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竟然在她的身上
紫眸陰沉,身上寒意凜冽。
“攝政王。”
瑾太子揚起滿是鮮血的臉龐,眼中戾意沉浮,他指著葉書書恨聲怒道。
“葉書書四年前與人苟且,生下孽種,今天又在宮門口自殺,企圖破壞兩國交邦,她羞辱芊羽公主,屢次想殺我,還請攝政王叔替瑾兒做主,將葉書書這個賤人五馬分屍……”
芊羽公主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
真好!
不用她來動手,葉書書這個賤人就要死了。
她都想好了,要把葉書書的屍體掛在城門口被百姓唾罵,再把她的肉割下來剁碎,做成肉餅讓太子吃掉,把她的骨頭細細打磨,做成簪子,每天佩戴,讓她做鬼也要日夜間看著她和太子恩愛纏綿……
她要讓葉書書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一道勁風撞在了葉書書的身上,抬眸就看到攝政王俊臉寒冰,似嫡仙般步步生蓮,緩緩的朝著葉書書的方向走來。
滿場皆跪,唯獨葉書書,一身血衣,傲如鬆柏!
“可要回府?”
“要的。”
葉書書看著攝政王絕美的臉龐,完美的身材,兩隻眼睛放出狼一樣的光芒來。
真的太帥了!
紫色的眼眸既妖孽又冷戾,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就連那雙手都漂亮得讓人想摸一下。
就有一點不好,眼神太冰,又過於霸道,遠遠看著都心裏發怵!
不知道口袋裏的簪子是攝政王的哪個部位啊哈哈哈,就很好奇……
攝政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變異的狂熱眼神,強忍著要殺葉書書的衝動,伸出好看的手。
“本王送你!”
……
老百姓頓時呆若木雞,太子和芊羽公主也是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怎麽可能?
不可以!
那是他們奉若神明的攝政王,美若嫡仙的攝政王,葉書書一個醜陋還生了孩子的傻子,有什麽資格和攝政王坐同一輛馬車。
她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我恐怕坐不了,太子要殺我。”
如果眼神能殺人,葉書書感覺自己可能被太子殺了一千八百回了。
“他殺你,本王殺他。”
嗓音沉沉響起,葉書書頓時覺得一股力量牽引住了她,身體就落進了攝政王的馬車裏。
馬車緩緩離開,風中淩亂的葉書書抬頭看向攝政王,攝政王也垂眸看著她。
駿馬卷起塵土,遠離宮門口的一切。
葉書書擦了唇角的血跡。
唉!
早知道會穿越過來,就把那些骨簪全都弄到手,還有他那顆當球踢的腦袋,骨骼線條流暢,都是黃金比例,一眼就能看出本人是個帥哥,如果再打磨一下,應該會更加的完美。
攝政王劍眉微蹙,長睫微垂時,眼神越來越冷。
所以呢。
她這是在透過本質看現象,透過他這副皮囊,看他的骨頭?
膽子真大!
竟然想雕琢他的頭顱,還想多弄幾根他的骨簪,如果她沒有撒謊,那她就是一千年以後的女子,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來到了這裏。
一年半之後。
南王朝要是沒有覆滅,他一定會把葉書書的骨頭製成數支簪子,頭顱割下來,細細雕琢當球踢!
“物歸原主!”
葉書書攤開掌心,雕著神獸的白玉令光芒流淌。
這東西能讓太子都下跪,一定無比珍貴,但她不知道這玉令為什麽在她的身上,根據以往的經驗,來曆不明的東西最好別要。
會惹禍!
攝政王俊臉冷漠,胸腔裏卻有怒火流竄。
不是她的東西不能要,口袋裏的骨簪為什麽不拿出來?
“葉書書,這是本王的白玉令,見令如見王。”
白玉令能調動攝政王一半的勢力,南王朝沒有人不想要,隻是這玉令丟失了將近四年,沒想到竟然在葉書書的身上,而她竟然還要還回來。
看來是真傻了!
“我知道,但我能自己保護自己,不需要靠你。”
“大言不慚!”攝政王抬手,白玉令飛回他的掌心,一時間空氣裏跳躍著怒火,大約半個時辰後,攝政王才冷著嗓音開口“到了,滾下去吧。”
攝政王紫袖一拂,葉書書就被他的力道推著滾下了馬車……
可憐她一身的傷,痛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憤怒地瞪著攝政王揚長而去的囂張,是救命恩人,這口氣她得忍。
轉身。
葉書書裙裾上鮮血滴答墜落,迎著寒冽的風,踏進葉府大門。
遠遠的。
淒厲又可憐的哭聲把葉書書嚇了一跳,好像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孩子。
“讓你手腳不幹淨,不要臉的小雜種,砍斷你一隻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四小姐的衣裳也是你可以摸的,小野種,聽說你爹是巷子裏的乞丐,你不如去問問,哪個是你爹,還是都是你爹……”
緊接著。
一隻迸濺著鮮血的小手朝著葉書書飛了過來,她下意識地一把抓住,小小的手臂此刻被鮮血淹沒,一抹尖銳的痛意從心底竄上來,眼中的怒火騰地燃燒。
這幫狗東西竟然砍了一個孩子的手臂!
那孩子看起來不過二三歲,又瘦又小,被打得倦在冰冷的地上,身下一地的鮮血,奄奄一息。
眼睛裏血淚模糊,依稀間他看到了走過來的葉書書,眼底先是驚恐溢出,但最後還是亮了一下,忍著疼痛,他還是想要掙紮著爬向葉書書。
“娘親。”
葉書書五雷轟頂,這是她的娃?
“來得正好,葉書書,這個小孽種竟敢拿髒手摸我的衣裳,我剁了他的一隻手,你來……把他的另一手剁了,快點……”
葉府的四小姐葉婉婉看到葉書書過來,趾高氣揚地將劍塞進了葉書書的手裏。
地上的孩子眼裏都是恐懼,看著葉書書像看到了世間的惡魔。
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葉書書,那是他的母親啊!
“愣著幹什麽?剁啊!”
葉婉婉發現書書沒以前聽話折磨這個小雜種,抬手一巴掌甩在葉書書的臉上。
以前。
讓她打這個賤種就打,讓她踢就踢,讓她罵就罵……
回憶像河流一樣湧進腦海裏,葉書書握著劍的手狠狠地顫抖了起來,躺在地上的是原主生的,三歲,叫葉墨熙,可他的小模樣看起來和別人家一歲多的孩子大小差不多。
眼底漸漸地猩紅起來,鮮血順著她的手腕流到了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