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告知明承
等回到尚書府後，方嬤嬤一直心神不寧魂不守舍，明汐足足叫了她好幾次，她才回過神來臉帶歉意說道：“方嬤嬤，你怎麽了？從酒樓回來以後我看你始終心不在焉的。”
方嬤嬤哪裏敢說自己是被蕭清寒那一雙冰冷的眸子嚇住，她慌忙擺手道：“小姐，我不礙事的……對了，那位公子究竟是什麽人，小姐怎麽會跟他相識？我問初晴那丫頭她那兒也是一問三不知。”
明汐和蕭清寒的認識如果按照新世界的術語那就是網絡好友，如今見了麵也就是線下麵基，開啟【組隊模式】之後，明汐想著日後估計少不了跟他見麵。
“他姓蕭，本名叫蕭衍之，你放心吧，他不是壞人。”明汐如實答道，順便安撫了下方嬤嬤。
方嬤嬤一聽到這話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詫異叫出了聲：“蕭？我記得蕭好像是國姓……他該不會是什麽王爺吧？”
初晴也覺得方嬤嬤說得有道理，附和點頭道：“是呀小姐，您瞧瞧那位蕭公子的氣場跟旁人差距甚大，隻是望上一眼我的小腿肚就忍不住打顫，他大概真的有什麽大來頭也說不定！”
聽完她們二人說的話後，明汐也感到不太對勁，偏偏富貴酒樓的老板也跟當今皇族一個姓，況且酒樓招待的都是朝堂之上的重臣，莫非蕭衍之的身份當真有什麽秘密？
明汐正尋思著蕭清寒平日裏的蛛絲馬跡，忽而瞥見遊廊上慢慢走過來一人，定睛一看，不是明承又會是誰？
隻見明承麵容肅穆眉宇之間夾雜著絲絲愁緒，他正凝視著院子邊上新種下的綠蘿兀自發愁，倏然耳邊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回頭望去，他的臉上逐漸攀上一抹慈愛的笑意。
“杳杳，你回來了？我聽你娘說今兒個出去玩，可有人為難你？”
明承臉上的惆悵被喜色掩蓋，若不是明汐先前不經意瞥見，還真不知道明承近些日子的心情會這麽差。
明汐以為明承是為了她的事情感到心煩意亂，她忙出聲安慰道：“爹，女兒現在已經看開了，要不然我又怎麽會出去玩呢？”
明承上上下下看了明汐好幾眼，確實在她身上沒有看出不妥之處，心中的擔憂隨即放下幾分：“隻要你沒事就好……”
見明承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這些話愁雲消散，明汐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爹爹，你是不是還有什麽煩心的事情？”
明承心中鬱結不安，但那些官場之上的事情沒有必要告訴明汐，讓她平添擔憂：“杳杳，爹沒什麽大事，你去休息吧——”
他真的沒事嗎？
明汐心存嘀咕，倏然之間，她不由自主想到了蕭清寒告訴自己的那些話，“爹，我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個忙。”
“噢？是什麽事？”
明承笑得一臉和善，似乎從以前到現在對於明汐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是滿口答應下來。
明汐笑著取出自己已經做好的新紙遞到明承麵前，“爹，我想要在京城之中租賃下一個工坊用來研製新的紙張，就是……手頭缺些銀錢……”
明汐說完這些話後，眼巴巴抬著水靈靈的眸子望著明承，她原以為明承這一回和先前一樣掏錢掏得格外爽快利落，豈知他的一雙眼眸蓄滿不可思議，隨後慢慢睜大，變成了偌大的欣喜。
“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的明承一把奪過明汐手中的紙笑得欣喜若狂，他麵上的喜悅不加遮掩，笑聲之大連路過的奴婢、小廝們都紛紛望過來，更不必說從另一邊走來要找明承的李氏。
李氏滿眼錯愕地見明承笑得前俯後仰，手中的紙緊緊捏在手中發顫，她詫異地問明汐道：“杳杳，你爹他這是怎麽了？”
明汐也是一頭霧水：“我就是找爹要點銀子……也沒做什麽事情啊……”
明承笑了許久，喜不自禁，竟然連眼角的淚花都笑出來，他用指腹揩去淚珠子一瞬間竟然變得意氣風發，再也沒有先前的絲毫惆悵不安：“杳杳，你想要多少銀子爹都給你！你這回啊可是幫了爹一個大忙！”
若說李氏先前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此時聽完明承這麽一說心中了然幾分：“老爺，你所說的事情該不會是上回聖上指派的事吧？”
明承笑著頷首，唇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來來來，夫人，你快過來看看這張紙，這張紙可是杳杳做出來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自豪之情，李氏從他手中將紙接過纖白的手指摩挲過紙張上麵粗糙的痕跡，“這紙張瞧著怎麽跟我們平日裏所用的不太一樣。”
明汐不知明承和李氏為何對這張紙大感興趣，既然他們兩人頗為好奇，明汐也不藏私。
她直接將先前在莊子裏和趙伯、錢嬸二人通力協作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指出了材質上所麵臨的種種問題。明承捋了捋長須，將這些重要知識點通通記在心頭。
李氏已經震驚了下巴，眼中寫滿不可思議：“杳杳，這東西……當真是你做出來的？”
“準確來說也不是我，算是……集古人智慧之大成？”
明汐自然不可能將所有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她羞赧地低下頭去，但明承已經將這些功勞記在她身上，笑著感歎道：“杳杳，這回你可算是幫了爹一個大忙！”
見明汐不明所以，李氏臉上洋溢著笑容解釋道：“杳杳，你大概還不知道，先前你去莊子的那時候陛下給你爹下達了一份旨意，要他研製出更好的紙張取締竹簡。”
“從那天起啊，你爹為了這樁事情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眼看都快瘦了一圈都沒有辦法，如今你這紙既然拿了出來，可不是幫他解決掉眼下的燃眉之急！”
明汐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想來如今這位新帝也算是有想法的人，若是能做得出這紙張還好說，要是做不出來的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既然解決了我這一心頭顧慮，我現在就進宮去見陛下。”
明承一臉喜色剛抬腳走了沒幾步，忽而被明汐叫住：“爹——你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