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救人

陳風點了點頭,以他的眼光不難看出,這些人要麽氣勢不凡,要麽身上肌肉虯結,雄壯健碩,顯然不是大家族就是家族保鏢武師打手之類。

而因為人員的爆滿,導致他們遇到了一個之前沒想到的問題。

所有酒店旅館全都客滿,找不到能住的地方了。

“隨意吃點東西吧,既然如此,我們就趁夜進山。”陳風不再糾結,隨意選了個看起來幹淨的酒店進去吃飯。

這隻是個小鎮,基本上沒有幾個大氣的酒店,這一家算是看起來比較不錯的了。

一樓對內外同時開放,二樓以上都是住宿的房間。

這一點讓不少喜歡安靜的客人皺眉頭,但是沒辦法,小鎮隻有這個條件,畢竟一年到頭也不見得有多少人來。

好在此時也不是飯點,吃飯的空位總還有,否則等到正餐時間,還真說不準能不能找到地方吃飯。

陳風隨意點了幾個小菜,黑袍少女也點了幾個,兩人悶頭吃了起來。

雖然兩人都異於常人,飯菜不是必需品,但這次深入天陰山脈尋找千年肉靈芝,不確定下一頓飯是什麽時候,多少總要吃一點。

就在兩人專心幹飯時,忽然酒店門外“哇嗚哇嗚”開來一輛救護車,緊接著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從車上下來,推著擔架進了大廳,在一個黑西服的帶領下迅速進了電梯。

陳風好奇看了看,多少有些在意。

畢竟他跟老道學醫術時,第一天的教導就是醫者仁心,另外道家講究清靜自然,隨緣而為,如果遇到病人,隻要對自己影響不大,多數都是要出手相救的,這也是對方的緣法。

當然,此時既然有別人前往救治,他倒也不著急,如果有人能治好自然也不需要他操心,這樣最好。

然而事情沒有那麽容易。

片刻之後,電梯門再次打開,擔架上一個老者麵色蠟黃,罩著氧氣麵罩,吊著一瓶不知什麽藥水,正被幾個護士滿頭大汗地推出來。

陳風掃了一眼,筷子微微一頓,眼見幾人要把老頭推走了,還是開口喊了一句:“等一下!這老人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救治,十分鍾內必死!”

推車的幾人一僵,那黑西服更是焦躁地轉頭看來,惡狠狠地罵道:“哪來不開眼的,敢詛咒我們趙家老太爺!”

陳風冷冷站起身來,不理會黑西服的叫囂,幾步走到擔架麵前,麵色凝重地伸出兩根手指,按在老者手腕上。

緊接著,又在胸膛、咽喉的位置點了兩下,神色越發凝重。

他的動作非常迅速,幾乎就是推車的護士一呆的時間裏,已經完成了這些動作。

護士們才反應過來不能被他這樣攔住,急急忙忙推著擔架要走。

陳風猛地伸手抓住擔架,沉聲道:“如果你們還想救他,現在立刻回到大廳,我出手還能救他一命。再過五分鍾,神仙難救!”

護士們用力推著擔架,卻發現根本推不動,這才發現竟是被這年輕人抓住了。

黑西服已經徹底憤怒了,伸手朝著陳風領口抓來:“你小子是不想活了,招搖撞騙敢找到我趙家頭上……”

陳風麵色一冷,剛要出手,忽然病**的老者劇烈咳嗽起來,一口紫黑色的濃血噴出,瞬間染汙了戴著的氧氣麵罩!

“來不及了!就在這裏吧!”

陳風隨意一揮手,將黑西服掀翻到一邊,護士幾人也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量將他們推開。

再一揮手,老者臉上的麵罩和身上插著的幾個吊瓶針頭也紛紛彈開。

也不知是因為咳血還是因為拔了針的原因,老者忽然劇烈掙紮起來,大口喘息著不斷倒氣,明顯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肉眼可見的衰敗下去。

黑衣人又驚又怒,那醫生模樣的中年人也麵色大變,憤怒道:“你幹什麽?這個時候斷了腎上腺素,病人會立即死亡的!”

酒店內的食客這個時候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有好奇的已經拿出手機拍著現場的情況。

然而陳風充耳不聞,已經取出了自己的針包。

而此時那黑袍少女也已經趕了過來,雖然不知道陳風為什麽忽然要救這個人,但她明白陳風的想法,於是從袖口中放出幾隻蠱蟲來。

這些蠱蟲在普通人眼裏隻是一個一個小黑點,何況她刻意貼著地麵釋放,根本無人注意到。

一片慌亂中這些蠱蟲各自找上一人,無論是食客,還是那些情緒激動的黑西服和護士,所有人猛然間麵色一定,像是被固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不動了。

接著,拿著手機拍照的一些人機械地操作刪除了照片和錄像,並將手機放進了口袋。

陳風卻沒在意這些人。

他已經迅速禦針刺入老者周身大穴,隻見那老者本來在噴血後劇烈掙紮的身體猛地一顫,緊接著緩緩放鬆下來,呼吸也逐漸平穩起來。

他皺眉望了望一圈呆滯的人,朝少女說道:“讓他們轉過身去,我施針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看著。”

黑袍少女點點頭,不見她有什麽動作,忽然這些黑西服和醫生護士原地轉身,臉朝向外麵,甚至還默默站成一排遮擋了朝向大街方向可能會有的視線。

陳風皺了皺眉頭,雖然還是有些不滿意,不過時間緊急,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想到這裏,他隨手一拂,那老者便像是一根羽毛一般仿佛隨著他手臂帶起的風絲飄搖而起,竟是浮躺在半空之中!

陳風凝神操作,伏羲十三針逆轉陰陽,針法再現,順勢而為。

隻見老者漂浮在空中的身體忽然劇烈抽搐起來,緊接著從眼耳鼻口五官之中緩緩流出渾濁的青白**來。

而隨著陳風手勢向旁一拉,老者的身體仿佛被一把巨大的梳子整個梳刷了一遍一般,更多青白色的**從他周身毛孔噴射而出,瞬間打濕衣物,匯聚成溪流一般落在擔架上又穿過去,竟是在地麵形成了一灘水窪。

到了這一步,陳風才終於放鬆了眉毛,稍等了一會,等到**不再流出,他才舒緩地做了一個向下的手勢,老者緩緩落在擔架上。

緊接著,他手懸空從老者頭部拂到胸前,然後隨意向上一提,所有金針被他收回到針包裏。