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次打臉
第三箭。
許映漁的10分顯然讓場上的競爭激烈了起來。
顧懷柔在兩箭滿分的巨大壓力之下,隻射出6分。
許紹月的心理素質就更不行了,僅僅打出5分來,倒是連許映漁的第一箭成績都不如了。
打醬油的沈梔琪7分,林依柔5分。
現在三箭總分算下來,顧懷柔是22分,許紹月20分,許映漁17分,沈梔琪19分,林依柔18分。
許映漁的成績仍然是墊底,不過與剛才輕鬆的氣氛已經不同了。
顧懷柔表情逐漸凝重起來,反而是許映漁表情輕鬆,毫不在意自己先是脫了靶,又是射了滿分。
因為許映漁知道,這場比賽,她是挑戰者,無論成績如何,讓她們幾個情緒出現波動的話,那她就贏了!
更何況,上一世,那些在顧家受了委屈,就隻能去靶場射箭發泄的日子,她經曆得太多了。
不過就是射箭而已,贏了就是賺了,輸了也不會丟人。
“這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吧?前幾次比賽,女孩子可是鮮少出現十分的,畢竟都不是專業人員,能拉弓射箭就已經不容易了!”
有些人顯然已經驚掉了下巴。
可更令人驚訝地還在後麵。
如果說第二箭的10分是許映漁瞎貓碰上死耗子,那麽接下來,所有人簡直目瞪口呆。
第四箭,許映漁又是率先拉弓,幹淨利落,仍然是10分紅心!
場邊已經沸騰了。
“懷瑾,要是你妹妹顧懷柔輸了射箭,這許映漁日子就不好過了吧?”
林禹汐看熱鬧不嫌事大,吵著要開一瓶82年的拉菲慶祝百年一遇的大戲。
林禹汐的女伴忍不住開口問道:“可這許映漁一沒作弊,二沒耍賴,她的日子為什麽會不好過呀?”
沈忱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別的項目可能還好,顧懷柔對自己射箭一向以第一自居,多少年了江城女孩子都無人能敵,這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顧大小姐心裏能好受?”
誰都知道,顧家大小姐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大。
林禹汐的女伴好奇地問道:“那這還差好幾分呢,許映漁不一定會贏的。再說了,總要給顧大小姐一點麵子的吧?說不定最後讓讓分什麽的。”
“她不會。”
一直沉默的顧懷瑾終於開了口:“如果她有這個實力的話,許映漁不會給顧懷柔一點麵子。”
話音落,顧懷柔的第四箭已然射出,似乎是受到許映漁兩次滿分的影響,這一次又是一個7分!
許紹月則徹底已經亂了陣腳,隻射出了5分,大概是與第一無緣了。
隻剩下一箭了,如果沒有什麽意外,勝利者就在許映漁和顧懷柔兩人之間決定。
許紹月有些不甘心,她已經由一開始的吃驚,變成了不甘心,變成了內心的恨。
許映漁回來以後,奪了她大小姐名號不說,還處處比她出彩。
就連自己精心準備三個月有餘的射箭,也輸得一敗塗地。
許紹月笑容已經僵在臉上,不可置信地看向許映漁,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竟然…你竟然會射箭?”
與許映漁的淡然自若一對比,許紹月這會失魂落魄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吧?怎麽鄉下人不配會射箭?”
看到周圍人望向自己的眼神,許紹月驚覺自己失態,趕快調整了表情。
就算許紹月還沒有周穎欣修煉得更沉穩,但她此刻卻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忍。
“哎呀,看來論射箭我是比不過兩位……不過說起來弓箭真的好沉,我常年畫畫的手都起了繭子呢,回去國畫老師一定會說的。好了,我宣布我提前退出,現在就看映漁姐姐的了,隻要姐姐能為許家盡一份力就好了。”
說完,許紹月放下了弓箭,還故意揉了揉手腕,慢慢走下靶場。
許映漁,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今天這一切都收回來!
一連兩箭的十分,現在比分顧懷柔29分,許映漁27分,僅差2分了。其他三個人紛紛宣布退賽,結果就在兩人之中。
局麵變得愈加緊張,顧懷柔都有些緊張起來。
她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未施粉黛的女孩子,她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就那麽淡然地站在那裏,低頭擦拭自己的弓。
可顧懷柔的手,微微發抖。
想不通為什麽隻要許映漁射出滿分,她的手就會不受控地發揮不好。於是這一次,她打算先拉開弓,將壓力留給許映漁。
最後一箭來了。
顧懷柔搶先先拉開弓,深呼吸一口氣,離紅心稍稍有點距離,是8分!
雖然不是滿分,可對於接下來拉弓的人而言,無疑壓力巨大。
因為這也就意味著,許映漁必須第三箭也是滿分,才有可能打平!
而許映漁如果三箭都是滿分,那就真的不是巧合,而是實力如此了。
喧嘩聲停下,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仿佛看的是奧運會冠軍爭奪賽一般。
許映漁抬眼看了一眼場下的顧懷瑾,笑了笑,接著毫不猶豫的拉弓,射出最後一箭,輕鬆得就像這場比賽她隻是打醬油一般。
“噔”的一聲。
隻見箭頭直指紅心,又是一個漂亮的十分!
37分對37分,打平了!
一瞬間的平靜結束,巨大的掌聲傳來。
那些不看好的,隨意的目光。
許映漁用這三箭十分一一打了回去,
消除上一世的偏見,從昨天舞會就已經開始了!
“射箭,我們就不加賽了吧?
許映漁輕輕放下弓,對顧懷柔輕聲說道:“我知道,就算這場比賽我拿了第一,總比分我們許家還是落後的。”
“如果可以的話,最後一項,我申請和你單獨賽車。”
“賽車?”
顧懷柔本來還有些挫敗感,這會聽到這裏,眼神一亮:“你不知道我顧懷柔最拿手的就是賽車了嗎?你要跟我比賽車?”
“對呀,姐姐你也根本不會開車啊?你賽什麽車?”
許紹月顯然也有些吃驚:“姐姐,射箭贏了就已經很厲害了,沒必要為了出風頭搞這些東西吧?”
很顯然,許紹月把這一切歸結到許映漁想出風頭上。
“我有駕駛證,去年繼父為了賺錢開順風車,是我替他上夜班的。”
許映漁頭也未抬,一直在整理弓箭。
“可那也不是豪車,你但凡撞壞或者撞毀一輛,在這個節骨眼上,爸爸是沒錢替你收拾爛攤子的!”
許紹月的語氣已經有些急了:“再說了,你瞧你這一瘸一拐的樣子,走路都很慢,怎麽賽車?”
“我是左腳腫了,不影響踩離合。”
許映漁並不這麽想,她輕輕摘下手上的護指套,細細一看,原來剛剛拉弓過於用力,手掌處竟有點點血跡。
“我算了一下BATTLE日的總分,就算射箭我們贏了,跟顧懷柔的比分還是差一些,不如這樣,如果賽車我贏了,我希望可以算許家得到最後的勝利。“
“最近許家資金出了一點問題大家也都知道了,輸贏其實對我來說無所謂,但我現在非常需要這200萬。”
林禹汐的女伴忍不住發問:“你為什麽這麽拚?至於嗎?”
許映漁撫了一下額間的碎發,語氣充滿了堅定。
“鞋廠工人的工資,必須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