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的做到了

季聽聽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可目光還是緊緊地盯著門縫外的大黑狗,而那大黑狗依舊是盯著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季聽聽被嚇到了,連連吸了幾口大氣,還都沒有緩過來。

上一世,她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也曾想過要養一隻的,奈何家中的條件不允許。季聽聽也隻能夠通過雲養狗,雲養貓,看別人吸貓吸狗來緩解一下想養寵物的衝動。

實際上,季聽聽已經很多年沒有接觸過狗了,更別說是忠心護家又護主的田園犬。

顧孑看到季聽聽被一隻大黑狗給嚇得臉色發白,不厚道地笑了,“就你這個膽子,還想什麽啊?”

“跟你無關。”季聽聽被嚇到了,心跳才剛剛緩回來,聽顧孑這麽一說,心情不大好。

同時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想要平安順利地出去,就要先解決這隻大黑狗。

“還真的是麻煩啊。”季聽聽呢喃了一句,拍拍手上的灰塵爬起來了,絲毫沒有看到門外的大黑狗走過來了。

黑色的鼻子湊進了門縫裏,動了動,汪了一聲。

又把季聽聽給嚇到了。

不僅她一個人,其他男孩子也被大黑狗突然的吠叫給嚇到了,紛紛縮在了一起。

且還有人目光不善地看著季聽聽,似乎在責怪她搞事情。

季聽聽沒在意地轉身回去,靜靜地看著大黑狗的鼻子,聽著狗叫聲,想知道外麵的人是什麽個反應。

大黑狗叫了一會兒,在大廳裏和喝酒吃花生米的峰哥就不樂意了,嗬斥了一聲,大黑狗懨懨地離開了,隨後找了一個地方轉一圈趴下來,委屈巴巴地看著峰哥。

峰哥壓根就沒在意一條狗,繼續給自己倒一小杯燒酒,又掰開花生米拋起來吃,小日子舒服又自在。

房間內,季聽聽透過門縫嗅了嗅,聞到了濃烈的燒酒味,感覺跟以前季連在家喝酒的份量差不多,這會兒就算沒有喝醉,也喝多了。

緊了緊手心,季聽聽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轉身過來看著那幾個被嚇壞的男孩子,又看了看幸災樂禍的顧孑,最後目光落在了大牛身上。

“大牛,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嗎?”季聽聽個子矮,又加上窗戶被木板加高封住了,她爬不上去。

被點名的大牛還在怕門外的大黑狗,就擔心著會不會突然撞破木門衝進來咬人。

“姐姐……”大牛不願過去。

季聽聽也不好為難,咬咬牙看著窗戶,這個機會難得,錯過了就沒有下一次了。

怎麽就這樣了呢?

季聽聽不甘心,可她又真的沒有辦法。

“你想做什麽?”顧孑掃了一眼無動於衷的騰豐羽,又去看著折騰來折騰去的季聽聽,心想這女孩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讓嚐試過,今晚是不會安分的。

顧孑沒多想什麽,過來問一句而已。

“你能蹲下來讓我站上去嗎?”季聽聽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同於尋常的孩子,可實際上到底又比普通人大多少?

季聽聽還不清楚,眼下就是想試試她能不能徒手將被釘子封死的木板給拆下來。

“然後?”顧孑環抱起雙臂,沒有要給她當椅子的意思。

季聽聽抿緊了唇瓣,等會兒她真的能夠著了,還是會拆的,雖然說不一定,但還是會被他們知道。

早說和晚看見,沒有什麽區別。

“我想拆了木板。”

噗呲——

顧孑笑了,起初是忍著,但實在是太好笑了,後來幹脆放開自我,大聲地笑了出來,雙肩都抖動起來了。

“你不信就算了。”季聽聽知道匪夷所思,也沒有打算一開始讓這些人相信自己。

唯有在他們麵前做到了,才會讓輕視自己的人都閉嘴。

“我信,我信……”顧孑真的被季聽聽給逗開心了,也就不在意之前說過什麽。

“讓你試一試又何妨?”顧孑雙手撐著牆麵蹲下來,轉頭去看季聽聽時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踩上來吧。”

五歲的孩子能有多重?

顧孑也不過七歲,自然是沒有什麽力氣的,但一個女孩子,又是季聽聽這一類苗條纖細類型的,要撐她起來還是挺簡單的。

“謝謝。”季聽聽沒有時間猶豫,直接就踩上去了。

隨後顧孑也跟著站起來,季聽聽可以看到外麵的環境,一片樹林,綠意盎然的。

之前顧孑就說過了,窗口可以探頭出去,但身子是出不去的。

季聽聽伸頭出去看了一圈,沒有其他人,又等了一會兒,確定真的沒有外人後,頭縮回來。

“你站穩了。”季聽聽踩在他肩膀上,雖然很穩,但她還是有點慌,害怕會跌下去。

顧孑嗯了一聲,語調還是懶懶的,“放心,摔了誰也不會摔你的。”

“嗯。”季聽聽應了一聲,趴在窗台上,嚐試著用手去推,感覺有些鬆動,但是沒什麽用。

季聽聽皺了一下眉頭,伸手去摸外麵的釘子,不是很大的釘子,但也有幾厘米長。

“你再等一會兒。”季聽聽擔心顧孑支撐不了多久,忙著低頭跟他說一聲。

顧孑掀了掀眼皮,正要回答季聽聽的話,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騰豐羽起來了,勾起了一邊的嘴角,笑容淡漠,“怎麽,又想打小報告?”

“別做無用功了。”騰豐羽怎麽可能相信季聽聽能拆下木板?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不自量力。

“怎麽就是無用功了呢?”顧孑雖然也不相信,但他樂意陪季聽聽玩一玩,也就願意站在季聽聽這一邊,自然是不想聽到與之相關的任何負麵話語。

騰豐羽氣笑了,指著他肩膀上的季聽聽,“不然,你還以為她能拆下來?”

那是什麽?

鐵釘釘上去的木板,以為是玩具嗎?

扯兩下就能扯下來的話,當外麵的販子是做什麽吃的?

“能啊,怎麽不能?”顧孑吊兒郎當地回答,“我信她。”

“剛才不是說了嗎?”

“還是說你耳朵不好使,沒聽清楚?”要不是季聽聽還在上麵,顧孑都想好好教訓教訓騰豐羽了。

之前沒跟他算賬,那是因為被打疼了,需要時間來休養。

現在兩天過去了,盡管顧孑兩天沒吃飯了,但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習慣著習慣著就沒什麽了。

真要幹架,騰豐羽還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呢。

在上麵的季聽聽沒理會他們的拌嘴,依舊是想辦法想要拆了木板,推了幾次不管用,她就輕輕地錘,也不敢太用力,就怕聲音太大。

然而,她自認為的輕輕,實際上在外麵的鐵釘子已經開始鬆動,並且一寸一寸地凸起來了。

沒過一會兒,季聽聽覺得木板很鬆動了,兩隻小手捏住了木板,用力地往外一推。

木板完全脫離了窗戶。

她弄下來了!

季聽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她真的做到了!

天啊!

“顧孑,你是不是想打架?”騰豐羽被諷刺了兩句,臉色不好,忘了他身上還有一個季聽聽,下手推了一下顧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