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霸道總裁愛上我(二十一)

自從上次找了顧念之後,傅立陽又回到了之前的那間出租屋裏。

隔壁幾個一起出集市的阿姨看到傅立陽,熱情地上前和他打招呼。

“小傅啊,怎麽最近就你一個人呢?顧念那丫頭好幾天都沒來擺攤了,看不見還怪想的。”

顧念在這群擺地攤的大爺大媽裏頭年紀最小,她們平時子女也不在身邊,雖然嘴巴上很凶,但時不時也會多幫襯著顧念一些。

當初顧念把傅立陽撿回去的時候,她們幾個就勸過顧念,說看傅立陽的穿著打扮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和她們終歸不是一個世界的,到最後吃虧的隻會是顧念自己。

可顧念聽不進去,她當時義無反顧地沉浸在了這段戀愛中,因為她相信她的阿立不會那樣對她。

可事實證明,她錯了,而且錯得一塌糊塗。

傅立陽的手握緊了,他之前看不上和顧念一起擺地攤的這幾個人,甚至覺得顧念混在這群人裏麵,是在給他丟臉,所以平時對她們都沒什麽好臉色。

可現在,他看著對方期盼的眼神,竟然破天荒地扯了個勉強的笑容,安慰道。

“放心吧,顧念會回來的。”

這話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是的,顧念不會拋下他的,她那麽愛他,愛了整整三年。

他不相信對方會將他拋之腦後。

再等等吧,顧念現在肯定還在生他的氣,再給她一些時間。

或許是看傅立陽的臉色實在太蒼白了,那幾個阿姨麵麵相覷了一下,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了。

傅立陽也不再理會,徑直地回到了那間即熟悉又陌生的出租屋裏。

屋子空了一段時間沒有人住,打開有一股灰塵的味道。

傅立陽什麽都沒說,親自動手開始打掃起屋子來。

這個活以前都是顧念來幹的,她一個人住的時候也不在乎這些,基本上都是東西到處堆,可傅立陽來了後,有一次顧念看到他對著地上的雜物皺眉時,就開始特別注重家裏的整潔。

顧念把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一進門就能看到牆上貼著她們兩個人的大頭照,桌子上擺著情侶同款的水杯,窗台上擺著一顆綠植。

顧念說這是玫瑰花,等到時候開花了,她就摘下來送給傅立陽。

當時傅立陽看了一眼就知道顧念上當受騙了,這玩意根本不是什麽玫瑰,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月季,而且就憑現在的種植環境,別說開花了,很可能都養不活幾天。

但當時的顧念特別寶貝這株綠植,心心念念地等它開花,傅立陽也就懶得糾正對方了。

傅立陽就這樣慢慢地清掃著屋子,每當他看到一個生活中常用的東西,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關於兩個人的記憶,等到了最後,他發現他的生活竟然全部都被顧念給填滿了。

顧念...顧念...

傅立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發現這個平日裏不屑一顧的名字其實早就已經刻進了他的心裏。

隻是這麽輕輕的念著,傅立陽就覺得內心深處湧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鈍痛。

他把顧念弄丟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傅立陽再也撐不住,無力地癱在沙發上。

他真的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就當傅立陽正陷入自我厭棄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什麽,然後幾乎是整個人向前撲過去,仔細地看著那株月季,那上麵居然有一朵十分不起眼的花骨朵。

這讓他的心裏又有了一絲希望,這肯定意味著他們之間還沒有結束。

如果這株綠植開花了,顧念是不是就能夠回來?

傅立陽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隻要這次顧念肯回來,他一定會好好對她,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到處花天酒地了。

這邊傅立陽的心思正在往不可思議的方向扭曲,那邊顧念準備參賽的作品也到了收尾的工作。

自從和傅立陽告別後,顧念就近乎瘋魔地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中,想要借由畫畫來疏解心中的煩悶。

而此刻,她看著自己麵前足有一人高的畫布,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從選題,到起稿,到最終完成這幅作品,她花費了太多心血,光是草圖就已經畫了很多版本。

雖然從技術層麵上還有些不足,但經過這麽多天的打磨,這無疑是一副非常優秀的作品。

就連陸拾看到最後成品的展現時,都不由得感歎她進步得實在是太快了。

他看著顧念一臉欣喜的模樣,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先別高興得太早,今年參賽的人數據說比往年都要多,你的作品雖然不錯,但也不是說就十拿九穩了。”

陸拾不客氣地給顧念潑了一盆涼水,就看到對方一臉你真掃興地看著自己。

“可是我有你呀!”,顧念衝他俏皮地比了個手勢,眼裏滿滿的都是信任。

“陸老師出馬,一個打十個!”

陸拾頓時心跳不受自己控製地亂了一拍。

一開始,他根本看不上對方,隻是想利用顧念來證明自己比他哥更強,但慢慢的,他的心態開始發生了變化。

顧念給予了他肯定,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被需要的。

顧念對他的這種信任就像是毒藥一般,讓他沉溺在裏麵無法自拔。

但這樣是不對的。

不管怎麽樣,對別人付出真情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就像顧念對傅立陽那樣。

他不想承擔那樣的風險。

陸拾心裏想著,強行把內心的衝動給壓抑了下去,眼神也變得有些許冷漠。

“既然你已經完成了你的參賽作品,那我們之間的交易也結束了。”

陸拾淡淡地說出這句話,然後就看到對麵的顧念麵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

“陸拾...?”

顧念笑得有些勉強,“怎麽了,突然說這樣的話?”

陸拾有些不忍,但還是佯裝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本來我們說好的就是這樣,我指導你參賽,你替我保守在賓館裏的秘密。”

看著顧念一副茫然的樣子,陸拾狠下心,還是說出了口。

“現在,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