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本王何止病了!
沒等念相思反應過來,一陣甘甜從口腔綻放開來。
逐漸強勢到像是要奪走她呼吸的權利般。
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直至軟綿綿地躺倒在了他的懷中。
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楚淮安怔了數秒。
念相思這才急忙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
像是極其懊惱,手背用力地擦著唇角,瞪圓了眼看他。
“你有毛病啊!”
楚淮安眯著眼,見她這反應,嘴角的笑意盡顯冷漠。
是啊。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話語卻滿是對自個兒的自嘲。
“念相思,本王何止是病了,本王還瘋了!”
竟會擔心你這種女人的死活!
他握緊了拳,最後卻隻是關上了她的房門,疾步離開。
這一夜。
誰都無法安睡。
次日一早。
當日光灑進了屋內,念相思隱約聽到了門外那些宮女太監的談話聲。
她一夜沒睡,頂著發灰的黑眼圈,打開了房門。
徐公公瞧見她時,多少帶著些意外。
“王妃為何不再歇息會兒?送早膳的宮女還在路上呢。”
念相思擺了擺手。
她現在一閉上眼,就莫名萌生出奇奇怪怪的畫麵,再讓她躺回去,簡直是要了命。
徐公公也沒多問,喚來了宮女為她洗漱,念相思便前去探望太上皇。
係統任務遲遲未完成,也不知道究竟哪兒出了差錯。
“容太醫今天會過來嗎?”念相思看著那些宮女在伺候著太上皇,便撤到一旁,低聲問著徐公公。
徐公公聽著更是迷惑。
“太上皇體內的毒素已清,無須容太醫再來看診。”徐公公回答著。
念相思猶豫了下,還是開口提醒:“太上皇畢竟是大病初愈,還是讓容太醫細細診斷一番,圖個心安也好。”
她這話說得委婉,倒也讓徐公公頗為認可。
他默了默,還是點頭依著念相思的意思請來了容太醫。
隻是容太醫來後,再次診斷,也不過是說太上皇身子虛弱,多需靜養,再無其他。
這不對。
這要是沒問題了,怎麽任務還是不能完成?
念相思幾次喚著破鐵係統,破鐵係統都隻給出一個回應。
甚至都讓她嚴重懷疑,是不是她的係統壞掉了。
“徐公公,皇後差小的給太上皇送來了參湯。”
一小太監端著盅碗畢恭畢敬地向徐公公解釋著,隨後見著念相思,行禮喚了聲王妃。
徐公公隻是擺了擺手,便放行。
念相思看著那小太監愣了下,腳步有些猶豫,反倒是讓她感到奇怪。
她更上前,那小太監端著盅碗交給了太上皇身旁的宮女。
也不知是否是見著太上皇太過緊張,這盅碗的碗蓋因為抖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等等。”她忽然開了口。
那小太監剛遞出去的盅碗瞬間收了回來。
一見這過激的反應,她更為警惕。
“這參湯可驗過?”
“驗……驗過……”
她眯著眼,帶著一絲懷疑:“你嚐一口。”
那小太監一聽,瞬間慌了,忐忑地低下頭回答:“小的不敢,這可是皇後娘娘給太上皇親手熬的參湯!”
“王妃。”這時徐公公也有意開口阻攔。
念相思看了徐公公一眼,又看向了坐躺在木榻上的太上皇。
她抿了下唇,還是堅定地開口:“既然是皇後娘娘親手熬的,更要仔細些,倘若出了問題,你是想要誣陷皇後嗎!”
“小的不敢!”小太監被她這話嚇得瞬間雙膝跪地。
念相思沉了沉氣,喚著一旁的宮女:“去準備個碗來。”
宮女無措地看了徐公公一眼。
見徐公公微微頷首,這才依了念相思的意思。
正當宮女準備將盅碗裏的參湯舀了一勺到新準備的碗裏時。
念相思直接一把接過,將參湯如數倒入,僅剩一口在盅碗裏,反倒是將盅碗遞給了那小太監。
小太監雙手顫抖著,像是在畏懼著什麽。
“徐公公。”是太上皇開了口。
徐公公立即會意,將盅碗的參湯直接灌入了太監口中。
他連連掙紮,那本就所剩無幾的參湯更是撒去大半,入口怕不到幾滴。
許是這太監反應奇怪。
徐公公沒等太上皇發令,就已經把念相思手中那碗參湯也一並灌入。
他口吐白沫,尚未倒地,便被徐公公命人拖了出去。
可即便如此,念相思還是沒有聽到破鐵係統的聲音。
破鐵係統,你吱個聲啊!任務完成了嗎?
【任務還在進行中。】
我去?
念相思緊咬著牙,一臉憤恨。
可她這表情,在徐公公的眼裏,誤以為是因歹人意圖對太上皇下毒手,而表露出來。
徐公公滿是感激地跪在了念相思的麵前:“王妃!是奴才此前對您有所誤會,若非您仔細照料,咱家可真就是釀成大錯了!”
念相思愣了愣,才發現徐公公跪在了她麵前。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扶起,又覺得不妥,隻能勸說著:“徐公公快起來,你這……我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徐公公不肯起。
還是太上皇開口,徐公公才起了身,卻還是一臉愧疚地看著念相思。
“你們先下去吧。”太上皇的聲音有些乏弱。
念相思聽著正想轉身離開。
又聽他一聲:“相思,你留下。”
她身子一僵。
這老頭叫她啥來著?
相思?
這……這……
她錯愕地回過頭,顯然太上皇看著她的表情都變得和藹了不少。
“你可知孤為何要留你在身邊?”
念相思搖了搖頭。
男人的心思你別猜,一猜你就得掉腦袋。
“此前,孤也對你的身份有所顧慮,本想留你在身邊試探一番,倒沒想到你又救了孤一命。”
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她真不想搶什麽功勞。
念相思牽強一笑,這宮裏對太上皇都敢下手,也難怪她時不時都要保護好腦袋了。
“你覺得這次的參湯是怎麽回事?”太上皇又問。
念相思愣了下,像是沒想到會被這麽問。
她再次搖頭:“不知道。”
但這一次,太上皇卻是看了她良久,甚至更像是在打量她,再次追問:“是不敢說,還是不知道?”
“宮裏的人我也沒認識幾個,真不知道。”她如實回答。
這種指定會得罪人的問題,她哪敢猜?
就當她試圖想置身事外的時候。
太上皇卻直言提醒:“這參湯是皇後遣人送來。”
念相思不解地看他。
什麽意思?這老頭該不是讓她指認皇後吧?
她連楚淮安都惹不起,還要去招惹皇帝背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