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殺傷力巨大的想法
秦海魂搬進芯生活，已經是2051年春節以後的事情了。
那時候華超然、華葉兒等明光社區的前社工，已經逐漸適應了新角色，並且開展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工作。
與此同時，淩寒領導下的原芯生活技術團隊，已在做著改變。
老人們議論最多，也最為期待的還是辛楊的加入。他被任命為芯生活首席運營官，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職位。
夏芊芊到底啥時候能來呢？
老人們在等，辛楊也在等。
芯生活最讓老人們不爽的就是進出入口的門禁。沒有一點人情味不說，還傻的不行。
“超然，你要是想做點事，就先把門口那傻妞弄走！”
簡尚武在社區裏，再見到華超然，提到第一個建議就是這條。
可是，華超然仔細了解了一下，要把那“傻妞”弄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那傻妞確實是芯生活自主開發、研製出來的，不過，它身上搭載的卻不止社區安防係統。
華超然粗略梳理了一下，單是與政務相關的係統就涉及司法、醫療、稅收、城建等多個部門。
另外，把傻妞弄走後，芯生活的各個進出口到底需不需繼續設置門禁，也是個問題。
不設門禁的話，可以把芯生活做成一個向全社會開放的公園式社區。
但是老年人的安全，又明顯得不到應有的保障。
設置門禁的話，就需要摸索出一個尺度，既能發揮作用，又不至於引起老人們反感。
簡簡單單一個門禁問題，就讓新任的項目負責人華超然頭大了不止一圈。
不過，依照他的性格，怎麽可能有絲毫退縮呢！
他先是親自上陣，帶著華葉兒、潘大有等人找老人們聊了又聊，結果大家還是覺得有門禁好一些。
於是，華超然緊鑼密鼓地又把淩寒、辛楊兩支團隊的骨幹人員召集到了一起。
大家在芯生活服務中心二樓的多功能會議室，開了場討論會。
“現在問題已經很明確了，門禁該怎麽更換？請大家討論一下吧。”
幾天下來，華超然說起話來，竟然有點領導幹部的樣子了。
辛楊和淩寒同時注意到這點，兩個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
“我倒是有個想法，隻是擔心淩寒她們心裏不舒服。”辛楊咳嗽了一聲說。
“什麽想法啊，殺傷力這麽巨大？”華超然笑笑。
早春的陽光穿過亮晶晶的玻璃，無聲地流淌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一切都是清新的，一切又都好像充滿了期待。
大家同時望向了辛楊，都想聽聽他到底會提出什麽樣具有殺傷力的想法。
可是辛楊卻用左手支撐著下巴，望向那幾道足以穿透一切透明物體的金光，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辛總，您倒是說啊，怎麽還賣起了關子！”
工程師葛振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實在等不及了。
什麽想法啊，還擔心我們心裏不舒服，我們的心是玻璃做的嗎？！
葛振華想，心裏有幾分憤慨。
“老華，你對我們家阿鳳印象怎麽樣？”辛楊緩緩轉過頭，望向了華超然。
好像從他走進芯生活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管華超然叫“老華”。
這樣更親切嗎？
華超然也琢磨過。不過，最後也隻是笑笑，由著他了。
“還好啊，大方、秀氣，還有幾分端莊。”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華超然隻得勉強回答一下了。
“也就是對她印象一般了？”
“那倒不是，印象挺好的，非常好，她茶藝也很精湛。”華超然說，還是沒弄清辛楊問他這些的用意。
“如果我讓阿鳳來給芯生活當門禁呢？”辛楊的左手從下巴底下抽了出來，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
“阿鳳，她，不是你家的傭人嗎？！”
華超然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理解辛楊了，試探著問：“你是想說我們應該重新啟用人工服務？”
“你應該留意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
淩寒看了辛楊一眼，對華超然說：“他說的可是當門禁。”
“當門禁的意思是說，她家的阿鳳可以當作芯生活的門禁係統。”葛振華跟著說，言語間有幾分嘲諷。
他等了半天，終於等來了反擊的機會，哪能隨便放過呢。
“辛總，您覺得一個人類可以當門禁係統嗎？”葛振華故意問。
“是啊，人類怎麽能當門禁係統呢？如果真的要用人類構建一個門禁係統，那成本可是要高的離譜。”
就連運營團隊的楚誌飛等人，也有些納悶。
要知道在2050年代，人工成本是所有成本中最高的。芯生活要節約運營成本，肯定不能大麵積用人工啊。
“辛楊，要不然你再想想。”華超然這麽說，無異於否定了辛楊的想法。
“我雖然沒見過阿鳳，但是我猜她一定是機器人，或者別的什麽類型的人工智能。”
不等辛楊開口，淩寒幽幽地說。
辛楊說他有個想法時，淩寒就猜到了他提到的阿鳳肯定不是人類。
隻不過，她有些搞不清楚，把阿鳳應用到芯生活怎麽會讓她們技術團隊不舒服呢？
“什麽？！”華超然驚呆了。
要是華葉兒也在場，估計她更吃驚。
他們兄妹那天去辛氏豪宅拜訪辛楊的時候，可是和阿鳳有過近距離接觸的。
無論言談舉止，還是細微的表情變化，以及給人的感覺，阿鳳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女性！
“辛楊，阿鳳真的不是人類？”
看到辛楊一副淡然的表情，華超然忍不住問。
“淩大美女，你對你們團隊的技術實力很有信心嗎？”
辛楊沒有回答華超然的問題，反而問了淩寒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嗯。”淩寒睫毛揚起，盯著辛楊。
這兩個年輕人，一個傲慢，一個清冷。
此時此刻，兩個人獨有的眼神，像兩道麥芒一樣，同時射向了對方。
“阿鳳是劃時代的，她的到來，意味著你們截止目前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是垃圾，你能承受嗎？”
“你是想說，阿鳳足以碾壓一切嗎？”
“沒錯，阿鳳有這個實力。”
淩寒雙手交叉在一起，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說：“試試看吧。”
“好，那就試試看。”辛楊嘴角浮起笑。但是笑容明顯有幾分蔑視。
“老華，淩寒說的沒錯，阿鳳確實不是人類，如果技術團隊能經受住打擊的話，我可以讓她來。”
辛楊說完，目光掠過淩寒，落在了華超然臉上。
知道阿鳳確實不是人類後，華超然一直處於驚愕中。
阿鳳是他見過的最完美的機器人，也是最接近人類思維水平的人工智能！
“那就試試好了。”
華超然合上張大的嘴巴，點了點頭。
“不，不，不好了！”
正當大家準備散會時，潘大有的全息影像突然冒了出來。
他一臉焦急，擦了擦額頭的汗，慌裏慌張地說：“秦，秦市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