還得過得雞飛狗跳！
這點苦，身為男人就受著吧！
看著方成海臉上那清晰的五指印，立即紅腫的半邊臉，張婆子愣了半晌，鄰居們震驚了，方烈心中也為之一顫！
“娘，我錯了，這會是真的知錯了。
我都是死了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過去混賬，是兒不對！對不起他們娘兒幾個，對不起娘和爹的養育之恩！
娘，今天就是兒的重生之日，以後兒若是再混賬，娘，娘你就讓族裏將我逐出家族，不要管我死活！”
這話就嚴重了，逐出家族那可是犯了大罪的人才會得到的懲罰。
像方成海這樣爛泥扶不上牆的人，最怕的就是沒根，沒有家族做依靠。若這樣的人流落在外，那是得隨意被人欺負的！就算是在外麵被人弄死，弄殘，也不會有人站出來為他打抱不平，說一句公道話的。
在這古代，一個家族，甭管窮與富，都不能小覷了家族團結的凝聚力，不說富貴人家了，像是越窮的人，越是怕沒根，沒依靠。
方成海也是豁出去了，為了讓自己這便宜老娘相信自己，他是連這樣的話都敢說！
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們，聽到方成海的話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紛紛心裏想著，這方成海難道還長出息了不成？居然說得出這麽有骨氣的話來？
不過再看看他紅腫的臉頰，大家的心裏總算是為他的話信了那麽一點點。
心裏微微一震後，張婆子想著自己這兒子曾經的輝煌事跡，看著他那張虛偽要痛改前非的臉，張婆子還是表示不相信，懷疑他的做作。
“奶奶，爹都說了，明兒就去找活幹，等攢夠了錢就將大哥和大姐贖回來，奶奶，你相信爹一次吧。”
方菲見狀，不得不站出來加一把火，不然今天這戲沒法散場。
聽見方菲的話，方烈的眼中忽然亮起一抹希望！
再看看那跪在自家奶奶麵前的父親，他心中就原諒他這一回，就這一回！
方菲要是知道這孩子的內心想法，絕對會給他上上社會防騙知識！因為方烈太單純，太容易相信人了，一點點的好，就可以抵過曾經那十幾年的苦。
要是換做方菲，打死她都不會原諒！不過好在方成海的靈魂已經換她老爸了，這孩子也算是沒相信錯人。
“奶奶，爹沒有攔著我，他隻是叮囑我要照顧好自己，爹，你起來吧，我得回去了，周掌櫃給我的時間不多。”
看見自己可憐的孫子，張婆子就是瞪了一眼自己那狼心狗肺的兒子。
“好，烈兒你得照顧好自己，這裏有十個銅板，你帶著，等奶和你爹攢夠了錢就去贖你。”
方烈看著被塞在自己手掌中的銅板，鼻子一酸，趕忙點頭，掉頭就朝著村子外跑去。
他不能哭！不然奶奶還要心疼！
張婆子回頭，朝著嚴柳走去，手裏的瓷瓶朝著嚴柳手裏一塞，沒好氣的就是瞪了她一眼：“這跌打藥剛讓小山去鎮上買的，你們自己回頭抹一抹。”
話落，張婆子便是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也不理會一群鄰居的八卦眼神，又冷又酷！
母女二人心中一陣唏噓，急忙將地上的方成海拉起，回了自己的院子，將那道破破爛爛的籬笆門給關了起來，才杜絕了那些鄰居熊熊燃燒起的八卦眼神。
回到屋子，嚴柳就是沒好氣的在方成海的胸膛上一錘：“你這還真是下得了手啊！夠狠的，臉都腫了！”
“媽，你不知道嗎？爸這是痛恨那前主呢！不過這前主也忒不是個東西了，爸穿到他的身上也是倒黴！這黑鍋要背，爛攤子還要收拾。”
“知父莫若女啊，還是菲兒了解你爸我心頭的苦！算了，現在咱們都得接受事實，把日子過起來！我捋了捋前主的記憶，這個家可不是一般的窮啊！
一分田地都沒有就不說了，這屋子也破成這樣，這前主還在外麵欠了十來兩的外債。”
聽到方成海的話，嚴柳的麵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再看方成海那豬頭一樣的臉，頓時沒有半點同情了！
“都怪你！都怪你！老娘我上輩子跟著你就吃了那麽多苦，好日子才過幾天啊？這又跟著你來到這一世過苦日子！
方成海，老娘這麽命苦，是不是你上上輩子做了不少的壞事兒，才連累了我們娘兒兩個！”
說到此，嚴柳那拳頭已經如雨滴一樣落在了方成海的身上！
方成海看著自家老婆那委屈和憤怒的樣子，也隻得乖乖受著。
他心裏其實還有一個秘密不敢說呢！也不對，這應該是前主的秘密才是！
方成海任由自己老婆捶打著，他也不反抗，想著那個秘密，他真怕說出來，自家老婆有殺了他的衝動啊！
算了，還是先瞞著，說不一定那事兒就那樣的過去了呢！
見自家媽打自家老爸打上癮了，方菲趕忙上去將她拉開：“媽，別打了。咱們還是想想這日子怎麽過吧？
你們剛剛也看見了，大哥那手上的傷有多恐怖。這身上還沒看呢！指不定更嚴重！
那肯定是周掌櫃那畜生幹的！咱們得快點兒想辦法賺錢才是，首要的任務是將大哥從那鐵匠鋪子裏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