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研究初嚐試
考試順利通過後，明汐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明嫿一連看了她好幾次，將桌前的芙蓉糕推到她麵前，說道：“杳杳，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明汐沒有因為臉上的傷疤自怨自艾，明嫿還是很開心的。
“沒、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了開心的事情。”明汐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還有一個科技研究的任務，便想要找明嫿要幾個人手幫忙，“姐姐，你借我一些人好不好？”
“你要人手做什麽？在這附近玩嗎？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
“不啦不啦，我隻是有點事情要做，等做好了一定給姐姐你一個驚喜。”
明汐打了個啞謎，明嫿看著她難得的笑容，自然是什麽都肯答應。
“行，但是杳杳你一定要小心，要是碰到了不能解決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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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明嫿就從莊子裏撥了兩個人給她，一個叫趙大山，人稱趙伯，平時負責莊子裏的佃農安排和收租，和這附近村子裏的人大都認識，另外一個人是趙伯的妻子，大家都叫她李嬸。兩人一見到明汐就立即跪下行禮。
“見過貴人。”
明汐讓他們兩人起來，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趙伯，你可以幫忙找些人弄到樹皮、麻頭、漁網這些東西嗎？”
趙伯原以為這些貴女們會提出去周圍逛逛的要求，可是沒想到，明汐的第一個要求就讓他詫異不已。
“貴人，這些東西沒什麽用處，莊子裏就有，隻是都在柴房。”
一旁的丫鬟初晴也驚愣住，“小姐，這些都是醃臢之物，你要這些做什麽？”
既然接下來都要他們幫忙，那麽要做些什麽出來肯定也瞞不住，而且明汐原本也是想要將這個研究出來造福世人。
“我隻是想要嚐試做張紙出來。”
趙伯驚訝了一瞬，笑道：“貴人，若是您想要做紙，我也會。”
“誒？”明顏驚愕，轉而臉上揚起笑容來，“好好好，趙伯，你就先幫我把紙做出來，要是成功的話，我會給你賞銀。”
趙伯誠惶誠恐抬手說道：“貴人客氣了，貴人有吩咐，小人自然會把事情辦好。”
雖然觀摩過新世紀人的造紙工藝，但她這個世界的還沒看到過。
很快，趙伯就找了其他的小廝將原料和工具找來，他們將這些樹皮、麻布脫水，再烘幹，做出來的成品質地粗糙工藝簡陋，明汐隻是看了眼結果難免有些失望。
這樣做出來的成品根本不適宜用於書寫，也難怪係統會發布任務讓她革新造紙工藝。
明汐心裏對比著趙伯的造紙過程，又感歎新世紀的造紙工藝令人稱奇。
趙伯察覺到明汐蹙起的眉頭，連忙拱手說道：“貴人，小人也隻是了解這造紙的大概，若是大人想要精細的紙，小人恐怕做不出來。”
明汐命人拿來筆和帛絹，在他們麵前直接寫寫畫畫，過了好一會兒，才在帛絹上塗抹完畢。
貼身丫鬟初晴驚訝問道：“小姐，你這畫的是什麽？怎麽這麽多圓圈？”
“這不是圓圈，是區域分工圖。”明汐簡單解釋了一遍後，將圖紙交給趙伯，“這樣，你們接下來按照我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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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
明承昨夜未曾睡好，眼皮子一點點耷拉下來，就在眼皮要全部闔上的刹那，身後有人捅了捅他的胳膊，他瞬間驚醒，隻聽身後好友低聲說道：“陛下喊你。”
什麽？
被新帝冷落了有些時日的明承猝不及防，一抬起頭來，就對上坐在明黃龍椅上的天下之主。蕭清寒眸色沉沉，麵色肅然，分明沒有太大年紀，總給人以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感受。
“明尚書，朕已喊你多次。”
聲音冷漠如刀，驚得明承脊背發涼。他慌張失措跪在冰涼的地麵，抖如篩糠，聲音顫抖：“陛下贖罪，臣有罪。”
蕭清寒不動聲色掃了他一眼，想起了暗衛報上來的信息。
自從他吩咐下去，暗衛就以最快的速度進行盤查，很快，就查出戶籍記載著的“明汐”有一百多人。
除了剛出生的稚兒和上了年紀的婦人、以及大字不識的人外，還剩五十來個，其中，在這京畿中叫明汐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眼前這個工部尚書的幼|女——明汐。
眼下還沒查清楚情況，蕭清寒自然不會動他，反而還有件事要讓他辦。
“明尚書，朕有一突發奇想。如今竹簡厚重、帛絹價格高昂，朕想讓你們工部從紙上下手，務必要研製出更好的紙取代竹簡，可能辦好此事？”
早在最開始明承站錯隊，被新帝冷漠了一段日子後，他就想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新帝找個借口貶官，貶官還算是輕的，要是發配邊疆更慘，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要是紙能夠改進，現在的人何至於用那麽多年的竹簡呢！新帝這可真會找借口啊！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明承伏地叩首，心裏痛罵新帝不下一千遍，還要腆著老臉笑道：“遵旨——”
是夜，蕭清寒將日間見過的造紙工坊一一畫出，檀香嫋嫋燃起時，他終於闔上了雙眸，隻是這一次他並沒有進入那個新世界，一覺好夢，等他再次睜眼時天色已經大亮。
“陛下，可要起身？”
全策將及地的帷幔用金鉤挽起，隻見坐在雕龍紫檀拔步床的男人麵容冷峻，還流露出點點遲疑。
全策忍不住又喚了聲：“陛下？”
蕭清寒這才回過神來，黝黑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等望向窗外的時候，啟明星閃著亮光，日光傾瀉，朝露出巡。
“備衣。”
蕭清寒從床榻上站起，頎長健壯的身子隱藏在寢衣之下。
“影一，昨晚明承回去後可有做什麽？”
麵前全身黑衣的男子恭敬跪地答道：“稟陛下，這倒不曾，隻是明尚書很是苦惱這份差事應該如何辦好，甚至……”
“甚至什麽？”
影一停頓片刻，如實回答：“明尚書已經讓其夫人收拾好細軟，打定好擇日就做好發配邊疆的準備。”
蕭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