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這個無知婦人

聽見嚴柳的話,鬱染逸輕笑出聲,忽然間,他發現眼前這個婦人其實挺有意思的。

隻是嚴柳的作為讓喬掌櫃心裏就不爽了!

他堂堂酒樓掌櫃,那也是有身份的人啊,走在這溪水鎮上,誰不給他幾分薄麵啊?他怎麽就成了吆五喝六的人了!

不過這婦人吹牛的本事倒是厲害,一個鄉下婦人,以為能做點菜就能做掌櫃的活兒了嗎?還打算盤呢?會打算盤怎麽不去做賬房!

在這個時代,賬房和掌櫃的身份地位,可比一個廚子強多了!

“如此算來,那本公子用了你那還是賺了?”

鬱染逸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如春日的暖風,看得嚴柳還真是賞心悅目。

“那是當然,就剛剛我在大街上給公子您提的幾點,您不就是賺了嗎?對於做生意,我也不一定比喬掌櫃差!

我要五兩銀子那還是少得呢,沒向你討要酒樓的分成你就該偷著樂了!

公子請放心,用了我你絕對吃不了虧,上不了當!生意隻會越來越紅火!”

嚴柳本就是小販出身,後來開了酒樓,那每日接觸的人也是形形色色的,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吹噓拍馬的好本事。

此話一出,鬱染逸竟然還覺得她真的說得有道理,無法反駁。

“如此,那喬掌櫃就準備合約吧。”

鬱染逸此話一出,喬掌櫃臉上一驚!

“公子不可啊!”

嚴柳高興不過一秒,沒想到喬掌櫃就來攪和她的好事兒了!

“喬掌櫃,你這是什麽意思?”

嚴柳的臉上明顯的寫著‘不爽’兩個大字!在她的認知裏,好的廚子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曾經她對她酒樓裏的廚子,隻差點當菩薩給供上了,這喬掌櫃怪不得將這桂花樓做得要死不活快要倒閉的樣子,原來根本就不是一個適合當管理的人啊!

連起碼的籠絡人心都不會,就他那摳門兒樣,想要將酒樓做好,那隻是做夢還差不多。

聽見嚴柳毫不客氣的質問,喬掌櫃麵上一陣冷意:“這位小嫂子,你可知曉酒樓現在每月的盈利是多少?”

“你把掌櫃給我當,我就知道了。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嚴柳不屑的一翻白眼,無語道。

“你!算了,你一介婦人,我不跟你計較!”

喬掌櫃氣悶,生氣的話即將出口,算了,當著自家公子的麵,還是收斂點好。

“公子,咱們桂花樓現在一個月的盈利不過一二兩銀子了,如果請她就得給五兩月銀,那還不得虧死!”

誰知,喬掌櫃此話一出,鬱染逸還沒有啥反應,一旁的嚴柳卻是吃驚的接過了話茬子!

“啥?一個月才一二兩的盈利?公子,我看你這掌櫃得換人了,不如這般吧,你給我加一兩銀子,這掌櫃的活計我能給你一並兒兼顧了。

你到頭來還能省下一兩銀子呢!就喬掌櫃這樣的掌櫃,居然把這麽大的酒樓做成了小本買賣,我還真是不服都不行啊!”

聽見嚴柳的譏諷,還想撬自己的飯碗,可想而知,此時喬掌櫃的心情是如何的怒火中燒!

“你!你這個無知婦人,別以為能做幾道菜就了不起了!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麽樣!你這樣的人還妄想當掌櫃!

依我看,你除了這張嘴皮子,就沒有別的功夫了!”

“喬掌櫃謬讚啊!做生意可就得靠嘴皮子,就喬掌櫃你這樣狗眼看人低的人,處處端著架子,所以才將桂花樓經營成這樣了啊!”

嚴柳不氣反而一臉的笑顏反駁著,這一番話,簡直是將喬掌櫃隱忍的怒火都得給勾出來了!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依本公子看,這位嬸子的意見很是中肯。

喬掌櫃你也該自醒一下,為何酒樓曾經每月能月入幾十兩到百兩,為何現在生意會慘淡成這樣?

本公子前來溪水鎮本是打算不行就關門了,沒想到嬸子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我。

這樣,每月我給嬸子你開六兩銀子,但有個條件。”《已修改》

聽見鬱染逸真的給自己開了這麽高的工資,嚴柳努力的抑製住臉上的狂喜,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望著鬱染逸。

可喬掌櫃的臉就難看了,但自家公子發話了,他哪裏還敢廢話!

他的確得自我反省一下,為何酒樓會走到如此落魄的境地。

“什麽條件,公子但說無妨,若是我覺得合理的,也不是不可應下。”

嚴柳強裝鎮定的回道。

“一個月內讓酒樓的生意超過隔壁的碧月樓,不說六兩銀子了,十兩銀子本公子也給你開。”

嚴柳頓時眼珠子瞪大了!

不是因為鬱染逸口中的十兩銀子,而是因為他的這個無理要求!

她剛剛可是觀察過的,人家隔壁的碧月樓裝修檔次都不是桂花樓能比的!人家的生意從早上到現在,那都是火爆得不得了。

再看看桂花樓,都中午了,才那麽一兩桌客人,這能比嗎?

“怎麽,你不敢應下了?知道牛皮吹大了?”

喬掌櫃看見嚴柳這反應,滿臉的譏諷,趁機落井下石的就是補刀到!

鬱染逸好看的俊眉一挑,一臉玩味的看向嚴柳:“怎麽,嬸子不敢應下?”

嚴柳心裏此時一番爭鬥,白白到手的高薪可不能就這麽溜走啊!

家裏的一雙二女兒還要贖,家裏的人還等著賺錢回去揭鍋,家裏的房子也要垮不垮的,家裏連過冬的衣服都沒......

“公子,雖然你的要求有點過分,可要達到也不是不可能。”

“哼,還嘴硬!公子你可別信了這婦人的鬼話!我看她就是一張嘴皮子!”

“喬掌櫃,本公子做決定,需要你來過問嗎?”

媽呀!好酷!原來這樣溫潤如玉的公子霸氣起來,比霸道總裁還養眼!可惜啊,可惜!

“公子,敢問您今年貴庚?”

嚴柳忽然的一句話,將剛剛空氣中凝集的寒氣忽然驅散!

“本公子今年十七。”

鬱染逸竟然回答了,一旁的小廝滿臉的意外,再看嚴柳,那目光更是帶了幾分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