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敲詐胤王錢財

鳳幼安啃雞腿,啃得津津有味。

君千澤又饞又氣。

和他皇兄特麽像的一雙眼睛,都氣紅了。

他下意識地抬手就要揍這個女人!

“嘶——”

右手微微抬起,就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麻醉的藥效已經褪去了,這會兒手術的創口處,那恐怖的疼痛陣陣襲了過來,幾乎要了這少年的小命!

“別亂動啊,好不容易縫上的。”

鳳幼安吃得香噴噴。

君千澤原本是很生氣的,可是當他看到被斬斷的兩根手指,真的重新接回去了,震驚得瞪圓了眼睛,嘴巴微張,難以置信道:“你……你接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死。

前幾天重度高熱昏迷,中間醒過來兩次,那強烈的瀕死感,讓他絕望。

“那可不。”

鳳幼安的櫻唇上,蒙著一層薄薄的油光,“澤王殿下,醫藥費記得結算一下,一根手指五十兩。”

不是小數目了。

五兩銀子,都夠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她得賺點銀子傍身。

就算是個架空的古代,也是沒錢寸步難行的。瘋人塔夥食不好,沒有肉,所以她才饞雞腿。

“兩根手指,就是一百兩,還有退燒藥、吊瓶、抗生素,各種加起來,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兒上,給你打個折,一百二十兩吧。請問是銀兩支付,還是銀票支付?”

煌煌燈火下,吃雞腿的女子雙眸發亮,眉宇間竟是遮掩不去的風華。

君千澤盯著鳳幼安,把這位曾經最討厭的嫂子,見錢眼開的靈動模樣,納入眼底,心底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情緒。

氣人是真氣人。

在瘋人塔內兩人起衝突,這女人還羞辱了自己,可她也給自己治好了,把他的命從閻羅王手裏拉了回來。

“鳳幼安!你個貪財的女人,竟然問阿澤要錢?!”

一道怒吼聲,從前方傳來。

正是不知道盯著看了多久的君千胤。

鳳幼安轉頭,不爽地皺眉:“怎麽?堂堂皇子,看病不付錢,還要賴賬麽?”

君千胤眸色深深,厲聲道:“你是本王的正妃,是阿澤的皇嫂,你給他治病,還敢伸手要錢,他的斷指本就是你害的,你臉皮怎麽那麽厚!”

鳳幼安鄙視道:“不是吧,你們想白嫖。”

君千胤:“……”

汝聽,人言否?

他早晚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

鳳幼安淡色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澤王殿下,他可還沒完全好,半月後,我還得給他拆線。你這賴醫藥費,我可就不能保證,他的手指還能像以前一樣靈活了。”

君千胤氣壞了:“你威脅本王?”

鳳幼安笑容加深:“臣妾惶恐。”

君千胤眼角抽了抽,本王是沒看出來你哪裏惶恐了,膽子撐破天了都。

澤王躺在病**,看著他最崇拜的皇兄,被鳳幼安氣得鼻子都歪了,不情不願地掏出一張銀票,丟到鳳幼安懷裏,心情頗為複雜。

他們兄弟倆,成功被敲詐了。

雖然數額不算大,但是恥辱啊。

“謝謝啊。”

鳳幼安拿到銀票,開心地收入懷中。

穿越後的第一桶金!

“你去哪兒?”

君千胤被敲詐之後,心中鬱悶,看到鳳幼安拿了錢轉身就走,低吼著叫住她。

鳳幼安答道:“回去睡覺啊。王爺您還不睡麽?熬夜會腎虛脫發的。”

君千胤聲音陡然提高:“本王才不腎虛!你閉嘴,不知羞恥的女人!”

這一嗓子,吼的很大聲。

門口負責守衛的下人,都禁不住豎起了耳朵,大著膽子往屋裏偷瞄。

腎虛什麽的……嘖。

花喜兒夜裏睡不著。

她原本是想來探查敵情,看看鳳幼安把澤王治死了沒有。

這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胤王令人麵紅耳赤的話。

花喜兒心中不忿。

暗罵鳳幼安這個小賤人真不要臉,這種事也能拿出來說。

“胤王妃姐姐。”

花喜兒在門口,對著鳳幼安道,“您就少說兩句吧,實在是有傷風化。”

鳳幼安一見這綠茶,就覺得晦氣,便直接懟了回去:“我怎麽有傷風化了,我隻是從一個醫者的角度,給王爺建議而已,讓他好好養生。睡太晚的確會腎水不足,陽虛脫發啊。”

花喜兒忙不迭地維護君千胤:“胤王殿下才不腎虛,他年輕英俊,身強體壯……”

鳳幼安打斷她:“喜兒姑娘感受過?”

神色充滿戲謔。

花喜兒頓時一張俏臉爆紅,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猛然後退兩步。亂了陣腳。

鳳幼安美眸微微眯起,心道開個小車,你就受不了了?古人好純情啊。

花喜兒失了方寸,羞窘得不行:“王妃娘娘這是什麽意思?您……您怎麽能這樣說話?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是因為花音姐姐的關係,才暫住在王府裏的,您可不能汙了我的清白。”

她還沒成親。

就算心悅胤王,但是無媒苟合這種事,傳出去很丟人的。

更何況,姐姐還在喪期呢。

“鳳幼安,你夠了沒有,不要欺負她!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恥的!”君千胤也忍受不了這種帶顏色的調侃,“本王和喜兒清清白白,休要再胡言亂語,否則本王打你板子。”

“王爺,嗚嗚嗚——”

花喜兒順勢做出委屈的模樣,眼睛一眨,淚水就湧了出來,“王爺給喜兒做主啊。王妃姐姐汙我名節,喜兒日後還怎麽見人。”

君千胤瞧著她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心疼不已,好一番安慰:“別哭了。”

花喜兒哭得更傷心了。

她這下了半天雨。

原本以為,君千胤會狠狠懲罰鳳幼安,掌嘴、罰跪、打板子什麽的。

可哭了半天,君千胤除了安慰她兩句,根本沒有任何實際懲罰。

鳳幼安打了個哈欠:“澤王殿下還沒死,你在病房裏給誰哭喪呢。還沒哭完?我可困死了,我得去睡覺了。”

花喜兒的眼淚水,就那麽卡在了眼眶裏。

大哭變成了壓抑的抽泣。

君千澤幽幽地來了一句:“皇兄,臣弟腦仁兒疼。”

花喜兒傻了。

澤王醒了,還能說話了?鳳幼安真治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