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霸道總裁愛上我(三十九)
顧念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在傅立陽麵前暈倒了。
她最後的意識就是對方驚慌的表情,以及地攤上那堆還沒收起來的商品。
靠,又是一大筆損失!
每次遇見傅立陽都沒什麽好事,她才不指望對方會細心地幫她把這些東西收好。
等顧念恢複意識,艱難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一片刺眼的白色。
她被人送到醫院裏來了,住的還是高級病房,豪華單人間的那種。
顧念奮力地掙紮著坐起來,目光在病房裏掃過了每一個角落,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神情有一些焦急。
她還是對那包東西抱有僥幸,萬一傅立陽突然開竅了呢?
然而東西沒找到,門口卻進來了一個人,看到顧念著急的樣子,趕緊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我在這裏。”
是傅立陽,顧念在他麵前暈過去以後,他怎麽叫都叫不醒對方。
慌張之下,他直接將顧念攔腰抱起,在集市眾目睽睽之下,直接一路殺到了最近的醫院。
顧念很輕,傅立陽一上手,就發現對方身上幾乎都是骨頭,摸不到什麽肉,頓時心裏更加難過了。
你不在我身邊的這段日子,是不是過得不好?
衝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看到顧念那副嘴唇發紫的樣子,二話沒說,立馬開始進行緊急治療,看傅立陽杵在一邊的樣子,沒好氣地指責道。
“患者的心髒問題那麽嚴重,你作為她的男朋友怎麽平時都不注意一下?”
心髒問題?
傅立陽愣住了,他知道顧念這段時間的狀態不好,但不知道居然那麽嚴重。
看著躺在病**無知無覺,甚至連臉色都白得透明的顧念,傅立陽的心裏閃過一絲深深的恐慌。
顧念她會不會有事?
所幸顧念這次的發病不算嚴重,在經過了十幾分鍾的緊急治療後,顧念的心跳逐漸恢複了正常,被送入了病房進行進一步的觀察。
傅立陽也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內,感覺到自己如同在冰窖裏一般,連雙手都是冰涼的。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對顧念的身體狀況幾乎一無所知。
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顧念在自己麵前一直都是笑著的,再苦再累都不會表現出來。
傅立陽也逐漸習慣了顧念這副小太陽的模樣,從來沒想過顧念也是人,也會生病這件事。
他一想到這段時間,自己一直惹得顧念傷心流淚的事情,心裏就愧疚難忍。
你變成這副樣子,是因為我嗎?
傅立陽再也忍不住,坐在病房外麵冰冷的座椅上,狼狽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如果不是今天他去找顧念的話,對方會不會就不會有事情?
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的話,顧念是不是就不會暈過去?
如果...
哪兒有那麽多如果,是他背叛了顧念,把她的感情踩在腳下,甚至當著對方的麵狠狠摩擦。
他傷害了顧念,這就是無法扭轉的事實。
他沒法想象顧念在賓館裏,看著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聽到自己說的那些混蛋話時有多麽難受。
傅立陽的眼裏全是血絲,表情十分嚇人,路過的行人都有些不敢靠近他。
他就是個混蛋。
也許是在傅立陽的麵前暈倒著實是把對方嚇到了,顧念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積分多了不少,直接突破300分的大關了。
她心裏暗自狂喜,恨不得找機會在對方麵前多暈幾次。
傅立陽守了她一夜,看到顧念清醒過來也鬆了一口氣,他手裏還拎了一份早餐,端著想親手喂給顧念吃。
堂堂傅氏第一繼承人,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大少爺,此刻卻親自伺候一個他平日裏根本看不上眼的窮丫頭。
這話要是被傅立陽那群狐朋狗友聽到了,恐怕都要笑掉大牙。
可傅立陽此刻的神情卻很認真,他看著顧念依舊蒼白的臉,眼裏閃過一絲心疼。
是他沒照顧好她。
“傅少爺,你不用這樣。”
顧念有些不自在地拒絕了傅立陽,對方什麽時候在她麵前表現得那麽溫柔過。
“顧念,你有心髒病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
顧念一愣,她有心髒病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不過轉念一想,之前她確實心髒有好幾次都不是很舒服,係統說這是一種倒計時一樣的提醒,看樣子這個心髒病應該是對自己的限製。
她在每個世界能呆的時間有限,等時間一到,她就需要支付一定積分去到下個世界。
那這個世界的身份會怎樣呢?
她其實也有想過,會不會世界會自己做一些調整,比如找人代替她這類的。
但是現在看來,很可能是直接讓她這具身體死亡。
所以係統說的,時間一到沒有獲取足夠積分,她就會就原地去世的話竟然是真的!
顧念吸了一口冷氣,暗罵著這個係統太不靠譜,這麽重要的信息居然不提醒自己。
不過...
她轉念一想,這點倒是也可以拿來好好地利用一下。
於是她對著傅立陽擔憂的眼神,自嘲地笑了笑,低下頭淡淡地說。
“說了,又能怎麽樣呢?”
是啊,你對我不過是遊戲一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根本不在意我。
恐怕那時就算我說了,你也隻會以為是我想要讓你回心轉意的把戲罷了。
她早已經看透這一切,對眼前的人早就不抱希望了。
傅立陽聽出了顧念語氣裏的淡漠,手一下子握緊了。
“...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傅立陽逃也似的離開了顧念的病房。
顧念說的沒錯,如果是在之前告訴他的話,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甚至隻會覺得不耐煩,篤定這一定是顧念在給他找事。
他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什麽會抱有這種想法,他明明知道對方不是那種人。
傅立陽想了又想,終歸還是沒有臉麵再進去麵對顧念。
他本來是想讓顧念回到他身邊的,可是對方這一病,他反而不敢再提這事了。
他怕再把對方刺激個好歹出來。
他沒有辦法再看到顧念在他麵前暈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