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了什麽孽
夜幕籠罩之下,朋克風格裝修的夜遇酒吧內,一片醉生夢死。
有打扮清涼的美女在鋼管麵前做著性感的表情和姿勢,燈光忽明忽暗間,好不誘人。
旁邊聚攏著三個五個的人堆,不經意間就會對舞女上下其手。
顧懷瑾卻無視掉各種美女的媚眼**,緊緊跟在許映漁身後。
酒吧經理帶頭走在前麵,指著路:“顧少還要上次的包廂?上次您過來存了不少尊尼獲加,這次給您一並開了吧?”
“這次不是過來玩的,是來找人的。”
顧懷瑾擺了擺手:“許紹庭在哪裏?”
“這……”
聽到這裏,經理顯然猶豫良久,眉頭一皺:“紹庭少爺在888VIP包廂呢,和周子昂周少爺一起過來的!不過這會子,惹了一點麻煩,被徐爺扣在屋裏呢!”
徐爺?
一直左顧右盼的許映漁,聽到這個名字,不禁一抖。
這不就是上一世把她按在水裏的那些絡腮胡幫派的人嗎?
徐家一向以黑道著稱,養著的也都是些亡命之徒替人賣命。
這些人本來就是殺人不眨眼,出事大不了進去做幾年監獄的,許紹庭竟然惹上了他們?
她不禁有些擔心。
誰知黑暗裏,顧懷瑾似乎是看穿了她的表情,傳來了低沉一聲:“放心。”
“我才不怕。”
許映漁故作俏皮地回了話:“顧懷瑾,一會你先不要出聲,我倒要看看,我這個弟弟,做了什麽孽。”
顧懷瑾好奇地觀察著又擺出那副傲嬌小貓樣子的女人:“不要出聲?”
“對,我要讓他長長教訓。”
既然是惹了徐家,恐怕不是什麽小事,所以一旦出事不能無端把顧家牽扯進來。
許映漁的大腦飛速運轉著,臉上卻微微一笑:“所以,無論如何,除非涉及生命安全,你都先不要管我。”
顧懷瑾來了興趣,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囂張的小貓咪,點了點頭,接著又扭頭對酒吧經理說道。
“對了,今晚許紹庭在這鬧的事,不準說出去,否則,我一點也不介意你這經理明天跟門童一樣,去那邊玩一玩……”
“是是,那我自然明白。”
經理點了點頭,輕輕推開了888VIP包廂的門。
“徐爺,許少的家人過來了!”
許映漁緊隨酒吧經理進去,四處掃視了起來。
顧懷瑾則趁沒人注意,直接站在了黑暗的角落裏。
包廂裏麵除了幾個絡腮胡坐在沙發上,也沒幾個人坐著了,現在滿地狼藉。
酒吧包廂左邊玻璃桌子已經碎了,混雜著酒瓶子。
許紹庭紅著眼,躺在沙發下麵,周子昂上衣都脫了,顯然也是喝多了,紅了眼睛。
不過不一樣的是,周子昂沒有被男人用衣服綁著,而是坐在一邊,臉上毫無表情。
許映漁進去後,先把嘈雜的背景音樂關掉,然後徑直走到許紹庭麵前,拿腳踹了踹,發現他還活著,這才鬆了口氣。
“喂,許大少爺,起來了!”
許紹庭眯著已經腫了的眼睛,語氣半死不活:“紹月姐姐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喂,你看清楚一點,我到底是誰?”
“許映漁?!”
許紹庭登時睜大了眼睛,大聲說道:“你的手機不是在我這裏,你怎麽知道我在酒吧的,你來這裏幹什麽?來看我的笑話嗎?紹月姐姐呢?”
“你紹月姐姐忙著給爸爸打電話呢。”
“不能……不能讓爸爸知道!”
