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誣陷
“你看看你穿的衣服,這到底是哪個野男人身上的?”
“這衣服自然是別人借給我的。”
很明顯,許映漁的回答讓周穎欣挑了眉,像是好不容易抓到許映漁的錯誤,興奮的整個語速都變得極快,音量也激昂起來。
“借了一件?整個山莊,你還有認識的男人借你衣服穿?”
“還是說,這件衣服,根本就是黃誌斌的!”
問題一個接一個,許映漁還顧不上回答,周穎欣下一個問題就會拋來。
“老爺,實不相瞞,因為怕您擔心睡不好覺,昨晚太晚了不敢和您說。”
就在許映漁組織語言準備回答的時候,突然,周穎欣話音一轉,眼淚一顆一顆落了下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其實紹月…紹月不是自己生病發燒。”
許承翰皺眉,看著哭哭啼啼的周穎欣:“你說什麽?”
“其實昨晚,是黃誌斌與映漁約好苟且,結果映漁卻讓紹月平白受罪,今早又故意拖延時間,讓紹月不能及時回家得到醫治。老爺,你可要為紹月做一回主了!”
許映漁還以為周穎欣會把許紹月被黃誌斌淩辱這件事瞞下去,沒想到,是顛三倒四變了說法讓許承翰做主。
畢竟周圍也沒有外人,也沒有什麽證人,隻有家裏人,倒是不怕丟許家的人了。
許承翰聽到這裏,早就怒不可遏:“映漁,紹月是你同血脈的姐妹,你不保護她就算了,還眼睜睜地看著她受淩辱,你的心怎麽會這麽惡毒!”
“眼睜睜看到許紹月受辱?”
如果這句話是周穎欣講的,或許她還不會這麽難受。
沒想到這句話會從許承翰口中說出,那個她尊重的,熱愛的,唯一的親人,竟然說她惡毒,許映漁下意識重複了這句話,跪在地上的腿甚至都有些不穩的搖晃起來。
她看著眼前威嚴的父親,上一世,隻覺得他古董守舊,對於家中許多事懶得過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現在想來,內心肯定也是偏了向的,畢竟許紹月是從小就陪在身邊的會撒嬌的可愛女兒。
畢竟,吹枕邊風的人還在。
而她居然還對這個父親心存幻想,一瞬間仿佛有什麽信念破裂了一般。
許映漁冷冷一笑,再次揚起下巴。
“爸爸,整件事你看都沒看到,單憑周姨之嘴,就要定我的罪了?”
“許映漁!”
許承翰拍了桌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狡辯?”
“那黃誌斌明明就是與你相親,又是去你屋裏幽會,還能去你的房間找紹月的麻煩?”
周穎欣接過話頭,有板有眼說了起來。
“紹月那麽善良的女孩子,怕你挨餓。特意跟我說要去你房間送飯,這事昨晚所有參加宴會的阿姨們都聽到了!結果呢,撞到你和黃誌斌幽會,你怕傳出去對你不利,就被欺負成現在這幅樣子!”
“紹月一片真心待你,拿你當親姐姐一般,許映漁,你這顆心難道真的是石頭做的?”
“要不是我過去得早,不然許紹月這一輩子,就毀在你手裏了!”
話音最後,周穎欣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咽起來:“老爺,你一定要給紹月一個說法啊~”
“爸爸,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跪在地上的女孩,看上去柔柔弱弱,似乎有一陣風就要吹到似的,然而不知道為何,她高昂著下巴,竟然有一絲威嚴似的,直接看向周穎欣。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周姨陷害我做的呢。”
“陷害你?”
周穎欣擦了眼淚,重新站在許映漁麵前,露出猶如毒蛇一般的狠毒。
“我與你何愁何冤,要陷害你?”
“昨夜是不是你與黃誌斌相親?”
“那你說,你昨晚又是在哪裏過的夜?”
“你身上的衣服又是哪裏來的?”
混淆概念的問法,咄咄逼人的語氣,與方才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她狠狠地瞪著許映漁,全身上下仔細看著,恨不能將她盯出火來。
最後,目光停留在許映漁脖子上的玉佩,眼珠子一轉,接著,一把拽了下來。
“這玉佩是紹月的,如今戴在你脖子上,難道不是昨晚被你搶了去?”
周穎欣內心清楚地知道,許映漁當初回到這個家裏,並沒有帶什麽首飾,如今徹夜不歸身上又是男襯衣又是玉佩,必然有蹊蹺。
她也查過了,這溫泉山莊昨晚並沒有什麽許映漁認識的人在,所以她感覺自己這一次是十拿九穩了。
許映漁看她搶了玉佩,忙伸手去夠:“這玉佩是別人送給我的,怎麽就變成許紹月的了?快還給我!”
“別人送的?”
周穎欣冷笑,將玉佩拿得更遠一些,進一步堅定內心的想法。
“你還不如說你剛買的更加合情合理,你在江城呆了不過一個月,什麽時候認識這麽有錢的朋友來送你這塊價值不菲的玉佩了?這塊玉佩,是紹月成人禮時我送她的護身符,我自然認得,沒有七位數,根本買不到。”
“更何況,你昨天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戴什麽玉佩,你現在穿著野男人的衣服,戴著紹月的玉佩,還在這裏不承認你陷害妹妹?”
說到這裏,周穎欣突然伸出手,對著許映漁反手就是一個巴掌下來:“我今天就要替你母親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這一巴掌來得毫無預兆,速度又快,帶著十足的力道,許映漁還在低燒中,根本沒有能力反應過來,隻知道眼前一黑,周穎欣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左臉上。
她隻覺得臉上一陣熾熱,不出幾秒,便腫了起來。
許映漁跪坐在自己的腳上,沉默幾分鍾後,突然仰頭冷笑:“替我媽教訓我,你這個小三也配嗎?”
周穎欣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紫,接著就舉起右手想要繼續,但這一次,許映漁反應過來,直接仰頭躲了過去。
周穎欣的手撲了個空,力道沒收住,直接向前踉蹌兩步,跪倒在地。
“許映漁!你竟然敢躲!”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明明就是你害我差點被黃誌斌侮辱,沒想到報應在了許紹月身上,你就覺得我罪該萬死,那設計這一切的你,難道不是罪有應得?”
許映漁撇過頭,淬了一口,竟然還有絲絲血跡,她冷笑著,指著周穎欣手裏的玉佩:“周姨,你汙蔑人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難道你在我爹床頭也是這麽吹枕頭風的嗎?”
“還有,你今天要是拿不出我偷玉佩的證據,否則,回去小心一點許紹月屋子裏的首飾,我保證,別說什麽玉佩首飾,任何值錢的東西我都不會剩!”
毫不留情的話出口,周穎欣怔在原地,大約沒想到,許映漁會一點偽裝都不留地撕破臉給許承翰看了。
她輕輕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許承翰,接著跪倒在他麵前,哭訴起來。
“老爺,映漁這是在恨我呢,明明就是她害了我們的紹月,你有什麽不滿你打我你罵我,都可以,不要害我的紹月,我的紹月隻是一個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