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己想辦法賺錢
“媽的！”孫瀟瀟恨恨地罵了一句。
他趕忙湊到豪車跟前，想給辛梅解釋兩句。
誰知道“嗚嗚”兩聲響，蘭博基尼已經開了出去。
孫瀟瀟望著不斷讓開的人們，望著在風雪中越開越遠的豪車，呆呆地站在了原地。辛梅沒有罵他，但是這比罵人還讓他不爽！
“我們，我們贏了嗎？”
另一邊，華葉兒還在掉著眼淚。她是喜極而涕。
70.6%比29.4%，華超然他們以絕對的優勢贏得了市民的支持。
空港人最終選擇了腳踏實地，他們還是願意讓芯生活再試試！
“贏了，贏了！”
社工潘大有、工程師葛振華等人同時躍起，大家都高興壞了。
太意外了，太不真實了！
大家都這麽想，卻也十分清楚，隻要市民們保持理性，選擇繼續試點幾乎是一種必然。
“我宣布本次市民聽證會，程序合法、決策有效！”
秦海魂的聲音回**了起來。
“讓我們祝賀華超然團隊，祝賀年輕人！希望在新的建設理念引領下，你們能讓所有市民耳目一新，讓老年人愛上芯生活，向往芯生活！進而為全社會解決老年問題蹚出一條新路子，可行的路子！”
秦海魂的講話很快獲得了持久的掌聲。
大家在認同他的觀點，也表達著對華超然團隊的祝福。
“曾經有人說過，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這句話送給你們，希望你們可以披荊斬棘……”
“嗡！”孫瀟瀟左臂微微震動了一下，他收到了一條信息。
“別那麽無精打采，事情才剛剛開始。”
看到是辛梅發來的信息，他把左手一翻，信息的內容呈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裏。
“別忘了在空港我們才是最有經濟實力的。”
不等他細想，辛梅又發來一條信息。
盯著這條信息看了一會兒，孫瀟瀟的嘴角露出了陰毒的笑。
“是啊，要想把芯生活做好，難道不需要錢嗎？”
他想，在心裏狂笑了起來。
因為他想很快就想到，市政府不會再往芯生活投錢了。
“華超然、辛楊，你們還是太天真了，你們……”
“帥哥，一個人嗎？”
忽然有手指在孫瀟瀟的肩膀頭戳了戳，他的思緒立刻被打斷了。
孫瀟瀟轉頭一看，原來是個麵容精致、風韻猶存的女人。
“是，我們認識？”孫瀟瀟打量了女人一眼。
“算是認識吧。”女人笑笑，嗲聲嗲氣地說：“你不是辛氏集團的首席技術官嘛，剛才站在廣場中央，看的人心都醉了。”
“有這麽誇張嗎？”
孫瀟瀟挑著眉毛問。他忽然明白這女人的心思了。
“當然有了，不信你摸摸看。”
女人說著抓住孫瀟瀟的右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位置。
“還真是，看來是我不對了，要不然我補償你？”
“當然要補償了，我的心可不能白醉……”
女人說著話，頭貼在了孫瀟瀟堅實的胸脯上。
“是嘛？”孫瀟瀟手腕一翻，手心裏的兩條信息瞬間消失。
“嗯。”女人含情脈脈地仰起了臉。
望了一眼女人嬌豔欲滴的紅唇，孫瀟瀟立刻貪婪地吻了下去。
隨後，他攬著這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走遠了。
半個小時後，市政大廳，市長辦公室裏。
秦海魂親手給華超然、淩寒、辛楊、華葉兒四人衝泡了四杯茶水。
一時間茶香四溢，連略顯清冷的空氣，都有了別樣的味道。
“其他人都回去了？”
秦海魂坐在了眾人對麵，習慣性地捧著白瓷茶杯。
“是，社工們恐怕都要去辭職了。”華超然說。
“辭職？”秦海魂蹙了蹙眉，馬上反應了過來：“噢，確實要辭職的，你們以後就不再是社工了，而是芯生活的工作人員，建設者。”
“其實工作內容應該差不多吧，哥？”華葉兒插了一句。
她本來還挺緊張的，但是看到秦市長如此平易近人，也就徹底放鬆了下來。
“肯定有變化了，不過從本質上講，還是服務老人。”
辛楊接了一句。他有意無意地打量著秦海魂，尋找著說話機會。
在他心裏還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必須秦海魂親口解答。
“秦市長，您對我們這些人怎麽看？”
辛楊還沒來得及開口，淩寒先問了一句。
“你們，你說的是芯生活原有的技術團隊嗎？”秦海魂問。
“對，以前的我們。”淩寒點點頭，眼神極其複雜。
“你們也是芯生活的建設者，是對空港有貢獻的年輕人。”
秦海魂鄭重，又肯定地說。
說完，又補充說：“要我說啊，你們還是敢為天下先，敢吃螃蟹的年輕人！”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接受你的好意了。”
華超然說。他看到淩寒的眉頭還是皺的，笑著說：“事在人為，別太在意別人的眼光，隻要我們把芯生活建設好了，大家肯定會重新認識你們的，而且，你們過去五年的付出……”
“秦市長，您能給我們交個實底嗎？”
辛楊打斷了華超然，目不轉睛地看著秦海魂問：“芯生活二期試點馬上就要開始了，空港的資金投入是多少？”
“對，政府的資金投入是多少？”華超然也問。
這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足夠的資金投入，再好的想法也沒辦法實現。
“秦市長……”
華葉兒和淩寒也望向了秦海魂。
窗外的風雪又大了。
雪花在風裏湧動翻飛，像撕碎的棉絮一樣往下墜落。
清冷的寒意借著建築材料的透氣性，不停地往辦公室灌。
茶香還在飄，空氣卻有些凝重了。
“哈哈哈！”
秦海魂忽然笑了。
笑聲落盡，他喝了一口茶水，然後鄭重地說：“政府不會再對芯生活追加投入了。”
“什麽？”辛楊瞪大了眼睛。
望著秦海魂的笑臉，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被人耍了。
“秦市長，政府如果……”華超然也急了。
秦海魂抬了抬手，收起了笑。
“超然，辛楊，你們有沒有從政府的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
秦海魂的目光在華超然四人臉上打量著。
“其實我們做過詳細的清查和評估工作，截止目前，政府在芯生活上的投入已經足夠，並且非常充裕了。”
頓了頓，他有些語重心長地說：“超然，你們既然有明確的建設目標，為什麽不能從盤活資產開始呢？”
“盤活資產？”華超然琢磨了一下。
“另外，哈哈！”
秦海魂又笑了，笑聲非常的爽朗。
“別人都懂得從老人身上賺錢，你們難道不會嗎？”他說。
“秦市長，您的意思是說我們的資金來源有兩個方麵：第一，對現有資產進行整合和再利用，第二，想辦法自己賺錢？”
淩寒向來心思敏捷，立刻明白了秦海魂的意思。
“是，差不多吧。”秦海魂點點頭，目光落在了華超然臉上。
“讓我們自己想辦法賺錢，這怎麽可能呢……”
華葉兒臉色通紅，也望向了哥哥華超然。
“秦市長，要不然算了吧，這樣的事情我們做不來！”
辛楊忍無可忍，陰沉著一張臉，站了起來。
淩寒雖然沒說話，但是想法基本上和辛楊差不多。
政府如果不追加投入，芯生活根本沒辦法繼續試點下去。
“所謂的市民聽證會就是一場騙局。”她想。
“難怪辛梅那麽容易的就退出了，哎……”
她又想。默默地在心裏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