許紹庭明顯有些慌亂:“爸爸會對我徹底失望的。”
“對啊,所以我來了啊。”
許映漁無語地看著他,一串話猶如連珠炮彈:“臭小子,你知道嗎?我不來,你這幾根手指頭可就沒了,你說我來幹什麽。”
“那你來了,就有辦法不剁手指了嗎?”
周子昂站在一邊,冷冷的說道:“我看還是要紹月姐過來一趟,人家才會給許家一點麵子。”
“所以是你打給許紹月的唄?”
許映漁扭頭,輕蔑地看著周子昂:“我看周大公子倒是毫發無傷啊,怎麽,你跟許紹庭不是好兄弟嗎?怎麽你在這裏走著,紹庭就被綁在那裏啊?”
“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許紹庭搶先開了口:“你這一天天的說媽媽是小三,說紹月姐姐不管我,現在還在這裏挑撥我和子昂的關係!我看是你居心不良!子昂說得對,你來到許家,就是為了和我們爭家產的!”
“那他是不是還說?剛才給我打電話沒打通,許紹月的電話很快就打通了馬上來?“
“你!”
許紹庭被說到痛處,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許映漁冷哼一聲,說道。
“許紹庭,你是知道,我的手機放在你這裏!”
“那又能說明什麽呢?周子昂給你打電話你就會馬上過來嗎?”
“我會,你看到了,哪怕不是我接的電話,我也馬上就過來了。”
許映漁的眼神直直盯著許紹庭:“因為你是我親弟弟!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我給你說的那些現實,發泄發泄倒是也好,你來打架賭博又是為什麽?”
“許紹庭,你怎麽這麽不爭氣?”
“爭氣?有你這個許家大小姐爭氣不就夠了嗎?”
許紹庭笑了,眼淚卻也流了出來:“我作為許家長子,沒用啊,工廠的工人看不起我,圈子裏的兄弟也看不起我,隻有子昂相信我的能力!!子昂說了,我今晚…我今晚隻要跟徐哥賭一把,萬一贏了,那幫工人的工資不就能發下去了……”
“周子昂說你吃屎你去不去?他這麽有錢他怎麽不借給你而是讓你去賭博?十賭九輸你懂不懂?靠這個怎麽可能……”
許映漁的話還未說完,絡腮胡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直接摔了一瓶啤酒,說道。
“你們倆嘮完家常沒有?嘮完了趕緊把錢給我,不是想走嗎?錢到了人就可以走了。”
絡腮胡顯然沒意識到,眼前的女孩子就是許家的人,他看著這個白T女孩子,臉上充滿嘲笑。
“不過話說回來,許家就派了你一個人過來啊?沒聽見我們在電話裏要500萬嗎?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許家地下人嗎?身上能有五百萬?”
“我就是許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許映漁!”
許映漁頭微微仰起頭,看著地上的許紹庭,鄙夷道:“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一會功夫,能欠你們500萬?”
“也不是一會功夫啊。”
絡腮胡拿起眼前的酒杯,輕輕喝了一口。
“他跟周少,前天徹夜在我家酒吧消費了錢,酒水倒了一地,還欠著三十萬酒錢沒結。”
“今天爺過來要債,這小子看來是喝了點馬尿牛氣了,在這裏跟我玩骰子做賭注,輸了錢不說,還摸了老子的婆娘,揍了我幾個弟兄,你說這個事怎麽辦吧?”
看來是碰到找茬的了,也不知道這許紹庭究竟得罪了誰,幾十萬的事情滾成了五百萬。
許映漁在心裏盤算著,輕輕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三十萬的酒水錢,再加搖骰子輸的一百萬,這被打的弟兄要看醫生的吧?這被摸得婆娘要精神損失的吧?利滾利,我也不多要你的。”
絡腮胡手一伸:“給我五百萬,我立馬放人。”
怎麽就這麽正好,許映漁剛剛贏了500萬想給工人發工資,這邊就要五百萬補償。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饒是許映漁再不多想,都不行了。
“可是我現在身無分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