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緊急事件
太陽耀斑強度通常可分成A、B、C、M、X五個級別,每個級別又可劃分10個等級。
耀斑主要表現為強烈的電磁輻射和高能粒子輻射,電磁輻射約8分鍾後影響地球的向日麵,高能粒子大約在數十分鍾後到達地球附近的空間,對地球磁場和大氣影響最大的是日冕物質拋射,日冕物質拋射過程中上百億噸時速高達數百乃至千公裏以上的帶電粒子衝向行星際空間,形成激波陣麵。一旦該陣麵經曆數十小時衝向地球,就會引起強烈的地磁暴和電離層暴。
這一段時間裏,全世界媒體的焦點都集中在太陽身上,它的新一輪風暴究竟是給人類帶來巨大損失還是製造一場炫麗的焰火呢?
時光飛逝,一晃距離2057年的元旦已經過去20幾天了。
多次演練後,飛船捕捉彗星的操作已經相當熟練了,全員又進入遠航狀態,開始漫長而幽靜的“宇宙生活”。
模擬艙裏的我們也很關心“超級耀班”這種天文現象,但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是李澤浩的孩子啥時候出生。
“算起來預產期也就這幾天了吧。”我掰著手指頭對高放說。
高放對這種事不是很放在心上,點頭敷衍道:“大概是。”
我真的很想撬開這顆榆木腦袋,看看裏麵究竟裝的是什麽,為什麽他就能做到對什麽事都漠不關心?
“我從小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曾經有一段時間想當運動員,但是不論怎麽鍛煉,身體條件始終跟不上那些從小就參與訓練的學員。除了用功學習我幾乎找不到適合我的辦法。”
我記得高放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我隻好不能強求他像我們一樣去找自己的愛好。
我看了下表,時間剛好,於是對高放說:“組織人員進行常規身體檢查。”
“是!”
高放在執行任務上還是一絲不苟的,這一次也不例外,隻不過在開始組織之前突然問了我一個奇怪問題:“你說我們真的要飛走……再也不回來了嗎?”
之所以說奇怪,這問題的答案明擺著嘛,我們做了那麽多努力,為的就是飛走的那一天,他難道不是嗎?
看著我莫名其妙的表情,他有了答案,沒再等我開口轉身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我也沒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人的情緒總是在發生變化的,偶發的感覺有些異常不足為奇。
在模擬艙裏,我和大多數人一樣,把無處發泄的精力留給了擼鐵。
我21歲的時候眼睜睜的從新聞裏看著美國“火炬”號載人飛船登陸火星,一年後又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灰溜溜的從火星撤回來,今年我虛33歲,但是身體狀態卻遠好於我的21歲,不得不多,孤獨寂寞才是戰鬥力……
我看著我們的太空電梯完工,我親手把能源從月球上運回來,現在的我們還要建立地月高速公路。
我們對太平洋彼岸大張旗鼓搞的那個火星計劃絲毫不放在心上,因為我們會在他們認為穩操勝券的時候一巴掌抽在他們那張鼓脹的臉上。
如今的我們隻走好自己的路,第20號“燈塔”已經起飛,月球段電梯軌道按部就班的搭建著,不出意外,該段軌道僅需3個星期就可以進入試運行狀態,太空建什麽東西果然省力得很。
我們的“超級天宮”自建成以後,多項領先於世界的科研成果遠遠的把全世界甩在身後,何況它的一號船塢裏還正在建造著一艘巨大的宇宙飛船呢。
在我們按照即定計劃進行著我們的太空工程時,SpaceX的代表又來過幾次,官方出於禮貌地通知了我,據說已經開展非正式的官方會談,如果合作真的能改變偏見,那麽人類的太空之旅將大大向前邁進。
出於對亞力克斯.威爾遜的個人好感,我倒是隱隱地希望兩方的合作能有一個好的結果,但是我很快從新聞上得知,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對SpaceX公司提出嚴重警告,指責其行為破壞了“美國利益”,並預計在下個月向該公司提出質詢。
可憐的SpaceX不得不像接受法院訴訟一樣準備證據、證詞和相關證人來應對該質詢,如果結果差強人意,聯邦貿易委員會有可能向法院提起訴訟。
看到這則新聞,我不禁想起一首老歌——涼涼……
電視信號突然閃了一下,我的腦子裏立即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我們用的可是激光寬帶的網絡電視,怎麽可能被幹擾呢?
這時,模擬艙突然閃起了紅燈,我知道這是緊急情況,連忙從動感單車上下來,抓起我的衣服邊套邊往外跑。
“出了什麽事?”
“停電,我們切換到備用電池。”
高放已經在值守崗位上了。
“怎麽會這樣?”
我嘟囔著無意義的話,連忙接通模擬地麵指揮中心,一切如太空一樣,我們的通訊被設定幾小時以後才能直連,現在當然不可能這樣做,我接通了緊急聯絡頻道。
“基地!發生了什麽事?”
從另一麵的嘈雜聲中,我們得知基地也是一陣慌亂。
火災?地震?戰爭爆發?
我甚至想到出現極端狀態,但是很快基地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剛剛爆發了一次強太陽風暴,地麵與太空之間的通訊受到不同程度的幹擾,尤以熱帶地區為重,強電磁輻射襲擊了整個海南島,局部地區發生斷電。
很遺憾,我們就是那個局部地區。
“供電部門正在努力恢複電力,我們向你們保證,兩小時內恢複供電,此時間內模擬艙的備用電池應該能撐得住。”
好吧,我們就當成一次應急演練吧。
我們幹脆按照緊急斷電應急預案進行了一次搶修演練,我覺得這是我們訓練以來最真實的一次演練了,一則的確發生了停電,二則封閉的空間內實在無事可做,突然有了件正經事情,反倒讓大家興奮了起來。
我很擔心漫長的宇宙航行會讓我們這些變懶、變傻,於是我決定這次事件後製定一套技術考核方案,通過製定等級來激勵人不斷通過考核,拿到高等級技術認定證書,盡管那種證書出了我們的飛船到哪裏都不會獲得承認……
可能是我們被優先保障了供電,還不到兩個小時,模擬艙就恢複了供電,我們的演練也隻得就此結束,在一片歡騰中,我們倒像真的經曆了一場航行危機,此時船員們都很亢奮。
我順帶著把我的想法和高放說了。
高放沉思了一會兒說:“我想去訓練保安部。”
保安部其實就和警察或者軍隊承擔的任務差不多,為了不引起船員們的反感,這些維持秩序的人被稱為安保員,一則保安在國內地位太低,擔心引起不適,二則也讓船員們聽著這種新鮮詞即不會過於敏感,也不要過於輕視。
高放這種典型的軍人性格與其他部門明顯不合拍,保安部倒是很適合他。
我同意了。
就在我躊躇滿誌準備搞大競賽的時候,緊急通信的警報聲響起來。
我剛接通大屏幕,就看到舒政委一張焦急的臉。
“馬上開會!”
我立即意識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